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遠了,夏時趕又收回手。
聽到謝長宴笑,馬上看過去,“笑什麼?”
謝長宴說,“忘了問了,昨天你跟們面,說什麼了?”
他一提,夏時就想起昨天的場面。
尤其是想起昨天說的那些話。
這哪能告訴他。
抬腳往前走,“們看上你了,問能不能跟我們拼桌,我說不能。”
“就這些?”謝長宴跟上來,“我不信。”
他說,“我今天看到當時給你切烤的服務員了,昨天他就在旁邊,應該會記得你們的談話,晚一點我去問問。”
夏時皺眉,“你還記得給我切的服務員是哪個?”
“我記一直好。”謝長宴說,“一會兒回去你就知道了。”
夏時呵呵,說了他剛才的那句話,“我不信。”
兩人往前走,公園確實離的不遠,幾分鐘就到了。
這邊沒什麼人,很空曠。
有個亭子,夏時進去坐下,“太大了。”
拍了拍旁邊,“坐一會兒。”
對面是個花壇,里面鮮花簇簇,長勢都不錯,讓想起了謝家老宅的花圃。
沈念清在住進去的第二天就告訴花圃里的花有多名貴,養護那些花要用多錢,夠普通人家幾年的開銷。
還話里話外的告訴,他們這些人家不缺錢。
那就最好了,不缺錢也就不計較,所以后來沒摘花圃里的花。
有些是謝承安想要花環,必須摘,當然也有泄憤的。
后來有一次劉媽進了花圃,呀的一聲出來,指著一塊禿了的地方,問花怎麼沒了。
說那個品種的花是老夫人很喜歡的,不是本土花,國外運過來的。
旁邊的傭人不敢說話,只能沉默。
不怕,且敢作敢當,說是給摘了。
劉媽當時有點不太高興,嘟囔了一句,說這花圃里的花都很名貴,都是心培育的。
夏時還記得自己當時說,“安安喜歡,就摘了,不行麼?”
不行嗎?
劉媽哪里敢說不行。
那個家里,謝承安除了不能要這些人的命,剩下要什麼不能給。
謝長宴坐到夏時旁邊,想起個事,“你爸上午給你打電話了。”
夏時一愣,醒來的時候看了一眼手機,沒有看到有未接電話,“你接了?”
“沒接。”謝長宴說,“我給掛斷了。”
他解釋,“鈴聲太響,怕影響你休息。”
夏時點點頭,翻了下通話記錄,確實有一通拒接的電話。
猶豫幾秒,又去翻了短信箱,果然里邊有夏友邦發來的信息。
謝長宴湊過來看了一眼,信息沒什麼特別,夏友邦應該是知道他們一起出門了,讓他們好好玩,又叮囑出門在外注意安全。
只從容上看,活就是一個慈祥的父親掛念著兒。
謝長宴收了視線,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說,“認識之后,才知道你并不是我以為的那種人。”
夏時一愣,轉頭看他,“嗯?”
謝長宴說,“我以前以為你跟你爸一樣,心思深沉,唯利是圖。”
夏時哦了一聲,“我以前以為你心狠手辣,不好相。”
“我確實不好相。”謝長宴說,“只是在你面前不一樣而已。”
夏時眨眨眼,把視線轉開,不知道為什麼說這話的時候,他表那麼認真。
莫名的就讓有點尷尬,以至于不自覺的站起,“是嗎?”
說,“我的榮幸,外面的人要是知道你對我如此另眼相看,不知道會多羨慕我。”
謝長宴看著明顯躲避的姿態,笑了一下。
之前怎麼都問不出口的話,這個時候突然就能說了,“夏時,你有沒有想過留下?”
夏時有點意外,“留下?”
說,“留在江城?”
