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你咬的,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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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瓊蘭應該是沒被人這樣的下過面子,即便是強裝著淡定,可臉也是難看的。

又站了一會兒,就借口說有事要找蘇文榮,轉出去了。

沈念清肯定也知道自己母親憋了一口氣,趕跟出去。

都沒來得及走遠,曾瓊蘭就發了,聲音不小,傳了進來。

對沈念清說,“要不是為了你,你媽什麼時候這麼憋屈過?”

沈念清小聲安,“媽,對不起,怪我怪我,你別生氣。”

然后又讓小點聲。

“小點聲干什麼?”曾瓊蘭說,“你為他伏小做低的,可你看看他是什麼態度?”

咬牙切齒,“你但凡爭氣一點,你媽今天都不至于為你丟這個臉。”

后面沒有聽到沈念清的話了,母倆應該是走遠了。

夏時等了等才說,“到底看上你什麼了?”

也是個千金小姐,想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偏偏就要吊死在這兒。

謝長宴似乎也無奈,“晚一點我問問到底看上我什麼了,我也很想知道。”

等著把謝承安的飯喂完,夏時上了床,陪著他拼積木。

謝長宴一直在旁邊看著。

夏時沒忍住問,“你不用下去嗎?”

“下去干什麼?”謝長宴走過來,也拿了幾個積木塊,胡的擺著,“下去招呼他們?”

他搖搖頭,“沒那個心思。”

過了一會,不知想到了什麼,他又自顧自的說,“我和沈念清很小就認識了,比我小,加上兩家關系好,所以我對多有照顧。”

他低著頭,手上的作沒停,“阿則不喜歡,說心眼兒多,我之前是沒有察覺的。”

說沒察覺,其實也不算特別切,只能說他并不在意。

他們這些家庭出的,有幾個沒心眼,他自己心眼兒也多。

尤其是工作后,商場上面對的人,幾乎上都揣著八百個心眼子,言談舉止都帶著目的。

有心眼兒,謝長宴從未覺得是大病。

直到這個心眼兒用在了他上。

夏時沒接話,聽得他又說,“兩家公司有不業務上的來往,雖說每年合作的項目不多,可經年累月下來,也算是深度捆綁,做生意都講究利益至上,再深也總要有些防備。”

所以這個時候,就需要有別的牽扯作為羈絆。

于是兩家想到了聯姻。

或者也可以說,這個想法不是后來才有的,興許在很久之前兩家人就坐在一起商量過。

謝長宴說,“我邊沒有別的孩子,對也不反,加上工作能力不錯……”

兩家有很多項目都是他們倆各自負責,對接的時候能夠看得出,沈念清在商場上是有些能耐的。

并不是全靠家里托底,自己的本事。

所以對于聯姻這件事,他沒有明確的反對。

只不過在確定日子這件事上,他往后拖了拖。

兩家人都是有些著急的,沒有通知他,就去寺院找了大師卜卦,算了黃道吉日。

近的遠的日子都有,一共三個,全都被他給推了。

不知是不是因為這樣,才讓沈家人有些坐不住。

夏時已經幫謝承安拼完了城堡,轉頭看謝長宴,他說了一大堆,總覺得應該給個回應。

只是思來想去,搜腸又刮肚,開口,“哦。”

謝長宴盯著看了幾秒,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笑了,“哦什麼哦,還不如不開口。”

夏時也笑,“怕不開口,顯得不太尊重你。”

“你哦一下就尊重我了?”謝長宴靠到一旁去,“我沒朋友,其實也不太懂怎麼和孩子相。”

夏時一愣,不明白怎麼扯到這上面了。

但是想了想,說,“沒事,你條件好,即便相下來滿缺點,也會被包容。”

“行了,你閉吧。”謝長宴說,“沒一句我聽的。”

夏時難得的心放松,笑了兩聲,“我也不太懂得怎麼與人相。”

……

晚上吃過了飯,夏時把謝承安哄睡后回了房間。

不太困,拿了本子,翻開手機,做旅游攻略。

太專注了,以至于謝長宴什麼時候進來的一點沒察覺。

趴在床上,在本子上寫寫記記。

“攻略?”旁邊突然有人開口,嚇了一跳。

夏時轉頭看去,謝長宴已經坐在床邊了,看著本子上的容。

啊了一聲,“你不是說讓我想想要去哪兒?”

“我是問你要去哪,沒讓你做攻略。”謝長宴已經洗完澡了,穿著睡,“這個我來做,你只要說想去哪就可以了。”

他又說,“時間充足,其實不做攻略也行,走到哪玩到哪。”

夏時看了看本子上的東西,“不早說。”

想把本子收起來,結果謝長宴開口,“我看看。”

他踢掉了鞋子,跟一樣趴在床上,把本子拿過來翻了翻,“做得這麼細致。”

“抄的。”夏時把手機推到他那邊,“我看別人的攻略是這樣。”

謝長宴笑了笑,又把手機推給,繼續翻著本子。

本子上記錄的東西不多,從頭翻到尾也沒用多久。

他說,“你字寫的還好看。”

夏時很放松,就雙手疊,頭趴在上面,“上學的時候很用功。”

那個時候太小,看事比較淺顯,想讓夏友邦對好一點,就以為只要夠優秀便可以了。

所以在功課上特別的下功夫,不僅字寫得漂亮,績也好。

可是不行,即便在學習上甩了夏令幾條街,開家長會的時候,夏友邦也是爭著要去給他小臉的。

謝長宴看了一眼,把本子合上,側對著躺下,“你爸這兩天經常去我們公司門口轉悠。”

夏時不意外,只是問,“他要干什麼?”

“好像是想談合作。”謝長宴說完就笑了,“但是他沒跟我上,到了阿則。”

三年前他拿謝承安當籌碼,一次次的漲價,最后是謝應則出的面,揚言要弄垮他的公司,這才嚇得他收斂了下來。

他是怕謝應則的,所以這次看到謝應則趕繞道走了。

謝長宴很認真的的名字,“夏時。”

他說,“你爸那個公司規模雖然還可以,但是我想收拾他也容易的。”

他猶豫著問,“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夏時有些意外,“你想幫我?”

“也不全是幫你。”謝長宴說,“當初他把安安當貨品一樣易,我也很不高興,只是那個時候沒空出手來,現在你若是想,對我來說也只是順手。”

不是的,那個時候不是沒空出手,而是懶得手。

不過就是掏點錢,他其實不太在意的,本來得了個兒子,他覺得給錢也應該。

現在愿意手,就是想手,沒有那麼多原因。

夏時翻個平躺,盯著天花板,“先等一等。”

說,“等安安的事過去再說。”

謝長宴看著,沒忍住,抬手了下的臉。

夏時被嚇一跳,條件反的歪頭躲了一下,“干什麼?”

謝長宴用舌尖頂著側腮,過了兩秒突然湊過去,“你洗澡了嗎?”

夏時看著他,半晌才說,“還沒有。”

謝長宴起,下床后繞到那一側,彎腰要抱,“走吧。”

夏時嚇得自己坐起來,“我自己來。”

還說,“你在這里等著就好。”

等什麼等?

謝長宴還是一把將抱起,“走吧。”

夏時嚇得趕摟住他脖子,瞪著眼睛。

不應該的。

他們倆不應該是這樣的相模式。

太奇怪了。

進了浴室,站于一側,看著洗過澡的謝長宴又將了,也看到了他肩膀上的印子。

謝長宴沒看,但似乎知道視線的落腳點,“你咬的,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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