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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芙枝沒理男人的哼哼唧唧。
興致地一張張翻看宴倦的小時候照片，“哇……你小時候真是和我想的一模一樣。”
“什麼樣？”宴倦挨到孩邊，下磕在孩肩上。
“小版的你唄，小大人一樣。” 夏芙枝扭頭笑。
男人嘆口氣，“那就是說我沒有給你驚喜？”
若是在家，夏芙枝肯定會跟他打仗。
不過在這里，只想寵著他順著他。
于是放下相冊捧起男人的臉親了親，“但是會給我安全，這也很重要。”
宴倦毫不客氣地加深這個吻，結吞咽滾，將孩的完全吮住。
好乖啊，都不反抗，宴倦心里笑著，在這里這麼乖，連最不喜歡的親法都忍下了。
夏芙枝不喜歡這麼親，因為會腫很明顯，但現在就是很心，舍不得拒絕。
兩人溫存著，相冊被不小心踢到床下，夏芙枝探去撿的時候發現里面夾的小紙片掉出來，“這是什麼。”
“一張生日賀卡？宴悉，是誰？”
很小很趣的生日卡，一看就是小孩子買的。
男人的視線落在紙片上，凝著那兩個稚工整的字，輕聲道，“是我。”
夏芙枝一愣，“你？你還有曾用名？”
“不是，是我小時候給自己起的名字。”宴倦拿過賀卡，指尖褪的字跡。
夏芙枝怔然，一酸絞心尖。
其實早就覺得奇怪，宴倦，這個名字的諧音可不怎麼好聽，宴家這麼注重規矩的家族，怎麼會給子孫起這種名字。
“我剛認識外面朋友的時候，他們總會說你的名字好奇怪啊，厭倦，是因為你爸爸媽媽不喜歡你嗎。”男人低聲緩緩。
“我每一次都反駁，不是的，我們家起名要算風水，要避諱祖宗，要吉利順遂……我說我的名字是萬里挑一的好名字，是家人對我的期許。”
夏芙枝的心揪起來。
一般這種話后面都會跟一個“但是”。
宴倦聲線平和地繼續，“但是事實沒有我想的那麼好吧，我就給自己起了這個名字。”
他說完這句話就沒有再說。
夏芙枝直覺這不是全部，但不想迫宴倦。
“那你想讓我你宴悉嗎？”聲問，“就像你我輕恣一樣。”
宴倦勾勾，湊過去輕輕吻，“沒關系，我已經不在意了。”
“而且，輕恣可以直接我老公的。”
夏芙枝抱住他，將自己塞進男人懷里，小聲喊：“老公。”
宴倦控制不住地吸口氣，親吻的力道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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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需要改名，即便那個名字承載了謊言和厭惡，因為他已經沒有憾了。
*
但夏芙枝還是找到了機會問宴闕。
兩人在宴闕的茶室喝下午茶。
“啊，你說小倦那個名字啊，確實是用了一個星期。”宴闕說起來，臉上出和煦打趣的笑。
“他在學校說自己宴悉，作業上也這麼寫，外邊還真以為他改名了呢。”
夏芙枝挑挑眉，“然后？”
宴闕笑容淡下去，嘆口氣，“然后，自然是被了家法。”
宴闕看向孩，沒有瞞家法容，“藤條了20，關在祠堂里跪了一天一夜。”
“當時，他才九歲。”
夏芙枝差點沒法維持表，攥杯子，“我要是罵你們家人你會生氣嗎，小叔。”
宴闕喝了口茶，聳聳肩，“隨意。”
家法啊，他當年挨了多次，已經記不清了。
可惜，心疼他的人早已不在。
夏芙枝起，“這地方真是讓人不舒服。”
“很抱歉把你牽扯進來，只是你不來，我沒辦法勸小倦，我保證，一定會盡快解決。”宴闕低嘆。
夏芙枝抿抿，一針見，話不留，“其實他可以不用來了結什麼的，他現在有我，也有朋友，下屬，如果不是為了小叔，他完全可以不用回來。”
“不是所有的仇恨都要用仇恨報復回去，他會承擔失去我，失去現有生活，再次失去健康的風險，也已經承了失去小叔你的風險。”
“他是因為你，為了幫你離開宴家。”
“回到這里，回到這個滿是不好回憶的地方，我知道他是不喜歡的。”
夏芙枝深吸口氣，“我說這些沒別的意思，我只是覺得，家人是自己選擇的，我太明白錯誤的家人意味著什麼，那是一個稍有不慎就會陷進去的淤泥陷阱。”
“假的就是假的，假的家人，假的和平，虛假意，只會讓那個當真的人痛苦。”
“小叔，你比我年長，你一定明白這些，既然這次他愿意幫你，就不要再猶豫了吧。”
宴闕端著茶杯，定定地看著窗外，維持著這個姿勢很久。
孩早已離開，空氣寂靜。
良久，年長的男人發出一聲自嘲又釋然的笑，“可真是個好孩子。”
宴倦不知道夏芙枝找宴闕問了名字的事。
晚上睡前還想著撒撒賣賣慘，“我被同學嘲笑了很久。”
“嗯？”夏芙枝正在床上做睡前瑜伽。
宴倦抱著枕頭，眉頭撇下，開始訴苦，“就是我改名了他們也笑話我，說我是可憐蟲，還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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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芙枝表示了懷疑，“你生下來就是太子爺，誰敢欺負你？”
男人卡了一下殼，“因為他們知道家里其實不喜歡我，所以就不怕了。”
“哦？那他們怎麼對你的。”夏芙枝問。
宴倦輕描淡寫，“就那些招數唄，然后我被家里打了好幾頓，關起來不給吃喝好幾天。”
“家里那些兄弟就在外面故意說話嘲笑，往我心上扎刀子，他們早就看不慣我。”
男人爬過去要老婆摟著，眼尾染著委屈的紅，“我那時才六七歲，好痛的。”
夏芙枝明知道這人是在故意夸大事實，但還是忍不住心疼。
夸大怎麼了，再夸大那也是事實！
“哪里痛，我吹吹好不好？”捧起男人的臉。
宴倦眸微閃，扯落床帳，“這可是輕恣自己說的……”
第二天夏芙枝起床后，還覺得和腮幫子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