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謝承安的房間又待了一會兒,夏時的電話再次響起。
還是夏令。
夏時有點煩,第一遍依舊沒接。
夏令的信息發來的很快,掛斷電話幾秒鐘,的威脅信息就發了過來。
讓夏時趕接電話,還說再不接就報警了。
這話把夏時整的有點想笑,同時也勾出了好奇心。
拿著手機出去,注意到謝長宴看著自己,代了一句,“夏友邦的閨給我打電話,我出去接一下。”
站在走廊,把電話接通。
都沒等說話,夏令的聲就傳了過來,“是不是你,夏時是不是你干的?”
那邊有些吵鬧,的還能聽到曹 桂芬的哭聲。
“你說什麼?”夏時說,“說清楚點。”
“你跟我裝什麼都不知道。”夏令說,“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夏時,你怎麼這麼狠心,他再怎麼也是你爸,即便是后來偏心一些,到底也把你養大了,沒有功勞還有苦勞,你怎麼下得了手?”
夏時轉靠著一旁的墻壁,聲音淡淡的,“說說,發生什麼了?”
夏令前面繃著聲音,幾乎是尖著,“爸現在在醫院,他不想把事鬧得太大,說了不報警,你不用裝了。”
“你不說我就掛電話了。”夏時說,“本來就不愿意搭理你,你還跟個神經病一樣嚷嚷。”
“夏時。”夏令又,但是沒等說話,電話便被人搶走了。
接著曹 桂芬的怒罵聲就從電話里傳來,罵狼心狗肺,罵畜生不如,罵不得好死……
罵中也傳遞了一些信息,夏友邦似乎是出了事兒,現在在醫院,手腳好像是廢了。
曹 桂芬聲嘶力竭,“夏時,你會得報應的。”
夏時都笑出聲了,“報應?你為什麼不覺得,你們現在其實就是在得報應呢。”
曹 桂芬氣急敗壞,在那邊扯著嗓子,翻來覆去也就罵那些話。
夏時轉走到窗口,“用不用我幫你們報個警,讓警察來查一查。”
不過又說,“但是你們得想好,警察查案,可是能把你老底兒都掀出來的,萬一是他夏友邦干了什麼虧心事被人報復了,到時候臉面無的可能也是你們。”
“夏時,你……”曹 桂芬還在那邊咆哮。
但是夏時實在懶得聽了,直接把電話掛了。
一回就見謝長宴站在門口正看著。
曹 桂芬的聲實在是大,手機在耳邊都震耳朵,估計謝長宴是聽到了。
夏時也沒想瞞著他,“夏友邦的小老婆,聽那意思,夏友邦出事兒了,現在在醫院不生不死,他們懷疑是我干的。”
是真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我但凡有這個能耐,三年前我就弄死他了。”
那時候剛知道夏友邦的惡心臉,正是最恨他的時候,確確實實生出了殺了他的心。
謝長宴沒說話。
夏時見狀也沒繼續說這件事,“好了,進去吧。”
……
夏時睡到半夜,一下子醒來。
的手機又響了,放在床頭柜上,嗡嗡的震。
還沒完全清醒,翻了個,瞇著眼想去拿手機。
結果后的人先一步,子懸在上面,探過去將手機拿起。
謝長宴看了眼來電,把電話接了,“干什麼?”
夏時這才睜眼,翻過來,就見謝長宴已經靠在床頭坐著了。
看不太清他的表,只能聽出他聲音里帶著些不耐煩,“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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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時又把眼睛閉上,不自覺的朝他那邊湊了湊。
沒聽到那邊的人說了什麼,過了幾秒,電話掛了,謝長宴把手機放在他那邊。
夏時開口,“是誰?”
謝長宴說,“是你爸的那個小兒。”
想了想,他又補一句,“說他傷的重,手腳筋都被挑斷了。”
夏時不自覺的蹙了一下眉頭,問,“們懷疑是我干的?”
那倒沒有,電話里沒這麼說。
夏令一聽這邊是他,聲音馬上就了,意思好像是夏友邦醒了,想見夏時。
真搞笑,他想見,這大半夜的,難道他們就過去?
