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會有別的辦法。”秦霄皺眉頭，難過地說。
唐默默地看著秦霄，看著那張因為自己而憔悴了許多的俊臉。
依舊那麼好看，只是不過半月的時間，他眼尾竟是生出了幾細紋。
“沒有辦法了秦霄。”唐痛苦地搖頭，無法接這事實。
想到過很多種可能，對方想要經濟補償作為換，又或者同姐姐當初一樣臨了反悔，可是怎麼也沒想到過是這樣的結果。
“商鶯鶯不行，還會有別人。當初為了備選，我們已經申請了全球庫，并且沈確也已經通過全球私人腫瘤基金會招募肝臟捐獻志愿者。我相信要不了多久，我們還會找到新的更合適的匹配肝源的。”
秦霄轉過來，正對著唐，雙手握著的肩膀說道。
可那眼底閃爍的不安，卻明明又是不確定。
唐說：“其實你我都知道，遇到一個匹配的肝源是需要多麼大的運氣。錯過了商鶯鶯這次，我也許永遠都等不到了。就算有，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有？我現在的況能等到哪一天嗎？就算等到，對方會不會又是第二個商鶯鶯？或者像當初姐姐那樣，對方放棄捐贈，我又該怎麼辦？”
真的想過很多，每一個設想，最後都有可能會是死局。
秦霄的眼底寫滿痛苦，“可是，你要我和一個心不正的人結婚，我甚至都不，你不覺得對我太不公平了嗎？”
“可是，當初你娶我不也是這樣的嗎？我心不正，你也不我，可你還是娶了我。”
“那不一樣啊！”
他激烈的緒，在撞上眼底的平靜和近乎冷的話語時，讓他整個人倏然愣在那里。
空氣突然就安靜下來。
兩人目對峙，眸底心虛地閃爍了幾下，低低地說：“當初你也厭我不擇手段，可後來，我們不照樣睡了。”
“唐！”他忍不住低喝一聲，猩紅了雙眼。
唐不敢直視，干脆低下了腦袋。
狹小的車廂里，兩人陷無邊的沉默。
耳邊是秦霄沉沉的息聲。
時間久到唐都覺得無了，卻忽然聽到男人低低地說了一句，“哦。”
當這個字輕輕敲響的耳時，唐的心心卻猝不及防像被人狠狠地擊了一錘，忽然就紅了眼睛。
一臉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看向面前的男人。
只見秦霄黑眸幽深，繃著一張俊臉，傷又失地盯著的眼睛。
心虛地閃著眸，不知道他這句忽然應下的“哦”是什麼意思，但是也知道，方才口而出的話傷到了他。
想要解釋的，“秦霄……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啊。你聽我說……”
可是，看著此刻秦霄沉默看著的眼神，意識到自己無論說什麼，無論怎麼解釋都是心虛。
他沉默不語，只是失至極了看著。
甚至于，連爭吵都懶得再與吵了。
這樣冷漠又絕的秦霄，讓忽然再也無法克制心底翻滾的緒，崩潰至極地痛哭出來。
“可是……你要讓我怎麼辦？！”
“我知道，你不是品，更不是我的附屬品！我沒有任何權利要求你做任何事，更沒有任何權利要求你犧牲婚姻來換我一個活下來的機會。你以為，我就愿意嗎？！秦霄，你以為我愿意嗎？！”
其實連自己都沒有想好，自己到底該怎麼做。
也憎惡自己的自私與貪心。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變得這麼面目可憎。
“對不起啊秦霄……對不起……”捂著臉，在他面前哭得泣不聲。
秦霄恨極了心里一點也不在意他，
可是此刻，看著在自己面前哭訴，心疼和不忍的還是他自己。
“唐，我大概這一輩子都栽在你上了。”
他手將攬懷里，無奈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微微仰著頭退眼底翻滾的意。
他輕輕地說：“唐，把我推給別的人，你可別後悔啊……”
話剛出口，秦霄就覺到肩頭傳來一陣刺痛。
待他反應過來是在咬他，他抱，任由咬著他的肩頭不放松，心酸又無奈地嗤笑出聲，“小東西，你還咬上我了！”
雙手摟著他的脖子，整個人幾乎都在他的上。
抱了許久，秦霄才稍稍推開一些。
無聲中，他吻的額頭，眉心，鼻尖……
直到他的落在的瓣，本能地回吻。
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強勢、占有，纏著他吻，怎麼也不肯松開了……
靜謐的車廂里，很快傳來兩個人接吻的水聲，還有氣吁吁的呼吸聲。
直到吻到快要不過氣來，唐才松開秦霄。
他口微微起伏著，薄上沾著的津和口紅，亮晶晶，說不出的靡。
他鼻尖抵著的鼻尖，低垂的眼睫看著，呼吸炙熱，眸底是被方才的主起的。
深夜，山頂空氣微涼，一片寂靜。
此刻的車，卻似乎漸漸升起了一團炙熱的火焰，烤得人都快要化了。
不知何時，車窗上，已經染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做嗎？”他氣息微，聲音低沉，在耳邊輕聲說道。
在與做這件事上，他向來直接。
迎合覺，“就在這里。”
話音未落，他就已經再次吻住了的，齒糾纏。
他叉著一雙大長，大馬金刀地靠坐在寬敞的車後座上。
唐就伏在他的上，兩個人地在一起。
他一手扣著的後腦勺與接吻，一手拉著的小手一粒一粒解開他上白襯衫的紐扣……
帶著的小手，探進他的襯衫下，在那實又的腹上……
空氣里，都是兩人的息聲。
忽然，他松開的手，雙手落上的腰肢，一把將抱坐在他的上，呈現著高他低的姿態。
他仰著頭，低著頭，息間瓣幾乎在一起。
對他明明也可以如此輕易的……
看著瓣微張，氣息微，眼神迷離的模樣，秦霄的心被酸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