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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金屋藏
屋外細雨紛飛的一個雨天。
小屋裏卻滾燙非常,十年之後,那個一直藏匿滾燙心意,躲在暗淡的角落裏喜歡他的終于毫不保留的對他做了一場熱烈告白。
終于勇敢又熱烈的墜落在遲宴澤厚實的懷抱。
遲宴澤,知道嗎。
我整個青春期都想這樣吻上你。
我整個青春期都在覬覦你的眼神,你的笑容,你的說話。
我整個青春期都想擁有你,自知不能擁有,才會裝作大方,祝福你翺翔藍天,做最自由的人。
*
姜棠從外地結束表演,回來上東這天,驚訝的發現潔自好,孤家寡人過日子許多年的周檸瑯居然在小公寓裏玩起金屋藏了。
與才華兼的闊公子遲宴澤不知道什麽時候搬進來住下了,不僅有他,還有他的狗。
小公寓本來面積就不大,兩個生住著剛剛好,現在陡然來一個大男人,還有一條狗,居住氛圍一下變得擁。
姜棠這段日子忙著去外地表演,忙到最近家裏的微信群消息沒空去看,想反正都是那些蒜皮的小事,那些三姑六嬸還能聊出什麽頭等國家大事來。
以至于從機場打車回來,上樓了,接到二姨的電話,聽完說的話,以及在小公寓裏驚見一個大帥,姜棠深迷。
“棠棠,我們檸檸的電話怎麽打不通?你給說一下,下個禮拜五的日子很好,外婆找算命的算過了,合完了他們的八字,讓要不然就那天去領證?”電話裏,嚴卉跟姜棠代。
“領證?檸檸要領什麽證?在醫院裏又要升職稱了?”姜棠第一反應肯定不是結婚證。
“不是,領結婚證。”但是嚴卉斬釘截鐵的這麽說。
“啊?跟誰?莊教授?”姜棠大嘆。沒想到周檸瑯就要這樣被家裏安排著迫嫁了。
“不是,跟遲宴澤。”嚴卉提起自己的婿的名字。
是遲宴澤,不是別人。
“二姨,你之前不是強烈反對嗎?”姜棠以為有生之年都看不到遲宴澤當嚴卉的婿了。這才多久啊。怎麽嚴卉就口口聲聲認定他當婿了。
“我反對有用嗎?檸檸那個死心眼,喜歡了這個人十年,哪能是我反對就能分開他們的。檸檸十六歲就給他寫書,那文采,簡直比當年的高考滿分作文還聲并茂。”
嚴卉笑著嘆息,“棠棠你真該看看,十六歲的周檸瑯都是怎麽跟壞男生告白的。”
嚴卉看了那封書,真的懂了周檸瑯為什麽會喜歡遲宴澤十年。
在青春期的周檸瑯視角裏,遲宴澤是完無缺的。
“那……他們遲家……現在說什麽了嗎?”姜棠犯愁,知道遲家的勢力可大了,恐怕不能接周檸瑯這樣的兒媳婦。周檸瑯嫁給遲宴澤算是攀高枝了。
“不知道。”嚴卉說,頓了頓,很有底氣的宣告,“我兒一點都不差,長得漂亮,有涵養,三甲大醫院外科主治醫師,大不了結婚之後他們搬出來住,不花他們遲家一分錢。”
嚴卉已經做好了最壞打算。
“二姨,這是不是太草率了,之前他們鬧得那麽僵,檸檸都去國躲了那麽幾年。遲宴澤這種闊爺,真要跟他結婚,婚後的日子會不會是網上說的那種坐在豪車上哭啊……”姜棠說著話,轉合上門。
再轉,遲宴澤從周檸瑯的房間出來,端著杯水,眼神慵懶,好整以暇的看著。
他清楚的聽到姜棠的質疑了。
姜棠懷疑要是周檸瑯嫁給他,以後恐怕會坐在豪車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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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棠看看時間,現在是早上九點,周檸瑯應該是剛剛離開去上班了。
遲宴澤跟一起睡覺,現在神態懶的起床來喝水。
“你回來了?”遲宴澤問姜棠。
“嗯。”姜棠點頭應。
姜棠說的這些好像嚴卉已經考慮完了,電話裏,只無奈的道:“周檸瑯自己選的路,就讓自己走吧。結了婚,就知道這人好不好了,棠棠記得幫我告訴,下禮拜五是個好日子。”
“嗯。”姜棠掛了電話。
遲宴澤回房間,換了出門的服,出來給姜棠一份複印資料。
姜棠不解,問:“這什麽?”
