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她想再努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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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時第二天坐在后院看錦鯉。

胖胖的小錦鯉看到岸上有人,全都圍了過來,探出水面一開一合。

謝承安在樓上睡覺,要不然帶他過來,小家伙撒把魚食下去,又會高興的不行。

斜靠著椅子,沒坐一會就聽到后有人過來。

然后旁邊的木椅被拉開,坐下來的是謝應則,怪腔怪調的慨,“明天就出門啦,真讓人羨慕。”

他問,“我哥已經訂了機票了,你知道嗎?”

夏時不知道,但是也不意外。

昨晚折騰半宿,今天起來遲了。

醒來的時候謝長宴還在房間里,已經穿戴整齊,站在窗口擺弄著手機。

聽到坐起來的聲音,他就說了,打算明天出發。

他做事一向周到,肯定是提前訂完票了。

謝應則了個懶腰,“真羨慕,也是讓你們過上好日子了。”

接著他又說,“真是人比人得死,我什麼時候能這麼瀟灑。”

“你趕結婚。”夏時說,“然后去度月,也能這麼瀟灑。”

謝應則嘿嘿笑了,“所以你也覺得你們倆這次出門是在度月?”

夏時一頓,繃著臉看他。

謝應則可不管好看不好看,繼續翹著角說,“說真的,我哥對你比對姓沈的那個好多了,你倆也不是沒可能,或許你考慮考慮呢。”

夏時白他一眼,“你可別害我,就你們家這況,我但凡敢對你哥心思,你媽能吃了我。”

提到蘇文榮,謝應則也有點無奈,面上的笑意斂了斂,“我也搞不懂我媽,沈念清的那點小心思小把戲,我都能看懂,我不信看不明白,但是也不知怎麼的,就跟被灌了迷魂湯似的,偏心的沒邊。”

夏時沒接話,不想聊這個話題。

又坐了幾分鐘,謝長宴過來了。

他還沒走到跟前,謝應則就站起,“你才出來幾分鐘,你瞅我哥,這就追過來了。”

說著他就往外走,還嘖嘖嘖,聲音不大不小,“弄得我都想談了,我也想找個人膩歪膩歪。”

謝長宴聽到了,腳步一頓,皺眉看他。

謝應則沒敢看他,與他錯而過后,趕快步離開。

謝長宴過來坐下,“已經訂了機票了,明天我們上午就走。”

夏時嗯一聲,沒問要去哪,只是說,“安安那邊你有解釋嗎?”

“說了。”謝長宴說,“他乖的,沒有鬧。”

知道他要跟夏時出門一段時間,小家伙是有一點不太高興,但也僅僅是扁起了

他問他們什麼時候回來,這個謝長宴也不太清楚,只能跟他說盡快。

小家伙就嗯嗯,出奇的乖巧,還說他會好好吃飯,好好吃藥,讓他們不用擔心自己。

很顯然,家里的人已經提前跟他了,也哄了他。

謝長宴說,“到時候多打打視頻,多安一下。”

夏時點頭,“也就只能這樣。”

……

下午的時候沈念清來了。

夏時正帶著謝承安在花圃里,就見車子停下來后,急匆匆的地下車,朝著這邊跑。

都跑到花圃邊上,看到他們倆,腳步一下子停了。

謝承安坐在兒車里,夏時正在一旁給他編花環。

他看到了沈念清,高興的打招呼,“沈阿姨。”

說完還指著長椅上摘下來的花,“媽媽在給我編花環,你想不想要?”

沈念清似乎都沒怎麼聽到他說的話,慢了半拍才啊一聲,“這樣啊。”

勉強的笑了一下,“阿姨不要,給你就好。”

然后走過來,視線落在夏時手里的花環上,“你們明天要出門?”

夏時沒看,低著頭忙活,“對啊。”

沈念清說,“去哪兒?要去多久?”

