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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時離開的時候，蘇潔還在原地站著，臉已經不能用灰敗這個詞來形容了。
等上車開出去，從公司門口路過，瞟了一眼，還能看到。
不過已經不在原地，坐到了不遠的沙發上，垂著頭，整個子彎著，不知道在想什麼，模樣頹喪。
夏時收了視線，踩了油門。
回到老宅，先去換了服，而后上樓。
原以為謝長宴加班，謝應則也會一起。
結果走到門口就看到謝應則正在謝承安的房間里逗著他玩。
夏時進去，把玩偶遞給謝承安，告訴他是謝長宴給買的。
然后轉頭問謝應則，“你怎麼沒加班？”
謝應則嘖嘖嘖，“心疼我哥加班了？覺得我沒幫他分擔，不樂意了？”
夏時表一頓，不自覺的舉起手上的玩偶想砸他，但理智回籠的快，趕又放下了，再次遞給謝承安，盡量溫和著聲音，“小孩子在這，你胡說八道。”
謝承安接過玩偶，很是高興的抱在懷里，“爸爸沒騙我。”
謝應則站起，“我說我中午去買，晚上下班直接帶回來，他說不用，非要自己去，我說那你中午買完給我，我下班帶回來，他又說不用。”
他呵呵笑，“整了半天是這個心思，下午買完能有借口去找你。”
夏時轉頭看他，“能不能閉？”
謝應則仰起下，“我閉這也是事實。”
夏時知道他什麼德行，來了這勁連老夫人的話都不聽，哪里能鎮得住他，所以干脆不搭理，過去到床邊坐下。
覺得自己緒平淡的，但還是讓謝應則看出了不太對勁。
他誤會了，湊過來，“不是吧，開你兩句玩笑你就不高興啦，不應該呀，你不是這麼小心眼的人。”
“沒有。”夏時說，“下班的時候跟人吵了一架。”
“跟誰？告訴我。”謝應則馬上拉了椅子坐旁邊，“你不好手，我幫你收拾他。”
夏時說，“哪用得著你？”
他哥已經快把對方嚇尿了。
謝應則挪著椅子又朝著湊了湊，好奇，“是跟誰，你們公司同事？”
夏時說是，沒解釋太多，只說與對方無冤無仇，不明白對方為何會對有敵意。
“是這樣的。”謝應則說，“職場都這樣，老家伙欺負不了老家伙，就只能在新人上找存在，所以初來乍到的人就總是會被刁難。”
興許辦公室原來的那幫人關系也沒多好，但只要有新人出現，他們就會忍不住的抱團。
這是職場常見的現象，大多數人都懂，所以即便是沒人教，新人也都會小心翼翼，甚至最初還會有些討好。
謝應則說，“尤其你這種長得漂亮的姑娘，容易被惦記，也容易被嫉妒。”
他笑了，“這麼一說就不得不慨，我可真是投了個好胎，生在這樣的家庭，有先天優勢，要不然我這麼欠的人，出去肯定會被欺負。”
別的不說，他對自己的認知倒是清晰。
謝應則還得意洋洋，“投胎是技活，我贏在了起跑線之前。”
他問夏時，“我牛不牛？”
……
夏時早早的睡了，睡前并沒有胡思想，但睡著了卻開始做七八糟的夢。
夢見了夏令，也夢到了蘇潔。
夢里把夏令揍了，然后又揍了蘇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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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潔跟夏令那個廢不一樣，是真的還手，著兩只爪子過來撓。
夢境將緒放大，夏時的怒氣值直沖天靈蓋，抬腳就踹。
蘇潔被踹倒了，卻還是不服氣，手抓著的腳踝。
用力的往回收，也不知道那的怎麼就那麼大的勁，死抓著不放，導致怎麼都收不回。
夏時一急，張就想罵人，可還沒罵出來，先被醒了，“夏時。”
音量不大，卻讓一個忽悠。
