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我們長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但是你知道我們兩個最大的區別是什麼?”
秦霆一點都沒有被威脅到。
秦霄黑眸死死地盯著他,沒有說話。
秦霆忽而沒意思地嗤笑一聲,“算了。”
“秦朗威脅不到我。與其說他是我的孩子,不如說是你的孩子。你一手帶大的,比我對他更有。而且一個自閉癥的孩子,我可沒什麼興趣!”
“退一萬步來講,就算你已經提前部署了什麼,但是會先死在這里的必定是你和你的人孩子!”
大概是海上氣溫太低,昏迷過去的意意被凍醒了,小不點哇哇地哭出聲來。
在看到秦霄的那一刻,寶寶哭著喊,“爸爸……爸爸……”
那一聲聲哭喊,哭得秦霄的心都碎了。
“你先放他們娘倆下來。你要什麼我們都好談。”秦霄語氣了下來,想要通過另一種方式安秦霆。
秦霆轉看了一眼後的方向,母倆此刻都醒來了,他忽然覺得有意思的。
“阿霆,救我。”喬知鳶艱難發聲。
秦霆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只對秦霄悠悠開口,“我可以放了你的人和兒,甚至以後還可以代替你好好照顧們。”
秦霄眸底溢開一抹墨。
“但是,前提是,我要你,徹底地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季羨安……”秦霄不可置信地聽著他所說的一切,銳利的黑眸比這深夜的海還要黑。
秦霆看了一眼四周黑漆漆的海,“我知道,你報了警。但是沒關系。這艘船馬上就會離開中國海域。而我要你來,也不是為了讓你拯救你的人和兒。”
“我要你們一起下地獄!”秦霆一字一句地說。
“當然,剛剛我也說了,如果你實相一點,我也不是不可以放過們娘倆。”
這時,有人從船艙里出來,手里端著一個托盤。
直到對方走近,秦霄像丟掉什麼惡心的東西一般,一把將喬知鳶甩到了一旁的甲板上。
力氣之大,幾乎將喬知的手臂撞斷了。
秦霄垂眸看著面前的托盤。
秦霆將托盤里的注針筒和注劑拿起來。
當著秦霄的面將那注劑瓶蓋彈開,然後用針筒將注劑吸出。然後舉在秦霄的面前,將里頭殘留的空氣排出……
注劑的瓶蓋落在金屬的托盤里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你自己注還是我替你注?”秦霆一臉嗜地問,角帶著癲狂的笑意。
秦霄不知道這注里到底是什麼?但是他知道,秦霆說的要他永遠從這世界消失的話不是玩笑。
秦霄也沉沉地笑了笑,“好。我可以答應你,去死!但是我要你放了和我兒。”
“可以。”秦霆倒也爽快。
秦霄說:“但是為什麼呢季羨安?我自認為對你不薄。當初得知你失蹤,我一直都在找你,喬知鳶替你生下的兒子我在替你照顧著,我甚至給你安排好了一切……”
“夠了!秦霄!”秦霆有些惱怒,“我沒有耐心聽你說這些!”
“你沒有吃過我這些年吃過的苦,便沒有資格站在道德的至高點審判我。”
“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死,要麼你妻陪你一起死!”
一句話,讓秦霄的靈魂都像是被空了一般。
他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人,對視的目中,他看出了對方的狠戾與無。
這與他印象里小時候溫和的弟弟是截然不同的人。
當初也正是因為秦霆格更為溫順,所以小時候,母親更偏他,離開秦家時也選擇了帶走秦霆。
冷淡涼薄的他卻被選擇留下,被老太太當作秦家未來的繼承人培養。
至此,他跟秦霆有了截然不同的人生。
靜默的對峙中,兩個男人都想將對方看得更徹底。
空曠黑暗的海面,耳邊是呼呼的風聲,海浪被掀起,冰涼的海水高高濺起打在上,凍得人快要結冰了。
“秦霄,你有時間慢慢思考,但是你的人和兒可有沒有時間繼續等下去我就不知道了……”
意意的哭聲已經漸漸停止……
秦霆抬手,吊著意意和唐的鎖鏈瞬間失重般地往下墜落。
“我答應你!”秦霄低。
鎖鏈聲音立馬停下。
秦霆得逞地輕笑一聲,將手里的注放回托盤。
端著托盤的人往前走了一步,秦霆往後退了一步,做了個請的手勢。
秦霄沒有辦法,只能拿起。
“你只要將注的針頭注在自己的靜脈上,我就會立馬放你人和兒離開。”
大概是怕秦霄不信,秦霆又補充了一句,“他們兩個對我沒有任何威脅。你知道的。”
秦霄咬著後槽牙點了點頭。
在秦霆的注視中緩緩拿起針筒。
“不要,不要秦霄。”不遠的唐發出嘶啞的聲音。
秦霄沒有退路。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要給自己注的時候,他忽然一個敏捷的作,直接將秦霆旁邊的打手踢得滾了好幾米遠,托盤砸在甲板上發出一通響。
他抓住了秦霆,遏制著對方的脖子,將針頭抵在了秦霆的頸間,一針扎了下去。
可秦霆并沒有表現出毫驚慌。
沒有還手,只是疼得低哼一聲,依舊一副篤定自信的姿態。
下一秒,一把手槍抵在了秦霄的後腦勺。
秦霄整個人瞬間繃。
秦霆笑了起來,“秦霄,我早說過的,不要試圖跟我耍花招。不然我不僅要你死,還要們兩個為你陪葬!”
遠的海面上空有一抹細微的點閃過。
秦霄眸底倏然閃過一抹墨。
秦霆臉一,突然回反擊扣住了秦霄的手臂。
秦霄同樣手敏捷,閃過了秦霆的扣押,順勢將後的人一腳踹飛。
突然,“砰—”地一聲槍響,帶著火的子彈直接朝著唐和意意去。
繩索哐當一聲,斷了一支。
意意直接朝海水里墜去。
“意意——”秦霄再也顧不得與秦霆打鬥,撲到甲板的欄桿上朝著下邊意意墜落的海面驚。
彼時,秦霆的手槍直接頂在了他的後腦勺,森狠戾的聲音響起,“秦霄,你沒得選。以前我是被秦家拋棄見不得的存在。以後我們兩個,只有一個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