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可以幫我查到秦霄去黎的行蹤嗎?”
“?”
“如果麻煩的話就算了。”
“可以。”
……
唐帶著意意回到了海城。
終于,也有了親近與疼的家人。
從前沒有過到的親和寵,在回到海城的半年,真真切切地到了被家人著的覺。
意意也很喜歡海城,喜歡這里的一草一木,喜歡這里疼們的家人。
偶爾,和時愿們通話,唐也能知道一些南城的況,包括秦霄。
但是,再聽到“那個”秦霄的名字,唐的眼底會有暗洶涌。
沒有人知道,那個人,本不是秦霄。
的秦霄,早已死在了那場綁架里,死在了那片波濤洶涌的深海之中。
最近,總是做同樣一個夢,夢到秦霄,夢到他選擇跳海的前一刻,看著時那不舍、無奈、訣別的眼神。
每一個午夜夢回,便再也無法睡了,枯坐天亮。
因為只要一閉上眼睛,腦子里都是秦霄跳海的畫面。
……
春節過後,海城下了一場漫天大雪。
一夜之間,天地萬了白茫茫的一片。
早上下樓的時候,舅媽正帶著意意和雪球在莊園的院子里玩耍。
奔跑聲、歡笑聲如銀鈴悅耳聽。
那畫面,有一刻讓唐又不想起了慕容衍。
想起了們曾在北歐生活的那些日子。
最近,常常在想,若是當初自己沒有選擇回國,如今的一切是不是都不一樣了?
阿衍不會空難而死,秦霄也不會命喪深海……
又開始陷了反復的拉扯和深深的自我懷疑中。
和在一起的人,好像都沒有什麼好下場呢。
養母如此,慕容衍如此,秦霄亦是如此……
彼時的唐,靜靜地站在別墅的門廊下,目落在遠的雪地里。
明顯有些走神,連裴禹舟已經走到邊,都沒有察覺。
“在想什麼呢?這麼神。”
裴禹舟與站了一會,目順著的目落在了遠正在堆雪人的意意上,輕聲開口道。
倏然響起的聲音,讓唐這才回神。
轉頭看向裴禹舟,緩了一下開口道:“二哥。”
“嗯。”裴禹舟也看向唐,眸微,眼中帶著一探究。
唐說:“沒什麼,就是在看意意和舅媽堆雪人,忽然覺得有些不真實。”
認真地看著裴禹舟,心中道不盡的激,“謝謝你二哥,要不是你,我現在……大概沒有機會站在這里……”
要不是裴禹舟為做供,的肝臟移植不會如此順利。
也不會有如今這副健康的。
兄妹二人眼神對視的那一刻,裴禹舟不笑了笑,手了發頂,道:“傻里傻氣。我是你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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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給的寵溫又綿長,像一縷清風吹散心頭濃濃的負擔。
“對了,你讓我幫你查的關于這幾個月以來秦霄多次去黎的行程……”裴禹舟換了一個話題。
聽到這個話題,唐的眼睛不由地放大,生出了亮。
裴禹舟不知道要查秦霄在法國的蹤跡的目的,但是看起來很在意這個結果。
“這半年來,秦霄一共去了三次法國,兩趟去了黎,一趟去了波爾多。不過,都是正常的工作行程。”
“哦……”裴禹舟說完之後,唐似乎有些失落,剛剛還閃著微的眸一下子黯淡了下去……
裴禹舟有些疑,“既已選擇了與他分開,為什麼還要關注他?”
唐抬眸,撞進了裴禹舟不解、擔憂的眼眸。
有一瞬,真想將自己心中的懷疑與猜想告訴二哥。
可是最後,話堆到邊還是吞了回去。
如果,那個人真的不是秦霄,而是那晚用與意意威脅秦霄跳海的人。
那麼如今,南城秦家的一切就是有人蓄意而為的一場“李代桃僵”的巨大謀。
至于這個謀到底有多深,被打破後又會掀起怎麼樣的腥風雨,唐不得而知。
所以,不敢輕舉妄,更不敢以家人的安全和裴家的榮耀去與一個亡命之徒賭一個結局。
“二爺,小爺和小小姐醒了,夫人讓您上去。”裴禹舟房里的傭人下樓來喊。
“二哥,你先去看嫂子和寶寶吧。”唐說。
裴禹舟看得出心中藏著心事,“有什麼別藏在心里,都可以告訴哥哥。哥哥們總會有辦法解決,嗯?”
“知道了,二哥。”
裴禹舟離開之後,唐一個人又在別墅的門廊下站了許久許久。
手機忽然跳出了一條微信。
是和清歡、時愿的三人群里,時愿發了幾款試戴的鉆戒樣式,和男朋友正在看結婚鉆戒,發過來讓倆掌掌眼……
唐的腦子里又想起了半年前從南城回來海城前收到的那通來自法國的一家高定珠寶店的電話。
的手機是“秦霄”準備的,所以回來海城後的第一件事,就將手機送到專柜檢測,好在,并沒有發現任何監測系統。
不知道出于什麼心理,此刻竟是鬼使神差地翻出那通電話。
然後在意意喊的時候,時隔半年將那通電話回撥了回去……
“是這樣的唐小姐,因為在我們這里定制的珠寶均獨一無二、價值不菲,每一個申請定制者均需要提供使用者的信息確保產品與使用者份關聯的唯一。定制客戶在簽訂合約時便須設置雙重認證系統。定制產品完之後,客戶都必須通過人臉識別和指紋雙重認證才能提取完產品。先前,我們曾多次聯系過秦先生,得到的回復是我們自行理。但是因為關聯使用者的信息,我們只能聯系當時秦先生確認的使用者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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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姐,無論後續如何理,都可能需要您親自過來我們這里一趟。”
“麻煩您將貴司在黎的地址發與我。”
春節假期還沒過,唐就飛了法國,簽證是之前一早就辦好的。
或許,早就想好了,要去塞納河畔看一看《星夜》,即使現在仍是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