快速睜開眼，還有點迷糊，好半天才看清床的另一側站了人。
床頭的燈開了，昏黃的亮映著那人的子，將廓都氤氳上了金邊。
謝長宴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已經了西裝外套，襯衫也解開了，一只手正抓在腳踝上。
夏時眨眨眼，又往回收了一下。
見醒了，謝長宴這才松手，“你把被子在下了，我只是想拉一下。”
結果一腳就踹過來了。
也幸虧他反應快，要不然看那個力度，真實打實的挨一腳，也夠喝一壺。
夏時有點不好意思，翻坐起來，“做噩夢了。”
謝長宴抄手拿起放在旁邊的睡，“夢到誰了？”
夏時不想提今天和蘇潔吵架的事，因為總會想起謝長宴臨走前說的話。
的靠山是他。
怎麼想怎麼別扭。
于是說，“夢到葉典了，夢到不認罪，還在那里死狡辯。”
謝長宴點點頭，轉往浴室走，“現實中你給了一腳，夢里又給一腳，是跑到哪兒都躲不了你。”
夏時沒說話，坐了半分鐘，就聽到浴室里傳來嘩嘩的水流聲。
看著那邊，不自覺的張了張，但最后又打住了。
躺下來蓋好被子，閉上眼。
十幾分鐘后謝長宴出來了，睡都穿上了，過來掀開被子躺下。
等他關了燈，夏時開口，“謝長宴。”
謝長宴嗯一聲，以為有事，“怎麼了？”
夏時問，“要做嗎？”
謝長宴一愣，沒忍住轉頭看。
夏時平躺著，規規矩矩的，要不是開口說話，還以為睡著了。
謝長宴說，“太晚了，算了。”
夏時聞言嗯了一聲，“你過來，我以為是想做呢。”
后邊的話沒說出來，但意思明顯，既然不想做，過來干什麼。
其實不做任務的時候，更喜歡一個人睡覺。
不知道謝長宴有沒有聽懂的意思，翻了個背對他，閉上眼。
……
第二天周六，夏時按時起床，謝長宴已經不在房間了。
收拾完出去，客廳沒什麼人，到餐廳坐下，傭人過來說老夫人在樓上吃了，別的人都出門了，讓不用等。
夏時點點頭，自顧自的把早飯吃了。
之后上樓去看謝承安，小家伙沒睡醒，就在旁邊陪著。
這麼能有半個多小時，謝應則回來了，推門進來，拉著張臉，明顯的不高興。
夏時問，“一大早上的，又拉個臉給誰看？”
謝應則一屁坐在床邊，“一大早上的就給我添堵。”
“誰？”夏時問。
“還能是誰？”謝應則說，“姓沈的那的來了。”
他嘆了口氣，“早上出去辦事兒，好死不死正好上了，然后就跟著過來了。”
夏時哦了一聲，沒說話。
謝應則等了一會兒又起走到窗口，看著外面，表認真又嚴肅，像是在盯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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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時沒管他，一直等到謝承安醒了，給小家伙洗臉換服，又喂著他吃了點東西。
小家伙想下樓玩，謝應則馬上說，“走走走，下樓。”
他過來把小孩子抱起，上夏時，“走吧。”
這模樣哪是下樓散步，好像要去干仗。
夏時跟著下樓，客廳里沒人，往外走，謝承安要去花園。
走過了長廊，就看到花園里有人，老夫人邊不是劉媽媽，而是謝長宴和沈念清。
沈念清扶著老夫人，謝長宴站在另一旁，乍一看，頗有一家三口的架勢。
老夫人神狀態很好，不知說了什麼，沈念清笑著，謝長宴也點點頭。
謝應則隔著段距離就喊，“，你出來啦，我剛剛上去你，你不是說不舒服要在樓上躺著嗎？”
老夫人回頭一看他，面上的笑意就淡了，不過又看見他抱著的謝承安，面再次和，“安安。”
謝承安著手，“抱抱。”
沈念清趕上前，“安安，不行呢，太婆抱不你了，過來媽咪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