想什麼呢?
夏時沒再說話。
過了幾秒,謝長宴開口了,的名字,“夏時。”
夏時嗯了一聲,“怎麼了?”
謝長宴說,“我今天確實有點不高興。”
想了想他又說,“不是今天,是從昨天晚上開始。”
他聲音淡淡的,“你說你肯定會走,我就很不高興,我在公司想了一天,打算回來不理你了。”
說到這里他還笑了,“你應該知道我昨天想說什麼吧,可你的話說的那麼不留余地,完全不給我機會,我向來是有脾氣的,生個氣多正常。”
但是他又說,“可回來看到你,我就想著算了吧,有什麼好氣的,你也沒什麼錯。”
夏時沒說話,只是看了他一眼。
原來還真生氣了,原來還真是因為。
謝長宴手搭在肩上,輕輕的拍了拍,“好了,睡吧。”
又等了等,他也躺了下來。
夏時本來腦子里有點小想法,想捋一捋,再跟他說一說。
結果不行,太困了,睡意沖上來,僅有的那點想法全散了,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這麼一覺到第二天,醒來謝長宴已經不在床上。
夏時洗漱一番出去,站在樓梯口就看到了客廳門口的謝長宴,不只是他,旁邊還有謝疏風。
和謝疏風面的次數不太多,他似乎總是很忙。
即便是早早回家,大多數的時候也都是待在書房。
此時謝疏風站在客廳門外,里叼了煙,咬著煙,表似笑非笑,跟以往的模樣完全不同。
莫名的,讓夏時看出了點測測。
沒多停留,轉上樓了。
謝承安沒醒,傭人說他昨天后半夜起來玩了一會兒,清晨又睡的,早上應該不會醒。
夏時在旁邊陪著坐了一會兒后又下樓。
這次不見謝疏風了,謝長宴還站在客廳門口。
夏時走過去,“我今天想出一趟門。”
“去醫院?”謝長宴轉頭問,“去看你爸?”
夏時說,“不是探,就是好奇。”
太好奇夏友邦的況了,他應該是昨天跟自己通話的時候出的事兒。
夏友邦這個人世故圓,對外人是輕易不得罪的。
想不到誰能下那樣的狠手,當時天也沒全黑,簡直是天化日,明正大。
謝長宴說,“中午我帶你過去,我也想看看。”
夏時同意了下來。
等過去吃早飯,飯桌上只見謝疏風,沒見蘇文榮。
老夫人也有點意外,問了一下。
謝疏風語氣淡淡,說蘇文榮頭疼的厲害,還沒起來,今天上午就不去公司了。
老夫人問了下嚴不嚴重,聽聞不是什麼大事兒,只是昨天加班太晚,熬了夜,生了些偏頭痛的癥狀,也就沒當回事。
吃完了早飯,謝疏風沒有上樓再去看,收拾了下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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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宴和謝應則在后面。
夏時聽到謝應則問,“咱媽昨天幾點回來的?你知道嗎?”
謝長宴說不知道,謝應則就嘟囔著,“我昨天睡得也早,還死的,一點聲音沒聽到。”
他長出一口氣,“哪有那麼多工作啊,昨天我都過去問了,我事不多,想著能不能幫分擔一下,說也沒事。”
謝長宴沒說話,謝應則小聲地咕噥了兩句,也再沒聲音傳過來。
他們離開,夏時就在樓下的客廳坐著。
老夫人坐在另一旁,讓傭人給切了水果。
也沒過多久,蘇文榮下樓了。
已經收拾妥帖,明顯是化了妝的,但狀態看起來確實不好。
今天溫度不低,穿了一套連,長長袖。
雖說人顯得干練,但跟這個氣溫比確實有點過了。
蘇文榮下樓看到們倆,明顯一愣,眼神閃躲了一下,然后了頭發,說昨晚加班太晚,回來后不太舒服,所以才起的晚了。
其實沒必要解釋的,夏時看了一眼老夫人,明顯也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