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時沒在臥室待太久,知道那兄弟倆有工作要聊,嗆了謝應則兩句就出來了。
去沙發坐下,拿出手機翻了翻,這才看到陳晨有給發信息。
十幾條的容,時間是剛剛回來的路上。
夏時將信息看了一遍,有點意外。
陳晨說今天又去了警局,提了一些補充材料,又問了一下案件的進展,才知道程斌也被拘留了。
葉典將所有的罪責都攬在自己上,就是為了將老公摘干凈踢出去。
結果沒想到最后他還是落網了。
陳晨說今天接待的警務人員了些消息,說上面給了力,讓這個案子盡快走到公訴程序。
對方還說程斌的犯罪證據也是有人提供的,給的很充分。
沒說是哪方力量施的,陳晨話里話外的問,是不是這邊作了。
夏時哪有什麼作,也沒那個能耐。
但是別人有。
著手機猶豫一會兒,起過去敲了敲臥室門。
打開就見謝長宴站在窗口,跟謝應則的通話早結束了,他叼了煙,應該是剛,只前面燃了一點點。
見進來,他問,“怎麼了?”
夏時說,“江隨的那個案子,你是有托關系一直在跟進嗎?”
謝長宴也沒瞞著,“是讓人盯著了。”
“怪不得。”夏時想給他看陳晨的信息,“說流程走的很順利,沒想到會這麼快。”
謝長宴見過來,趕把煙掐了,又扇了扇煙氣,“是麼。”
煙氣扇不干凈,他干脆拉著夏時出了房間。
到了外邊的客廳,夏時把手機收起來,問他,“怎麼了,是工作上有麻煩嗎?”
出門這兩天,沒見過謝長宴煙,也沒在他上聞到過煙味。
此時他表嚴肅,狀態也明顯沉了下來,能看得出他不太高興。
夏時能想到的影響他心的因素,也就只有工作了。
“沒有。”謝長宴說,“跟工作沒關系。”
他松開夏時,去了窗口站著。
海灘那邊人很多,因著晚上要篝火聚會,此時已經開始做準備,桌椅都搬了過去,還搭了遮篷。
謝長宴微微瞇眼,突然,“夏時。”
夏時回到沙發上,在給陳晨回信息,啊了一聲。
等了幾秒才聽到謝長宴問,“孩子生完,你打算去哪里?”
夏時一愣,轉頭看他,“去哪里?”
沒想過,但肯定是要離開江城的。
不說話,謝長宴就轉頭看過來,猶豫著又開口,“你有沒有想過,其實……”
夏時等了等,什麼也沒等到,“嗯?”
“算了。”謝長宴深呼吸一下,“我出去走走,看看海灘那邊準備的怎麼樣?”
他往外走,到了門口又停下,回頭對著夏時,“你在房間呆著,別出來。”
“啊?”夏時問,“為什麼。”
謝長宴沒給回答,直接就走了。
房門關上,夏時低頭看看手機上編輯的信息,又抬頭看向門口。
到最后沒給陳晨回信息,手機扔下,也走到了窗口。
樓層不是特別高,能看清下面。
謝長宴確實是從酒店出去,走到了海灘上。
他先是去看酒店工作人員擺弄桌椅,然后又去看他們支起的篝火架子,最后走向海邊。
影慢慢了個小黑點,最后暈開看不清楚。
夏時嘟囔了一句,“憑什麼。”
……
夏時沒在房間一直呆著,哪有那麼聽話。
實在覺得無趣,也下樓了。
但是沒出酒店,去了餐廳,點了杯喝的,繼續翻看昨天的雜志。
十幾分鐘,雜志看完,找不到別的事做,又出來了。
不太想上樓,但也不想去海灘上,外面正熱,不想被曬一汗。
所以猶豫幾秒,最后朝西南角的酒吧走去。
這個時候酒吧沒有營業,但是里邊也有人。
面積不大的小舞臺上,有人正在自彈自唱。
夏時找了靠門邊的位置坐下,等了一會兒才認出來,那舞臺上彈唱的人正是昨天在海灘上跟搭訕的男人。
沒想到了,人家是個手藝人。
一首歌唱完,男的收起了吉他,從小舞臺下來,直接奔夏時過來。
本來這酒吧就小,此時又沒幾個人,打眼就能看到彼此。
男的在對面坐下,“怎麼自己過來的,你男朋友呢?”
夏時說,“在海灘上。”
男的點頭,“今晚的篝火聚會,你們參加吧。”
他說,“我到時候會表演節目,你們要是有興趣,能不能過來給我捧捧場。”
他有點不好意思,“第一次在這麼多人面前表演,怕冷場,到時候就尷尬了。”
夏時不是很興趣,但也客套的說了一句,“看到的話會過去給你鼓掌。”
男的說了聲謝謝,他已經去海灘上看過了,告訴夏時,他會在格子型的舞臺上表演。
夏時說好。
說完這句,場面突然就冷了下來。
倆人也不,沒什麼共同話題,不說話,氣氛就有點尷尬。
最后男的開口,“要不我請你喝一杯吧,就當提前謝了。”
夏時說,“這還沒營業呢,哪有酒?”
“我認識這的調酒師。”男的說,“還是有這個面子,讓他單獨給你調一杯的。”
“不用不用。”夏時擺手,“不會喝。”
“尾酒。”男的笑著,“酒度數不高,就是過個癮。”
說著他就站起,看那樣子想去找調酒師。
夏時見狀,趕大著聲音,“真不用,不會喝酒,也不想喝。”
男的停了腳步,“不用跟我客氣,我跟那調酒師是朋友,酒可以免費。”
跟免不免費沒關系,夏時說,“我在外面喝了酒,我男朋友知道會不高興的。”
這個借口明顯更起作用,男的像是才想到這一茬,“也是也是,他不在你旁邊,肯定不愿意讓你喝酒。”
他又過來想坐下,“不喝酒的話,那聊聊天。”
“聊什麼?”旁邊突然有人問,“能不能加我一個?”
夏時和那男的同時轉過頭看去,同時一愣。
謝長宴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就站在門口,看著夏時,“不是跟你說讓你別下來,怎麼這麼不聽話?”
他語氣并非責問,而是有點無奈。
夏時說,“下來找你的,沒看到你,就坐在這等一等。”
謝長宴笑了,“你這解釋,暫且算你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