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知鳶的背被死死地扣在後的欄桿上,幾乎大半個子都被秦霄推到了欄桿之外。
下面就是一片冰冷漆黑的汪洋大海,海浪撞擊著船壁發出恐怖的聲響。
漆黑的海面,此刻就如同一只張著盆大口的野,只要秦霄一松手,就能墜落下去,瞬間就會被吞沒。
喬知鳶終究怕了。
制服一個瘋子最好的方法就是比更瘋。
喬知鳶驚恐地看著底下的海水,同秦霄求饒道:“別把我推下去。我放了們……我聽你的話……”
“阿霄,只要你把錢打到我的賬戶,并且確保我離開這個鬼地方,我就放了唐和的兒……”
這艘游正在駛向深海。
秦霄往遠的海面掃視了一圈。
他知道,再過不了多久,這艘貨或將駛出中國海域……
來的路上,輾轉了好幾次,他的手機與一切通訊設備早已被沒收。
在警察和其他救援沒有趕到之際,他唯一的辦法就是自救。
“你給我通訊設備,我打電話讓人打錢。”秦霄對喬知鳶說,一雙黑眸幽深莫測。
喬知鳶已經顧不得許多,“好好好,你放了我,我現在就給你手機。”
就在秦霄準備松開喬知鳶的一瞬,高三層的甲板上忽然傳來一陣緩慢的鼓掌聲。
秦霄與喬知鳶一同循聲去。
一個穿著黑皮,帶著黑手套,黑鴨舌帽得很低幾乎擋住了整張臉的男人緩緩走到了三層甲板的邊緣。
形高大拔,一雙修長筆直,就那樣靜立在甲板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下邊的人。
秦霄早已猜到,這個將他玩弄于掌之間的周綁架計劃不是喬知鳶一個人能夠做得出來的。
先是老太太突發心疾,接著就是唐與意意被綁架,還有這個貨……
這是一場蓄謀已久、里應外合的縝計劃。
主導這場事故的人,很聰明,也很了解他。
只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整個事件的始作俑者竟然是他!
如果第一眼秦霄還不肯定,那麼在對方開口說出第一個字發出一個音符的時候,秦霄毫不懷疑。
“是你?”秦霄眸幽沉,聲音更是沉到山谷底,撞擊在冰冷的空氣里。
對方從容淡定又囂張地冷嗤了一聲,薄輕輕勾起一抹藐視的弧度。
整個人給人一種極度的傲慢與猖狂之。
“好久不見,秦霄。”對方沖著他喊道。
秦霄怔在了那里。
果真是他!
他反應了好幾秒,然後自嘲地苦笑一聲,也朝著對方喊道:“秦庭,來的路上,我想過很多種可能,也想過了所有的人,卻獨獨沒有想到會是你。我找了整整五年的親弟弟!”
“親弟弟?”對方冷笑,好像聽到了一個多麼令他不屑的笑話。
他沿著高的甲板走了一圈,從樓梯上一步一步走下來到秦霄的面前。
他摘下帽子,出那張與秦霄一模一樣的臉。
只是那眼神中卻給人一種截然不同的覺。
“好久不見啊,大哥!”秦庭同秦霄出手。
喬知鳶還在秦霄手中,所以他只是垂眸看了一眼他的手。
“的事也是你做的?”秦霄問。
“嗯。”秦霆輕哼了一聲,一副滿不在乎的表。
“秦霆!”秦霄憤怒低斥,“他是你的親!”
“我不是你來跟你敘舊的!”剛剛臉上還掛著笑意的男人臉瞬間戾起來,黑眸中帶著令人生恐的腥風雨,語氣更是如同來自地獄般幽深,他一字一句道:“從我被放棄離開秦家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沒有什麼所謂的親人了!”
“還有,我不秦霆,我季羨安!”
“好!”秦霄沒有時間與他消耗,冷靜下來,“季羨安,你大費周章,把我太太和兒綁架到這里,然後又把我引到這里?你到底想要什麼?!”
秦霆沒有說話。
“這里是中國,不是你的法外之地。你這麼做是犯法的。”
“所以說,你還是報了警?”秦霆說。
其實他早就料到了秦霄會來這麼一出,“你還真不怕我把你兒和太太都殺了啊!”
“如果我報了警,站在這里的就不是我而是警察了!”秦霄說:“先放和意意下來。否則,們到傷害,你什麼都得不到!”
秦霆笑了兩聲,“威脅我?!上了這艘船,你以為你還是那個在南城呼風喚雨的秦霄?!”
說著,秦霆忽然臉一暗,抬了一手,那吊著意意和唐的鐵索又開始發出沉沉的聲音。
唐與意意的方向開始發生偏移,向著船外的海面移。
秦霄黑眸一凜,張道:“你做什麼?!”
此時此刻,唐和意意已經被吊在海面的正上方。
秦霆說:“此刻,只要這鎖鏈一松開,你的人、兒就會瞬間就會消失在這大海里。”
“兩個億!我給你!放了他們!”
“兩個億?哈哈……”秦霆笑得停不下來,最後又暗著一張臉,“兩個億,那只是喬知鳶的需求。而我……”
“你想要什麼?!”
空氣沉默了許久,兩人對峙間,秦霆緩緩出口,說了兩個字,“你死。”
秦霄心口倏然一窒,卻也并不意外。
他也忽然呵呵地笑了兩聲,勒喬知鳶的脖子,威脅道:“你就不怕我現在就要了喬知鳶的命!”
“無所謂。”秦霆角勾起一抹嗜的笑,“正好我不想臟了自己的手。”
“一個生我孩子的人,如今還得了一臟病,你覺得我會對有什麼分麼?大哥,用這個人威脅我,你可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啊!”秦霆嘲笑他。
秦霄看著眼前的男人。
時間可以改變一切。
他差點忘了,眼前季羨安早已不是小時候那個與他在秦家大院里與他甚篤的弟弟了。
“阿霆!”憤怒的還有喬知鳶喬知鳶死死地拉著秦霄勒在自己脖子里的手艱難發出聲音,“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我們說好的,我幫你綁架唐把秦霄引過來,你就會帶我去國外!”
“就算你不在意喬知鳶,那你的兒子秦朗呢?!”秦霄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