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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宴也不跟謝疏風兜圈子,“夏友邦的事,是你干的吧?”
謝疏風笑了,把手中的文件扔在面前的桌子上,并沒有回答是與不是,而是問,“傷的不重吧?”
謝長宴繞過桌子坐到謝應則的辦公椅上,“手筋腳筋都接上了,不管留不留后癥,癱不了,就不算嚴重。”
謝疏風嗯了一聲,“我猜也是,畢竟那幾個人下手我是清楚的,向來不拖泥帶水,一刀利落,也方便醫治。”
他這麼說,就是承認了。
謝長宴盯著他,“為什麼?”
他疑,“這四年你都沒手,難不就因為我前兩天提了一?”
當時他說謝疏風不去怪始作俑者的沈念清和夏友邦,偏偏怪與他同樣被算計的夏時。
謝疏風語氣淡淡的說了一句不是不怪,只是沒找到合適的時間收拾。
他看不出昨天有多合適。
謝疏風面上還是掛著淡淡的笑意,“本來確實想再留一留他,但現在收拾了也不影響什麼?”
他慢條斯理的弄了下服,站起,“看來阿則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我就不等他了,一會兒你若是看到他,讓他去找我。”
說完他轉往外走,到了門口似是才想起來,“對了,明晚有跟沈家的飯局,你要參加,別忘了。”
他開門出去。
謝長宴還坐在位置上,好一會才收了視線。
一路上都沒想明白謝疏風為何要突然對付夏友邦,可剛剛在謝疏風回頭看過來的眼神里,他一下子就找到答案了。
他是在警告他。
四年沒理這件事,他不是忘了,如他所說,是真的想再留一留夏友邦,想有更好的用。
但是現在手,也不是沒有意義。
他和夏時走的太近了,墓園祭拜的事,他點了他一下。
估計是覺得他并未放在心上,所以用夏友邦開刀了,給他警告。
是了,他差點忘了。
謝疏風從來都不是溫和的人。
他是最喜歡掌控全局,也最是討厭有人忤逆他,違背他。
他用溫和的表象掩蓋住了嗜的本,就如多年前,他可以面無表地手起刀落,解決掉跟他緣羈絆最深的那個人。
如今也可以輕飄飄的一句不嚴重,就讓一個人在鬼門關門口轉了一圈。
他從來都不是良善之人,只不過是這些年偽裝的好。
謝應則回來的時候,謝長宴還坐在他的辦公椅上。
進了門他哎一聲,“哥?”
他走過來,“在等我啊,等多久了?”
謝長宴起,“有個文件拿過來給你。”
他指了下桌子上的那一個,“不是很著急,你慢慢理。”
然后他說,“剛剛爸過來找你,沒等到你人,讓你回來后去找他。”
謝應則哦一聲,“行,我知道了。”
他繞到辦公桌后,順問了一句,“聽說你中午回家了?”
他呵呵笑,“是去見夏時了吧?”
“這你都知道?”謝長宴記得下班時間一到他就走了,沒跟謝應則打照面。
謝應則說,“咱爸咱媽說的呀,中午我們一起吃的飯,咱媽提了一,說你回去找夏時了。”
他看了一眼謝長宴,“還說你特意帶夏時出去吃的飯,就是怕在家吃膩了。”
他調侃,“咱媽在飯桌上念叨好幾句,給咱爸說的都不耐煩了。”
謝長宴表沉了下來,“他們連這個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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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應則嗯一聲,“估計是給老宅打電話了吧,你走的早,咱媽去你辦公室找你,沒看到你人,應該就猜到了。”
謝長宴抿著,靜默半晌才說,“好,我知道了。”
說完又叮囑了一句,“空別忘了去咱爸那看看。”
之后他轉離開。
回了辦公室,辦公桌后坐下,他看了看桌上放著的文件,表一點點的沉了下來。
幾分鐘后,他的電話響了。
謝長宴接了,“怎麼說?”