遲宴澤說:“一個立案資料,之前你從揚城老家來京南,就是為了躲這人吧,我幫你收拾了,你不用再擔心這件事了。這人得判幾年。不會再找你麻煩了。”
“你怎麽知道的?檸檸告訴你的?”姜棠犯疑。
那是的前男友,一個混社會的,分手後一直在擾姜棠。姜棠為了躲他,才跑來京南跟周檸瑯同住。
“沒有,檸檸從不嚼誰的舌,是我去查的。要跟結婚了,我得把邊的每一個人都照顧好。”遲宴澤淡淡的回答。
“哦,謝謝你,一直幫我這麽多。”姜棠心裏忽然明白為啥形勢一下就變了,嚴卉那麽古板的人都接這個闊爺婿了。
因為闊爺下功夫,為周檸瑯狠狠做功課了。
“我出去一趟,電飯鍋裏有粥,你吃嗎?放心,你回來了,我就不住這裏了,不會打擾你的。”遲宴澤代完,下樓去取車,開著去了一趟蘇城。
他想見見他的老朋友。
這廝現在每天穿西裝,坐豪車,進出高檔寫字樓,聽說過得還人模狗樣的。
遲宴澤想去親眼看看,他現在到底是個人,還是只狗。
*
蘇城在下小雨,手機上,慕盛傳來信息,告訴遲宴澤這人現在正在公司裏開例會。
遲宴澤進去5A級寫字樓,聲明要拜訪刑氏財閥的首席執政邢樾。
前臺書冷冷的回應,如果沒有提前預約,邢總不可能接見外人。
遲宴澤從牛仔口袋裏掏出軍證,說邢樾惹事了,要找邢樾配合調查。
書小姐到茲事大,立刻彙報高層樓區的總部,總部不久回話,請這位遲中校上樓去。
遲宴澤到了寫字樓五十八層的辦公室,坐下來,等邢樾開完會。
“您好,請用。”打扮莊重,面容姣好的特助為他奉上咖啡。
“謝謝。”環顧四周,布置簡約大氣的辦公室裏,遲宴澤發現邢樾這孫子現在的日子過得可比他好多了。
他在基地裏,任務的號召一來,不管天南地北,不顧刀山火海,他都要刻不容緩的奔赴,能不能帶著命回來都不知道。
邢樾卻在這兒做首席執政,整日西裝筆,聲勢浩大的將這棟乃至數棟寫字樓裏的屬下呼來喚去,果真是舒服又舒坦。
憑什麽呢?
明明邢樾做了那麽缺德的事,還把遲宴澤跟周檸瑯分開了五年。
一刻鐘以後,邢樾來了。
遲宴澤有好幾年沒見他,西城一起玩完那次拉力賽車,遲宴澤收心上大學,跟周檸瑯談,從他們的圈子裏淡出,甚去關心邢樾的後來。
周聞跟他提過兩次,說邢樾在賽道上表現卓越,一路捧杯,先後流轉了幾個一線車隊,得到不國際大牌車廠的贊助,有一段時間確實是風頭無兩。
明絹見到他的戰績飛升得太厲害,還去親自挖角過他兩次,可他說什麽都不肯進跟遲宴澤有淵源的UNRU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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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遲中校,怎麽想起我來了?”邢樾後跟著六個穿高定西裝,做職業化打扮的人,都是他的屬下,結束完例會,本來要跟他來辦公室裏繼續說事。
見到的確是遲宴澤坐在這兒燃煙翹的等他,邢樾眼神一凜,輕輕勾,驅散手下。“我有客人,議題稍後再聊。”
這群人立刻聽話的離場。
西裝革履,分發伏的邢樾邁步上來,落座到辦公桌後,笑著問:“不知今日遲中校大駕臨是所謂何事呢?不會是有生意要找我談?還是想要跟我一起玩賽車?再不然是又想要上庭作證我犯罪了?”
“邢樾,現在你話好他媽多。”遲宴澤淺笑,煙夾在手裏,白霧裊裊從他指升起,他問,“刑總的辦公室煙嗎?不好意思,我直接了。”
“隨便,遲中校這樣的人中龍怎麽能拘束呢?到哪裏都請自由自在才是。”邢樾也回以淺薄笑意。
遲宴澤靜了一下,收雙腮,囫圇吞雲吐霧,等到那煙燃盡,他才聲俱厲的問:“人呢?”
