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裴家,那也是與南城秦家比肩的頂級豪門啊。
“海城裴家的人怎麼會來?”那是與南城隔著相隔萬里的地方,從前也沒人聽說過這兩家私底下還有這樣的往。
會不遠萬里來到南城參加秦老太太的壽宴。
“剛剛進去的那兩個便是裴家的大哥裴舜舟和二公子裴禹舟,同為如今裴家的掌權人。”
海城裴家來人到訪,確實讓大廳里喧囂了好一陣。
而且是沖著秦霄的面子來的。
所以,方才秦霖上去喊人,就是為了這件事。
“剛剛你和唐在樓上做……做按的時候到的。現在去了老太太那里。”郁池指了指不遠的休息廳說道。
秦霄了然。
腳步往後退了兩步,而後轉朝著郁池手指的方向走去。
服務生端著托盤走過,林寒將手中空了的酒杯還了回去,外套搭在手臂上也要離開。
“阿池,我先走了。”林寒說。
郁池的目從秦霄的背影收回,“這麼早就走?是有什麼事?”
他拉住林寒的手臂問道。
林寒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手機又震了一下,有信息進來。
【來的話我等你。不回信息,那一個小時後就找別人了。】一條來自黎清歡的信息。
郁池看不到他的手機信息,但是已經從他的表看出了他要離開的原因,“還和黎清歡廝混著呢?”
“今天一整晚,看你就心不在焉地,一直不停地在看手機,原來是黎清歡啊。”郁池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他這些個朋友,除了當初最不著邊幅的陸修寧早早與姚箏結了婚過上了甜的沒沒臊的生活外,這無論是阿霄還是林寒,一個個都不讓人省心的……
“你和沒結果的。”郁池一臉認真地說。
他們這些豪門,家族是不會允許他們去娶一個毫無背景在娛樂圈爬滾打的人的。
而且當年,黎清歡為了獲得資源,不惜與林家提條件,做換,不惜傷害林寒將他狠狠拋棄過得人。
不要說林家不會接納他,林寒也不會。
可是,命運就是這樣的捉弄人,明明不可能在一起的兩個人,又偏偏糾纏到了一起。
你和沒結果的……
郁池的一句話,就像沉沉的警鐘,敲得林寒振聾發聵。
“嗯。”他應了一聲,幾乎是從鼻息里發出的聲音。
從郁池手心將手臂了出來,而後轉離開。
“阿寒!阿寒!”
郁池沖著他的背影喊了兩聲。
林寒沒有回頭。
高大的背影消失在了出口。
彼時,酒店。
剛剛洗完澡的黎清歡穿著浴袍,一邊拭著發一邊從浴室里出來。
夜晚的窗外,一片漆黑。
只有遠的燈,明滅張弛,變幻多彩,一片璀璨。
緩步走到窗邊,隨手將掉的巾扔在了一旁的沙發扶手。
看向窗外,干凈的玻璃里照映著高挑曼妙的影。
一旁已經調至鈴聲的手機仍然靜音。
看了許久,彎拿起。
發給林寒的好幾條短信果真一條都沒有回應。
不覺有些難堪地苦笑了一聲,整個人無力地跌坐在沙發里。
可不可笑啊?
當初果決拋棄他選擇璀璨前途的人是。
如今陷在這場畸形的或者是P友關系里的無法自拔的人亦是。
好不容結束了三個月的封閉拍攝,今天剛剛殺青。
本來這會兒應該在劇組的殺青宴上的,可偏偏第一時間想的就是,要回南城,要見林寒……
而,明明知道,林寒本不在意的……
不然,不會每一次都是主聯系他。
他從來都不會主或者是被回應一句。
至于他愿不愿意赴約,從來只有等到那個點上才能知曉最後的答案。
黎清歡點燃了一支細煙,夾在涂著指甲油指尖,放在邊,看著桌面上手機上跳的時間,有一下沒一下地著。
直到,離與他說好的時間還剩下十分鐘的時候,在煙灰缸里掐滅了煙頭。
在起時,卻又將煙頭倒了垃圾桶里。
然後開窗通風。
從帽間里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一件黑的蕾睡,大勒帶黑。
趣類的,得很。
是找唐私房設計的定制款。
還有紅底黑亮面的高細跟……
林寒喜歡。
站在口的玄關等著林寒的到來。
面前有一只鏡子,可以看到鏡子里面容皎皎,材絕甚至于過分風的自己,一時竟有些恍惚起來。
不知道,作為人,為了勾引和取悅自己想要的男人,洗好穿好,等著對方上門……
做到這份上,在對方眼里,是不是很不知廉恥啊……
可是,自從那次遭人陷害,林寒救了那次起,就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了……
不否認,其實自己,一直都喜歡著林寒。
只是,如果時倒流,在林家人找到讓在林寒和娛樂圈資源之間選擇一個時,大概還是會堅持後者吧。
畢竟,本就就是這麼個自私自利的人……
靠在玄關,眼神有些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自覺地就紅了起來。
直到定時的鬧鈴響起,結束。
無比失落地低頭輕笑了一聲。
有些失魂地靠著柜子站了一會兒,提步往回走。
可是剛走兩步,門外就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黎清歡下意識地停住腳步。
只聽到“滴——”地一聲,房門被人刷開。
這間房是長期訂的。
酒店的客人私很好。
為了方便睡,和他都有一張卡。
林寒推門而,就看到了悉的背。
他連忙將門關。
沒有說話,也沒有上前。
他總是這麼的冷漠,從來都不會說主來抱抱。
可是,以前,很早很早的時候,明明他不是這樣的……
以前,他總抱懷,然後在耳邊哄心花怒放,“孩子的這麼,天生就是讓男人來抱來疼的……”
黎清歡的眼里不知不覺就聚滿了滾燙的意。
忽然轉,像一陣疾風一般在他還未反應之際,撲進了他的懷里。
“我還以為,你真的不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