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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
“肖阿姨，如果沒其他事的話我就先走了，他等了我一天，怕他著急。”
肖蕓也沒什麼理由能把人留下，只能憾道：“行，那你先去忙吧，下次有空的話來家里坐坐。”
溫靜語起后，又立刻讓保姆把手上的籃子遞過來。
“這些橘子都是在我自己院子里摘的，本來是想著到鄰居家走走，剛好到你，這一籃你就先拿走吧。”
溫靜語立刻擺手：“您太客氣了，這麼多我怎麼吃得完，您還是留著分給鄰居吧。”
“靜語。”肖蕓莫名有些激，聲音發，“你拿著吧。”
這種心理很復雜，溫靜語看得出肖蕓眼神中的歉疚，雖然覺得這樣的緒沒有必要，但還是于心不忍。
“那就謝謝您了。”手接過竹籃，掂著有些沉重，“您保重。”
“你也是，好好照顧自己。”
道別之后溫靜語重新坐上了擺渡車，繼續往南區前進。
肖蕓著那道遠去背影，終于潸然淚下。
“我當初是怎麼說的，肖寒他一定會后悔的。”
保姆給遞上帕子，肖蕓了眼淚，聲音哽咽。
“如果聽我的勸，他現在也不會和鐘家那個鬧到離婚的地步。”
第40章
與此同時, 被人念叨的溫靜語也拎著籃子走進了南區十八號。
庭院里的景致隨季節而變，角落里的一株臘梅凌寒獨自開著，清高又倔強, 頗有中式寫意畫的氛圍。
家政阿姨見到很是欣喜, 連忙擺好室拖鞋, 接過手里的籃子。
“這個很重，我們一起拎進去吧。”溫靜語換好鞋又問, “周先生呢？”
“周先生在書房。”家政已知曉他們的關系, 又多說了一句, “等您很久了。”
“他在忙嗎？”
“這個我不清楚, 他說您要是到了的話，可以直接去書房找他。”
書房在二樓，溫靜語并不清楚位置, 只能一間接著一間找過去, 終于在走廊盡頭發現了虛掩著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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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推開那雙扇木門朝里去，周容曄是站在書桌前的，微微俯，雙手撐著桌面, 出一個寬闊背影。
他好像在打電話，全程英文流, 但是語氣聽上去并不嚴肅，甚至還有些輕松。
溫靜語盯著那道寬肩窄腰的高大影，心里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于是躡手躡腳地走過去，雙手纏上了他的腰。
周容曄顯然沒有察覺到的靠近, 被人摟住的時候子僵了一下，偏頭看到來人是溫靜語, 笑意立刻浮上了眼角。
“在打電話？”溫靜語用口型問他。
只是還沒等到周容曄的回答，就看見書桌上立著一個平板電腦，此刻攝像頭正開著，屏幕里說也有七八號人在線，有好些是外國面孔。
他好像在開視頻會議。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溫靜語張得立刻收回了手。
剛剛好像還不小心了個臉？！
周容曄給了一個安眼神，輕聲說“等我”。 溫靜語退到一旁，盡量遠離視頻畫面的范圍，但這個小曲還是惹出了一點靜，聽見周容曄說了句“Girl friend”。
會議不知還要多久才能結束，在這兒呆著也是無事可做，說不定還會影響到他，于是溫靜語悄悄退出了書房，打算回到客廳等人。
家政阿姨端上熱茶，煙青的壺承拖著一把巧致的朱泥小壺，壺和都被養得極好，里面泡的是濃甘醇的六堡茶。
肖蕓給的柑橘也被擺上了托盤，和茶點并排放著，瞧著沒什麼違和。
茶葉換了一道的時候，周容曄終于下了樓。
溫靜語坐在沙發上，拍了拍旁的位置示意他坐過來，又在茶盤里選了只茶盞。
“剛剛沒有影響到你吧？”
周容曄接過遞來的熱茶抿了一口，悠悠道：“有影響。”
“嗯？”
“我提前解散了會議。”
他說得理直氣壯，溫靜語哼了一聲：“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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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容曄忍不住笑，眼里全是縱容：“溫老師的文學素養極高，連罵人都能引用詩句。”
朱泥小壺的容量不大，兩三杯分凈之后又要添水，這時周容曄的眼風掃到了托盤里的橘子。
“你買的？”他記得家里只有草莓和冬棗。
溫靜語瞥了幾眼，覺得自己沒什麼好心虛的，于是誠實道：“小區里見了梁肖寒媽媽，是給的。”
說完就去看周容曄的反應，男人沉默了一會兒，表卻很平靜。
溫靜語居然拿不準他的心思。
“就只見了他媽媽？”
溫靜語點頭，眼神誠懇。
周容曄彎，抬手了的頭頂，自然問道：“想吃嗎，給你剝一個。”
橘子帶葉，瞧著新鮮飽滿，澤黃亮，確實很人。
“我給你剝一個吧。”
說著溫靜語就俯挑了一個最大的，橘皮略微發，掰開的那一瞬間，芳香辛辣的橘皮也沾到了手上，氣味鉆鼻腔，頗有醒神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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