“什麽人?”邢樾假裝不懂。
“我老婆的好朋友。”遲宴澤回答。
“誰?”邢樾繼續假裝不懂,半揚下,演戲,“你老婆又是誰?哦,遲中校要結婚了,今天是特地出來秀恩,狗的?”
“甘芊。”遲宴澤字字清晰的回答,“被你家裏人故意使壞,玷污了名聲,選擇自殺卻沒死的甘芊。”
把手裏的煙扔了,他邁步上前,隔著寬大實木辦公桌,探上去,沖邢樾的下使勁揮拳。
邢樾沒躲,被打了個正著。
"邢樾,假若沒有能力守護一個人,就不要去主招惹。這些年,你傷害的不止是,還有的家人跟朋友。
你知不知道,因為甘芊的事,年的周檸瑯遭了多欺侮,承擔了多大力,如果沒有捱過那段艱難日子,的人生也會被毀了。你跟你家裏人以為你們有錢,就可以隨便去破壞別人的人生嗎?你們真是混賬。"
邢樾來不及辯白,遲宴澤就按住他打,他的拳腳在基地裏每天都在練習。
如此以迅猛之勢朝邢樾暴力相向,邢樾瞬間被揍得懵怔,等到回神來反抗,已經角滲。
邢樾記得上一次有這種況,是被周檸瑯打,許久沒到痛的他終于覺得痛了。
這一次,是被遲宴澤打,他也被打痛了。
他們確實該打他,因為邢樾設計讓他們分開五年之久。
“人呢?人呢?人在哪裏?你給老子說不說。”遲宴澤咬牙切齒的問。
他賭甘芊絕對沒離開這個世界,如果離開了,邢樾絕對不會願意回刑家來繼承家業。他本不會跟他們這些姓刑的人和解。
遲宴澤這兩天讓慕盛去查了甘芊的事,吞安眠藥去世的就醫記錄現在在醫院裏已經查不到了。
有人做了手腳。希甘芊就這麽消失在公衆視野,去新的地方展開新的生活。
畢竟刑家的人當時把那個出卑賤的小太妹構陷得那麽凄慘,說被好幾個小流氓帶到山上糟蹋了,還在網上散步抹黑的假豔照,沒有生可以頂著這樣的流言蜚語繼續活下去。
“人呢?問你。”遲宴澤怒不可遏的問。
再次被打到眼角滲,到巨痛的邢樾終于還手了,他憤慨的起,跳上辦公桌,撲向遲宴澤,將遲宴澤按在地毯上,揮拳朝他肚子狠捶。
“老子不知道,知道了還等你來提醒我找!”邢樾抓狂的怒吼。
“邢樾,你真窩囊,連自己的人都保護不了。”遲宴澤翻,又將邢樾按住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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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開的百葉窗外,公司數名高級幹部見到集團首席執政如此被暴打,紛紛拿起電話,想幫老板援助。
結果被邢樾厲聲阻止:“不準報警,不準保安,不準喊保鏢,誰敢,我讓誰今天被集團開除!”
于是,邢樾跟遲宴澤在辦公室裏廝打了許久的時間。
邢樾遜了,他已經很多年沒有打過架了,真正比不上部隊銳戰士的手。
被遲宴澤放開的時候,邢樾靠到牆角,鼻青臉腫,右眼角腫得老高,視野裏全是鮮紅。
很久了,不管是玩賽車,還是回家繼承家業,他的每一天都過得麻不不仁。
今天遲宴澤罵他的這些話,他都認。
他之前就是太痛了,才會想到去破壞遲宴澤跟周檸瑯,他眼紅他們一起攜手奔向亮的幸福。
他甚至覺得這樣傷害周檸瑯,已經消失人海的甘芊知道了,也許會立刻現來,罵他不要太瘋了也說不一定,當初邢樾分開遲宴澤跟周檸瑯的時候,心裏還抱著這樣的期待。
事實證明,刑樾真的太變態了,還有他的家人也太變態了,被重重傷害的甘芊此生都不會再看他們一眼。
跟邢樾用勁打了一場,遲宴澤悟出來了,邢樾真的不知道甘芊在哪裏,他就是找不到甘芊,才活得這般破罐子破摔。
“窩囊廢!你他媽有什麽用!”遲宴澤咬牙罵。
今天他白來了,不過把邢樾打了一頓,遲宴澤心裏也算是有些解氣了。
當初在璃城蓄意分開他跟周檸瑯的人,有邢樾一個。
