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舟舟猜測的不錯。
寧寧是被故意丟掉的,甚至還在溫晏的授意下,被認領的人家帶到千里之外的江西。
那兒民風淳樸,很有生活的氣息。
熱鬧的街道如同繁花似錦的畫卷,人群熙熙攘攘,仿佛水般涌,街頭巷尾穿梭著數不清的人兒。
這時可憐的小寧寧就跪坐在大街上,上棉破爛不堪,抵不了寒風,整個人凍得瑟瑟發抖,鼻尖都被凍得紅紅。
而小人兒面前則是立了一個牌子,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小孩的凄慘人生,吸引了不過路人。
有些好心人還會往殘缺的碗里扔一些零散的錢。
每扔一次,小寧寧就木訥地在地上磕上響亮的頭。
好似習以為常了。
原來收養小寧寧的人家嫌棄寧寧不會說話,除了不時打罵之外,還想方設法的讓寧寧干活。
可惜寧寧從小被養長大,子骨又弱,大小活不會干也干不了,只能被指使出來在街頭乞討。
乞討一天到的錢,到了晚上就會被無的收走。
領養的‘養父母’心好會給點吃,心不好就扔兩個饅頭,即便是凍著冒,也是任由自生自滅,就不管。
一開始寧寧不聽從,一直往外跑還期盼著媽咪來接。
可隨著時間的流逝,被輾轉多地,又被打的多了,希一點點被澆滅,心如死灰了。
“這小孩慘,小小年紀就嘗到人間百苦。”街道對面茶樓,有兩個戴著眼鏡的高知青年,站在窗邊嘆。
另一個沒吱聲,只是默默的凝視,看得很神。
“齊豫,王飛,你們在看什麼?過來嘗嘗咱這的特產。”同行的好友站在廳里招呼兩人過去。
“好哩。”王飛嬉笑地先過去。
齊豫一不,盯著窗外看,似乎有什麼心事。
他的視線在街道那個跪地乞討的小孩上,來江西出差幾天,這幾天他幾乎都能看到那個乞討的孩子,路過時偶爾也會給一些零錢。
只是有一次,小孩道謝抬起頭對他近距離對視時,齊豫看見小孩蓬頭垢面的那張臉,很像他一個老同學的小孩。
不過細想完全不可能,這里離金都天那麼遠,秦舟舟的小孩怎麼可能跑到這里來?
齊豫搖搖頭,接著走去跟好友匯合,沒有再多想。
他經常進修學習,在外出差,對金都發生的那些翻天覆地的新聞一概不知,小寧寧就這樣差錯,再一次錯過回金都的機會。
——
秦舟舟每天忙忙碌碌的發尋人啟事,可結果卻石沉大海。
不僅在網上、大街小巷上分發尋人啟事,還試圖在網上各種論壇上發,希哪一天會有熱心的網友提供一線索。
縱使已經遭遇過一次‘周先生’的遭遇,但相信世界上還是好人多,‘周先生’這樣的人只是特殊個例。
就在秦舟舟蝸居在家各種發帖子時,秦霄找了過來。
秦霄是忙里閑,特意過來看看秦舟舟,順便提供一些他知道的消息。
“姐,市面上關于溫家那枚項鏈已經高達千億,現在可以合理的認為寧寧的失蹤就是溫家的手筆。”
“準確來說,寧寧未必是失蹤了,一個人是不可能繞過所有人的眼睛在人間蒸發的!”
秦霄語氣不容置喙,一臉堅定:“這件事和當時簡妄綁架若初是兩回事,簡妄是真想報復你,而把寧寧藏起來的人只是想擊垮你的心,著你和溫崇乖乖就范。”
秦舟舟手里握茶杯,茶水還很熱,可卻不知熱般,心里憤怒,仰頭一口悶下,仿佛早已是沒有的行尸走。
“都說我跟安暮雨是很要好的好朋友,可我找遍所有,尋不到關于的毫,更別說溫家那枚傳家寶項鏈。”
這說的是實話,秦霄完全相信。
他附和地點頭,象征地安秦舟舟幾句,保證道:“姐,我會幫忙留意溫家那邊,有消息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秦舟舟輕輕頷首,過多客套話沒有說。
本家兄弟說太多反而顯得生分。
鈴鈴鈴——
這時門鈴突兀地響起,剛好秦霄也打算離開,便起道:“我去開,公司也還有些事,我要回去理。”
秦氏集團現在正是發展期,事多,秦舟舟是很能理解的。
沒有挽留秦霄,站起來是要送秦霄出門。
就當兩姐弟打開門,看見門外站著的顧旭堯時,兩人默契的變了臉,眼神紛紛落在顧旭堯上。
顧旭堯今日不同,他上穿著深灰的大,領子微豎起保暖,腳踩著暖和的靴子,這副打扮倒是略顯隨和,了些矜貴,也沒有往日的高高在上。
“你來干什麼?”秦霄看了眼秦舟舟,率先皺眉發難。
顧旭堯薄微抿,寡冷的眉眼淡淡的看向秦舟舟,好似不屑同秦霄講話。
秦霄最看不慣顧旭堯這冷睨天下的樣子,他拳頭剛想發作,后秦舟舟卻一把抓住他的臂膀,朝他輕輕搖頭。
“不是說公司很忙,你趕快過去吧。”言下之意就是別手。
秦霄眸忍,稍作猶豫后,還是匆匆離開:“好,姐你有事就打我電話,我馬上過來。”
秦舟舟點頭,不想秦霄正面和顧旭堯發生矛盾,就是擔心惹怒顧旭堯,他會睚眥必報。
顧旭堯從來都不是個寬宥之人。
送走秦霄后,秦舟舟直主題:“找我什麼事?”
顧旭堯勾了下,嗓音低沉地說道:“你忘了你還有一個兒?”
秦舟舟怔住,聽著他漫漫說道:“若初說想你,非要來看你。”
樓下。
秦霄一出公寓大樓,就在不遠看到宋書守著一個小孩。
小孩背對著他,但可以看到穿著糯的一套衫,頭戴著白絨帽子、手套、耳套,整個人都是絨絨,糯糯的。
很是可。
秦霄沒在意,快步走過時,小孩忽地轉過來,脆生生的仰著頭,問一旁的大人:“宋叔叔,媽咪就住在這里嗎?”
“爹地為什麼帶我來找媽咪又不直接上去啊?媽咪家里還有其他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