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鶯鶯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男人一雙黑眸是喜是怒,深諳莫測。
腦子里響起早上哥哥的責難,“商鶯鶯,你到底哪里來的膽子敢去威脅秦霄?!”
“我聽說,你早就調查過他過去的一些生活。那你應該也聽說過喬知鳶這個名字吧?那個人,曾經可是秦霄心底的白月,連唐都比上。但是後來,你說怎麼又會被困在緬北盡和神的折磨?後來被警察意外發現引渡回國後關在神病監獄里,如今又是何種境地?!”
“這一點,你查得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當時的就愣在了那里。
商毅簡直崩潰至極,失至極,“商鶯鶯,你覺得,在秦霄的心里,你幾斤幾兩?會比曾經的喬知鳶地位更甚嗎?做人,連最基本的審時度勢都看不清嗎?但凡你約見唐那一趟不是以對方命威脅秦霄,以後我們商氏集團都有數不盡的發展空間。如今卻只剩下滿盤皆輸的結局……”
“秦總,你聽我解釋。”商鶯鶯已經清醒得認識到自己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
可是秦霄卻沒打算再給浪費自己時間的機會。
“我們回家。”他微微低頭,一邊推椅一邊對著唐說道。
唐輕輕地嗯了一聲。
可是商鶯鶯卻擋住了二人的去路。
“秦總,商氏集團是我哥哥這些年的心。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高抬貴手幫幫商氏。我知道您的朋友……”
“商鶯鶯!”秦霄忽然不悅地低喝一聲。
商鶯鶯到的話戛然而止。
秦霄的黑眸里醞釀出不可遏制的怒意,冷漠又絕道:“你擋道了。”
“秦總。我真的錯了。”商鶯鶯不管不顧地撲了上來,臉蒼白,拉著秦霄的袖不斷地道歉。
秦霄實在被拉扯煩了,干脆停下了腳步。
商鶯鶯一臉委屈一臉難過地看向他,喃喃道:“阿霄……”
秦霄好看的眉頭帶著幾分嫌棄微微蹙起。
“我早就說過,我與商小姐只是普通的合作關系,不至于悉道你喊我的小字。別人都喊秦總,你覺得自己很特殊嗎?還是說,在我多次提醒你措辭之後,你依舊想要故意這樣,就想給我和我太太制造誤會,來挑撥我與之間的關系?!”
他一句“我太太”讓商鶯鶯忽然就徹底清醒過來。
所以,從來,任何人都比不上他邊的這位“秦太太”。
就如他所說,哪怕明知只是在利用他,他也心甘愿。
跟秦霄相的這一年來,商鶯鶯一直不認為,秦霄是那種計較微的人。
可是商毅說,秦霄就是商場的一只老狐貍。
多數時候,瞇著眼睛好像什麼都不在意,事實是,事的發生還未徹底到他的底線。
但是,一旦,最後沒有人會好過。
所以如今,這位“秦太太”就是他的底線。
甚至于四年前,將導致他和唐最後離婚的罪魁禍首,他的白月趕至絕境。
商鶯鶯的目,帶著嫉妒、深究、不甘地落向唐。
秦霄一眼就看穿了的心思,“要說道歉,你最該道歉的人就是我太太。”
“商鶯鶯,即使你不愿捐贈我們亦可以理解。可你千不該萬不該,試圖以別人的命為要挾來做易。”秦霄斥責。
從始至終,唐坐在椅上一言不發。
一是沒有力氣,二是有秦霄在,本無需耗費心力去想去辯駁。
“唐小姐,我錯了。你可不可以求求秦總原諒我。不要對商氏集團趕盡殺絕。”
趕盡殺絕?
他才用了一點小小的手段,什麼都還沒做呢?
“我想好了,我愿意無償為你捐獻部分肝臟。”商鶯鶯肯定地說。
見唐不說話,秦霄又不愿意搭理,直接跪在了唐的面前,“求你,唐小姐。”
唐嚅了嚅,抬頭看向秦霄時,秦霄卻不屑地冷哼一聲。
角微微斜著,“用做易嗎?這種事,大概也只有商小姐能做得出來了。”
“抱歉啊商小姐,我們做不出來。麻煩讓路!”秦霄板著臉,一字一句道。
那雙黑眸冷得能結出冰霜來。
他推著唐,從商鶯鶯旁離開。
……
司機早將車子提前停在了醫院大樓的門口。
見秦霄推著唐出來,司機下車,為其打開車門。
秦霄將唐抱進了後座。
下午,刺眼,照得人眼睛有些睜不開。
黑賓利緩緩起步。
“秦總,唐小姐……”
商鶯鶯追了出來,車子卻無地從面前開走。
唐的目落在車窗外追悔莫及的商鶯鶯上,思緒有些飄遠,眼神有些迷惘。
秦霄又怎會不知道的心思。
多麼幸運匹配到肝源,怎麼能不憾呢?
他的手輕輕地握住的小手,沒有過多解釋,只輕輕說了一句,“晚上要見面的人很重要,吃完飯回去休息一會兒,晚點我陪你再去做個造型。”
“什麼人啊?這麼隆重?”唐有些意外。
秦霄一臉神地點了點頭,“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
夜晚,“錦筵”餐廳。
國宴級的餐廳,極對外開放。
位置就坐落于南城最繁華的港岸邊。
是一歷史建筑的修繕重塑。
部裝修延續了部分建筑原本的風格,整風格以中式元素為主,融歐式和現代的理手法。
每一裝修都極盡考究,低調、奢華、有趣。
秦霄預定的“錦繡廳”,是整個餐廳視野景觀俱佳的位置。
碩大的包間,三層挑高設計,片的高落地窗,可觀城市夜景,游倒影,亦可看燈火浪漫。
今晚,遇上不錯的天氣,微風輕拂過平靜的海面,將水面吹得輕輕晃。
秦霄牽著唐推門而的時候,包間里齊刷刷地站起了三個容貌卓絕,姿拔的男人。
見過了秦霄、沈確甚至于慕容衍這樣長相的男人,唐以為自己早已見識過了男人貌的天花板。
不曾想,這三個高接近一米九、氣質與風格迥異的男人,又重新刷新了對男貌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