說完就搖搖頭,“算了吧,我留下來肯定會忍不住去看安安。”
想了想又說,“你家里人也不會安心的。”
想起了沈念清上次跟說的話,都恨不得把送出國,可見是對有多不放心。
謝家的人應該也這樣。
“不是。”謝長宴說,“我是說……”
他沒說出來,因為電話鈴聲響了。
是他的。
要說的話被打斷,謝長宴明顯的不高興了,他把手機出來,看都沒看就接了,“你最好有重要的事。”
對面語氣有點疑,“啊?我給你發了那個禮服的定稿,你一直不給我回復,我不就得來問問麼。”
阿珉又說,“這算是重要的事兒嗎?”
謝長宴深呼吸一下,“就按那個來。”
阿珉說了聲好,然后問,“聽說你出門了,跟那天的夏小姐,現在應該是在外邊吧,怎麼了?緒不太好啊,你們倆吵架了?”
“打聽不該打聽的。”謝長宴說,“做好你自己本職事就行了。”
不想再跟對方廢話,他直接就把電話掛了。
再一轉頭,夏時已經從亭子里出去,朝著那花壇過去。
謝長宴盯著的背影看了一會,最后抬腳跟上。
……
謝應則晚上回家,換了服后上樓。
還沒到門口,就聽到了里面的笑聲。
蘇文榮的,還有沈念清的。
他趕快步進去,“安安。”
安安在床上坐著,正在擺玩,聽到聲音抬頭看過來,“叔叔。”
蘇文榮和沈念清在窗口站著,倆人沒有哄小孩,不知聊什麼聊高興了,面上都是笑容。
看到他進來,蘇文榮轉過,“阿則回來了。”
說,“今晚沒加班?”
謝應則嗯了一聲,走到床邊。
謝承安趕爬過來對他手。
小家伙很讓他抱,夏時沒來的時候有謝長宴,等夏時來了,他連謝長宴都看不上,就更別提他。
現在主讓他抱,謝應則一下子就心疼了,他因為生病,不舒服,平時是很黏著人的。
也不知道一個人在床上玩多久了。
把小孩抱進懷里,他輕了后背,然后轉頭看著蘇文榮們倆,“聊什麼呢,那麼高興。”
蘇文榮似乎沒看出他的不樂意,“聊你沈叔叔的事兒。”
說,“你沈叔叔昨晚有應酬,喝多了回的家,鬧了點笑話,清清在跟我講。”
沈念清也笑著,“那麼大人了,犯低級錯誤,就覺得好笑的。”
謝應則笑不出來,直直的看著們倆。
這麼過了幾秒,那倆人才看出他不樂意了。
謝應則開口,“你們要是想聊天,就下去說,把傭人進來,讓哄著安安,這麼小的孩子,你們就把他一個人放在那兒不管不問?”
蘇文榮啊了一聲,像是才反應過來,“我們剛剛一直在陪安安玩,就是突然聊起了昨天你沈叔叔應酬的事,這才到這邊聊了幾句。”
馬上對著謝承安,“安安是不是呀,剛剛是不是一直在陪著你?”
謝承安靠在謝應則懷里,“有陪我。”
他看向沈念清,“沈阿姨沒有。”
沈念清一下子尷尬起來,“我……”
蘇文榮趕幫忙解釋,“清清也是剛過來。”
謝應則不想聽這些,就說,“我倒也沒指沈念清能對安安視若己出,來不來都沒關系,但是你心里得有點數,別不就拿跟夏時對比,說付出了多,你著良心想想,夏時是怎麼對安安的?”
蘇文榮被兒子這樣子訓斥,肯定是不高興的,臉沉了下來。
明白謝應則為何是這樣的反應。
昨天家庭醫生過來給謝承安做檢查,說他況有所好轉,讓大家不用再吊著一顆心。
老夫人當時就夸了夏時,說過來后盡心盡力,謝承安有好轉都是的功勞。
不太愿意聽,就提了沈念清,說沈念清從前也沒付出,前兩年謝承安不舒服,都是沈念清哄著照顧,那可是兩年多時間,夏時才多久,真的要算,沈念清比付出的要多得多。
謝應則當時在旁邊就七個不服八個不忿,沒想到都過了一天了,他還能為了這個事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