那邊了他一句先生,而后開口,“那邊已經報警了。”
對方又問,“我們查到的消息直接給他們?”
謝長宴嗯一聲,叮囑,“小心著點,別被逮到線索。”
那邊說了好,電話也就掛了。
……
夏時快傍晚的時候接到了警方電話,因為夏友邦的事。
夏友邦倒是沒說懷疑,只是最后一通電話是打給的,恰巧那個時候出了事,警方那邊例行公事要對進行一番問詢。
電話里簡單的說了一些,然后對面說還得去做個筆錄。
夏時也不算意外,答應了下來。
掛了電話,收拾一番就打算出門。
老夫人正好在客廳門口坐著,見換了服又朝著花圃方向走,馬上住,“你又要出門?”
問,“這麼晚了,怎麼還要一個人出門。”
老夫人面上都是不放心,還問了一句,“是阿宴回來了麼,他晚上又要帶你去外面吃?”
夏時回過來,并不覺得有什麼不能說的,“不是,是我家里人出事了,我要去警局做筆錄。”
一聽說鬧到警局了,老夫人原本靠著搖椅,瞬間坐直了子,“怎麼了?”
夏時簡單概括,“我爸昨天被人傷了,報了警,需要我過去配合一下。”
老夫人看著,“你爸?”
說,“夏友邦出事了?”
夏時說是。
嗯了一聲,又靠了回去,沒了之前的擔憂,完全不當回事兒了,“管家開車送你過去,你一個人不安全。”
夏時沒有拒絕。
管家被了過來,得了吩咐,跟一起出門。
他們到警局的時候,夏時一眼就看到了夏令的車,在警局門口停著。
管家下車給開的門,沒跟進警局,就在外面等著。
這邊有值班人員候著,知道的來意后,帶進了里邊的小房間。
筆錄其實很簡單,主要就是代一下電話里聊了什麼,當時有沒有聽到不太對勁的聲音。
夏時如實相告,沒有瞞。
容并不多,一會兒就記錄完了。
夏時想了想,還是問了一,“出事地的監控有拍到有用的容嗎?”
畢竟夏友邦是爹,也是家屬,警方沒瞞著,說監控拍到了夏友邦被帶走的畫面。
夏友邦打電話的時候站在路邊,公司門口有攝像頭,拍的清清楚楚。
一輛黑轎車開過來,停在夏友邦的車子旁。
夏友邦在打電話,沒注意,一直到車上下來的兩個人走到了他邊,談了兩句。
他明顯一慌,也有掙扎的作,可還是被那倆人一左一右的架著,直接塞進了車里。
倆人材健碩,作敏捷,夏友邦在他們倆中間跟個小崽子一樣,毫無還手之力。
前前后后一分鐘都不到,他直接被人拉跑了。
警員問夏時有沒有懷疑的對象,知不知道夏友邦得罪過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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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夏時對夏友邦的生活可真是一點兒都不清楚。
時間倒退回四年前,他們還沒有鬧掰,對這個緣父親也并不了解。
他經常喝酒應酬,經常送禮,似乎跟誰關系都好。
但是公司資金鏈斷了的時候,他到求爺爺告,又沒有人幫他。
不知道夏友邦跟誰好,又跟誰差。
此時警員問,什麼都回答不上。
筆錄做完出來,一出大廳門就看到了站在車旁的管家,還有另一輛車旁的夏令。
剛剛是坐在車里的,現在下來應該就是在等。
夏時站在臺階上沒,夏令走到面前,抬頭看,“夏時。”
說,“很得意嗎?”
“有點。”夏時老老實實的說,“你們遭難,我確實高興。”
不過又說,“當然也覺得憾,夏友邦的手腳筋居然還能給接起來,醫學技還是太發達了。”
夏令繃著張臉,“我是說謝長宴,你傍上他很得意嗎?”
“得意啊。”夏時還是那副語氣,“尤其看他今天的表現,我就更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