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旭堯帶小若初回家,路上一路沉默。
車里一片死寂,空氣中彌漫著沉悶的氣息,仿佛被一層看不見的沉重所籠罩。
小若初低頭不語,連呼吸都不敢太重。
“若初,下次再見到那個男人,離遠些。”顧旭堯冷不丁地開口。
小若初聞言抬起頭,駕駛位上的小宋聽到這話也忍不住看向后視鏡,但只是匆匆一眼。
“嗯嗯。”小若初言聽計從,小小猶豫了下,還是果斷地說道:“爹地,你以后還是好好哄哄媽咪吧,其實媽咪很好哄的。”
“你從哪里看出來你媽咪好哄?”顧旭堯黑眸微瞇,眼神變的探究起來,他還真想聽聽。
“媽咪心地善良心,一般心的人都好哄。”小家伙說的頭頭是道,接著初生牛犢不怕虎地指責顧旭堯:
“爹地你老是跟江姨好,又老是幫著江姨下媽咪面子,你不對,你要改,你再這樣,小心媽咪生氣永遠都不理你了!”
說完小家伙假裝生氣,腮幫子氣鼓鼓的。
看著小若初那張酷似秦舟舟的臉,顧旭堯有些恍惚。
好似看到了時的秦舟舟。
那時的同現在的小若初般,活潑可。
“好,我記下了。”顧旭堯難得好脾氣,他順從的說道。
小若初以為爹地真聽了進去,高興的笑不攏。
正在開車的小宋瞪大眼睛,一臉的‘驚駭’模樣。
什麼時候顧總也能這麼聽一個人的話了?
真是有了兒就變了兒奴。
——
“要不是看在顧總的面上,誰會給你面子?你的黑料早就滿天飛了,別忘了你還有個拖后的親媽!”
自從江昭和顧旭堯發生爭執那天起,老肖也不知從哪里聽到的風聲,隔三差五就給江昭打電話。
起先是勸,發展到后面,老肖沒了耐心干脆就罵。
想著能把江昭罵醒。
可惜江昭死豬不怕開水燙,死不悔改,也不愿意主低頭找顧旭堯求和。
今天老肖又給江昭打了第三通電話,江昭聽到膩,索把電話掛了。
老肖說的,何嘗不知道?
只是暫時拉不下臉。
心里也想著顧旭堯能主哄,哪怕只是發一條信息也可以。
可左等右等,等了一天一夜,遲遲等不到顧旭堯任何一條信息。
江昭最終卻是妥協了。
顧旭堯是在金都攀上最有權勢的男人,況且豪門路都踏進一半,如今讓放棄,實在是心有不甘。
無可奈何之下,江昭回了顧家。
前腳剛到顧家,屁還沒在沙發上坐熱,院子外就傳來車子的引擎聲,后腳顧旭堯就帶著小若初回來了。
江昭喜不自,馬上就要出去迎接。
這時顧看不慣江昭這副不要臉的做派,一臉輕蔑地開口道:“跑再快你也不是若初的親媽。”
“再說這會兒知道假惺惺了,之前若初被綁架,怎麼沒見你沖前陣。”
江昭臉一僵,眉頭形川字看向一旁坐著禮佛的關梅。
早就知道顧這個人古怪,心好時能跟你好到一條子穿,心不好時就怪氣,指桑罵槐。
過了一會兒,顧旭堯就牽著小若初走進大廳。
小若初乖巧地喊人,但喊到江昭時停頓了一下,拿眼看了下顧旭堯。
顧旭堯面無表地上樓,眼神都不曾給江昭一下。
江昭素來面子,且最喜歡在人前裝作被寵的小妻。
頓委屈,眼眶忍不住就紅了。
眼地目視著顧旭堯上樓,進了書房。
“你還不跟上去?”顧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把玩著手機,今兒姑心不佳,看誰都不爽,也總喜歡挑刺。
更何況江昭的許多做派都上不了臺面,又像狗皮膏藥一樣纏著顧旭堯,將所謂的明星濾鏡打破的干干凈凈。
“我為什麼要跟上去。”江昭道。
“你沒看我哥沒理你嗎?你不跟上去道歉,這個家還有你的立足之地?”顧說的直白。
從小被寵長大,格驕縱,難免會看不起貧民窟出的江昭。
江昭被說得有些無地自容,咬著倔強地待了好幾分鐘。
坐在關梅旁邊的小若初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無辜的盯著看,良久扭頭問一旁的關梅,弱弱道:“,江姨是跟爹地吵架了嗎?爹地看起來很不高興吶。”
江昭聽到這話更是一怒火涌上心頭,總覺得小若初是故意的。
偏偏又沒有證據!
只能眼神死死地盯著小若初看,后面更是氣急敗壞,一跺腳離開顧家。
關梅著小若若的頭,一臉和藹地笑了笑:“不知道,咱不管他們。”
江昭賭氣,那天晚上沒有回顧家,而是在一家酒吧廝混。
在那紅燈酒綠的地方放縱著,發泄著所有的不快。
老肖聯系不上人四找,等找到江昭時,江昭喝的爛醉,里口無遮掩地罵著秦舟舟。
恨秦舟舟,也將所遭的所有不公和委屈怪在秦舟舟上。
恨不得秦舟舟去死!
幸好酒吧音樂聲很大,沒人能聽清在罵什麼。
老肖擔驚怕地將江昭從酒吧里帶出來,很怕路上會遇到,被曝。
一旦曝,江昭形象就大毀。
老肖帶著人走后門,結果在門口遇到秦霄。
秦霄在講電話,不知跟誰講,恰好聽見秦舟舟發燒之類的話。
江昭一聽‘秦舟舟’三個字如同打了,立馬就對老肖沉道:“送我去找秦舟舟!”
——
另一邊。
秦舟舟發燒反反復復,無奈深夜又去了一趟醫院。
沈南山擔心,說什麼都要陪同。
秦舟舟拗不過他,只能讓他跟著去,可剛到急診大樓,還沒見著醫生,就先有一位清純的姑娘喊住們。
準確來說喊的是沈南山。
“南山哥。”孩聲音清脆似黃鸝般聽,眼眸亮亮如星辰:“真是你啊,好巧。”
沈南山腳步一頓,回頭就看到季之山一臉驚訝地站在那。
眉宇蹙起,總是溫和待人的他,這次卻沒有出笑臉,反而很冷漠:“嗯。”
“南山,這位是?”季之山很快將目落在沈南山旁的清冷人上,目稍許不善。
“我是秦舟舟。”秦舟舟許是高燒糊涂了,沒察覺孩的敵意,下意識地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