“我去找。找出來了,你不準再傷害,是周檸瑯的好朋友,你要是再去傷害,爺永遠跟你沒完。”
遲宴澤氣憤的宣告。
他要為周檸瑯彌補一個缺陷,一個殘酷青春的缺陷。
年的只有過甘芊這一個好朋友,遲宴澤一定要讓甘芊來參加周檸瑯的婚禮。
“遲宴澤,別他媽瞎得意,別覺得事業有,又馬上要抱得佳人歸了,就是真正為人生贏家了。還早著呢,陸允錦還沒跟你算賬呢。周檸瑯他心裏也一直想著呢。”見遲宴澤要走,邢樾提醒他。
陸允錦跟他們這些在賽道上尊崇速度,追逐激的前賽車手不一樣,陸允錦不玩公平競爭,陸允錦永遠只想彎道超車。
“千萬不要樂極生悲。”為遲宴澤的老朋友,邢樾現在給他一個善意的忠告。
他站在明,陸允錦站在暗。
眼下,天之驕子不顧自安危,一次次的為人民利益奔赴的新聞熱搜都是。
中國最優秀空軍飛行員,遲宴澤,永遠敢于守衛人間煙火。
連邢樾這個生意人都耳濡目染了一個英雄的誕生,他的名字是遲宴澤,他現在被越來越多的人崇拜。
邢樾知道他跟周檸瑯複合了,他們還要結婚了。
邢樾只怕事沒那麽順利。
“謝謝提醒,我們飛行員永遠不忘初心,不負熱,讓陸允錦這樣的垃圾放馬過來。”遲宴澤冷冷留下這個宣告,拂袖而去。
他真的不怕陸允錦搞他。因為正不怕影子歪。
*
下班時間,周檸瑯在醫院門診坐診,完所有患者的候診號,陪坐診的護士離去,也準備下班了。
一個沒有掛號的病人走了進來,英俊的面孔,修長的脖頸,還有冷白的手背上,全是裂開的傷口。
周檸瑯驚見之後,著急的問:“遲宴澤,你怎麽了?你跟誰打架了?”
“沒打架,跟一個老朋友說了點事。去了蘇城一趟,給你買了好東西。”
遲宴澤從背後拿出一條糖人攤轉指針轉到的糖龍,給。“還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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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想起買這個?”周檸瑯忍俊不,那是曾經不懂事的撒,不讓他去明汐邊,找了個借口讓他陪去西城的夜市攤逛,垂涎的小吃。
其實垂涎的不是味道,是迷信的覺得遲宴澤就是這條龍。只要擁有了,別的生就把他搶不走了。
“渾是傷,還說沒打架。”周檸瑯接過糖龍,將它隨便找地方上。
快速轉過來,查看男人上的傷勢。
不止臉跟脖子有,周檸瑯估計他上肯定也有,厲聲要求遲宴澤:“服。”
猜遲宴澤肯定跟人狠狠打了一架。
可是周檸瑯猜不到理由是什麽。他現在有份跟地位,為了維護軍人的形象,絕不會輕易打架滋事。
他一定是事出有因才打這場架。
被醫生直白的服,“幹嘛?大白天的,這是在你上班的診室,你不啊?想老子弄你好歹得等到晚上。”遲宴澤不配合,沒想到他也有知道害臊的時候。
“讓你就。”周檸瑯用面對不聽話病人的嚴肅口吻命令道。
遲宴澤不,怕見到他上的傷會難,著雙手,裹自己的黑飛行皮夾克。
周檸瑯去把診室的門關上,回頭來,手把他外套了,卷起他杏灰的薄棉恤,見到他上有多淤青跟口子。
周檸瑯猜不出他去哪裏打架了,打完回來,還一臉笑意的面對,還記得幫買一串糖龍。
“你怎麽弄的?”周檸瑯心疼到了極點,拿碘伏跟酒來幫他理傷口,又從小冰櫃裏拿出來冰袋,給他敷紅腫的傷口。
遲宴澤滿不在乎的回答:“就是遇到一個老人,跟他敘敘舊。他喜歡打架,我就陪他打。”
“哪個老人?”周檸瑯問。
“你不認識。”遲宴澤說。他不想讓知道他在找甘芊,如果找不到,會更失,等到找到了,他給一個驚喜,那樣會更好。
那樣,周檸瑯的青春就不會再有任何憾,會在最好朋友的陪伴下,跟喜歡的男人結婚。
這是發現周檸瑯暗了遲宴澤十年以後,遲宴澤第一件要為周檸瑯達的事。