很好,問的兩個問題都是夏時回答不上來的。

要去哪兒,到現在都沒問謝長宴。

至于要去多久,更說不出。

估計謝長宴自己都沒有計劃。

想了想,只能說,“酒會前會回來。”

沈念清緩了口氣,是了,忘了,謝長宴還是要參加酒會的。

又走過來一些,“夏時。”

夏時花環正好編完,過去戴在謝承安頭上,仔細看了看,“這回大小正好了。”

說,“好漂亮哦。”

之后還拿出手機給謝承安拍了照,又給小家伙看,“好看嗎?”

謝承安點頭,“好看。”

長椅上還有鮮花,他看向那邊,“媽媽也編一個。”

夏時說好,然后轉頭看向長廊口,那里有傭人走招了招手。

其中有一個趕跑過來,“夏小姐。”

夏時說,“先把安安抱回去吧,我跟沈小姐說說話。”

又對謝承安說,“你出來的時間有點太久了,這里沒有水,先進屋喝個水好不好,媽媽先和沈阿姨聊聊天,一會兒再過去。”

謝承安很聽話,氣的說,“好。”

傭人這才推著車子離開。

夏時把長椅上的花收拾了一下,轉坐下來,繼續編花環,但是也開口了,“沈小姐想跟我說什麼?”

沈念清盯著看了幾秒,這才到旁邊的那張椅子上坐下,“這次出去,再回來應該就懷孕了吧。”

不等夏時說話,又說,“也好的,懷了孕,再養十個月,一朝分娩,安安有救,你也能解了。”

說這些的時候表并沒有放松,反而很繃。

夏時嗯一聲,“是這樣。”

沈念清又說,“我上次跟你說,到時候會給你一筆錢,你當時說不用,但是我說到做到,我還是會給你的,保你后半生食無憂。”

語氣有點急切,“然后你想去哪,我也可以幫你安排,出國也行。”

說了這句,似乎想到了什麼,又說,“你當年大學的時候是有機會出國做換生的,你爸沒同意,你要是覺得憾,我可以幫你聯系,送你出去繼續學業,怎麼樣?”

夏時笑了,“出國就算了。”

說,“不想走那麼遠。”

沈念清趕說,“那你想去哪,你跟我說,我都可以幫你安排的明明白白。”

夏時停了手上的作,抬頭看著,“沈小姐。”

問,“你和謝先生是青梅竹馬嗎?”

沈念清一愣,沒想到問這個,不過也很快回答,“對,我們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

夏時點點頭,“既然是青梅竹馬的誼,那就怪不得。”

手里的花環差個收尾,說完繼續低頭擺弄。

沈念清盯著,“你什麼意思?”

夏時沒什麼意思,沒說話。

但是沈念清猜出來了,“你是覺得我太倒了,對嗎?”

抿著,看著十分認真編花環的夏時。

花圃上方是玻璃棚,有進來。

就那麼恰恰好,折的一條暈正好投在夏時上。

坐在那里,仿佛周發著亮,低著頭,眉眼在亮中清清雅雅。

那是一個會讓人心的畫面,沈念清覺得心里一驚。

早就知道夏時是好看的,好看到讓坐立不安。

此時更是。

一下子站起,“夏時,你不用看不起我。”

說,“我喜歡阿宴,我想爭取,這不是什麼丟人的事。”

沈念清深呼吸,“我喜歡了阿宴很多年,如果沒有你出現,我們現在都已經結婚生子了。”

正因如此,不了。

就差那麼臨門一腳,就差一點點,偏偏就在這時候出了岔子。

那麼多年的誼,馬上就要有了著落,然后因為自己的失誤,活生生的殺出個變數。

如何甘心?

曾瓊蘭昨天回去把罵了一頓,說太瘋魔了。

不是瘋魔,心里清楚,只是沒辦法原諒自己。

明明是能圓滿的,如果當年再謹慎一點,是不會有后邊這些糟心事兒的。

想撥反正。

想再努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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