周檸瑯幫遲宴澤理完傷口,掉了好些眼淚。
“哭什麽呢?”他跟人打架都能心疼哭,他難以想象那晚京北化工廠炸,他投火海執行援救任務,在千裏之外的京南為他有多擔心。
“我是你的龍,永遠都會飛在天上,不會傷的,這些都是約等于無的小而已。”遲宴澤安周檸瑯。
“別哭了,換服下班,跟我去見一個人,他很想見你。你想知道,我是在什麽地方讀完你寫的書,決定收心準備高考的嗎?我帶你去看看。”
*
跟邢樾打完架的遲宴澤一的傷,但是興致高昂,帶周檸瑯去遲鶴雲的中式老宅裏做拜訪,他今天事先告訴宅子裏的人,他們會來吃晚飯。
老宅坐落在京南城的東郊,是宏偉古老的中式別墅,紅漆大門的屋檐下掛著兩個鳥籠,鳥籠裏分別關了兩只藍黃頸的金剛鸚鵡。
像是早就被訓練好了似的,一見周檸瑯跟遲宴澤從G500上走下來,就齊聲一起喊:“熱烈歡迎周檸瑯,給周檸瑯在京北再買十套房。”
周檸瑯聽見了,哭笑不得,沒想到這兩只小鳥模仿說人話說得這麽像,周檸瑯還以為是人說的,結果是掛在梁邊的兩只小鳥。
“誰教它們這麽說的?你?”周檸瑯問。
“不是,這是我爺爺養的鸚鵡,它們只聽我爺爺的話。”遲宴澤回答,“肯定是我爺爺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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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宴澤帶周檸瑯見遲鶴雲,他是個做生意的人,周檸瑯來的路上聽遲宴澤講了,他爸遲俞琛其實是繼承遲鶴雲的事業,才能把生意做得那麽大。
韓雅昶是他表舅舅,他們姓韓的在京南跟他們姓遲的在京南擁有的影響力差不多。
講完這些事,遲宴澤說,遲鶴雲是當家的,只要遲鶴雲答應他們的事,遲家就沒人能再反對他們結婚。
現在,遲鶴雲已經答應了,不僅答應了,知曉遲宴澤因為給周檸瑯買房而鬧得不開心,他在家族裏放話,還要給周檸瑯在京北再買十套房。
周檸瑯想著,一套房都之不起,更別提十套房了。
心裏忐忑的去見了遲宴澤的爺爺。
對方其實并沒有想象中的難以高攀,就是一個和悅的老人。
老人淺淺問候幾句以後,便主讓給他看病,說疼,特別是最近換季了,更是疼得厲害。
周檸瑯認真的查看了,推測是骨質增生導致的關節炎,通俗說來就是風病,要求他到醫院去照片,再做詳細的診斷。
遲鶴雲對邊的老仆人笑:“看到沒有,以後有我孫媳婦天天給我看病,你們都別心我的健康了,我一定能活到一百歲還要出去。”
老爺子見了周檸瑯特別高興,讓仆傭接來心的兩只金剛鸚鵡,讓周檸瑯逗。
他養它們,不僅是因為它們品種珍希,售價昂貴,極通人,還因為它們壽命長,能活65年。他跟它們呆在一起,圖個長壽的好兆頭。
今晚見了周檸瑯,上了年紀的老者更覺得有好兆頭,這是讓人一見就能把心靜下來的醫生。
有這樣的孫媳婦兒,遲鶴雲覺得自己肯定會再活幾十年。
秦知昭給他打來電話,急迫的問周檸瑯是不是登門了。秦知昭知道這就是在走婚前儀式了。遲宴澤這次犯渾了,管不住了,就是要跟周檸瑯結婚。
“對,你聽聽。”老爺子把手機拿開,給鸚鵡,讓兩只金剛鸚幫他說話。
兩只活潑賤鳥齊聲一起喊:“熱烈歡迎周檸瑯,周檸瑯馬上要給遲宴澤當新娘,給周檸瑯在京北再買十套房。”
秦知昭聽完了氣得不行,然而也只能接了。
遲宴澤自己選的,遲鶴雲幫他把的關,秦知昭知道,接下來得幫遲宴澤這個混不吝兒子準備婚禮了。
他從小到大,秦知昭沒一件事能左右他的意見,還以為在他家立業這件事上能做一次主,哪裏想到本沒說話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