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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賽的時間就在三月底，唐月舒這幾天忙著確認設計作品最后的細節。
林川算是懂事，他每天出現的時間都卡著要休息的時間。
唐月舒自己的工作室還沒完全裝修好，在合作團隊的工作室里忙活，幾天時間下來，基本所有人都認識了林川。
以唐月舒追求者的這個份。
林川倒是樂于認領這個份，也和唐月舒的合作伙伴們關系不錯。
這幾天唐月舒連直播和給蘇硯淮這個小爺輔導的事都擱置了，專心窩在工作室里。
林川這天晚上出現時，唐月舒還在對著假人模特上的服做各種測量和修改，每一件真正走到大眾面前的服，從設計到生產環節都會經歷這些必不可的環節。
唐月舒的手機調了震模式，沒聽見林川給打的電話。
等驀然抬頭往外看過去時，發現門口外站著人，不知道看了多久。
“你怎麼來了？”唐月舒放下手上的工作。
林川在外逆著看過來，他的五在線下，并不明朗，但那一幕意料之外地好看。
林川沒進的工作區域，他說：“給你送飯，打你電話了，沒接。”
唐月舒走過去，看到外面已經沒人了，問了一句：“你怎麼進來的？”
林川就倚在那個位置沒，輕笑了聲：“你同事下班之前將我放進來的，不然我怎麼進來的？”
他們的工作時間沒那麼明確，也自由很多，只是大多時候唐月舒都會是最后一個離開的。
林川牽了一下唐月舒的手，走到外面的空桌子旁。
他打包了晚飯過來要陪吃。
唐月舒看著林川打開了飯盒，手好看以至于他的作都顯得格外賞心悅目。
很顯而易見的一點是，林川正在以很溫和的方式滲的生活里。
這一點是去年唐月舒初來黎時完全沒有想到的。
晚飯時間比較安靜，唐月舒之后說自己大概還得接著忙，問林川要不要先回去。
“大概還要多久？”他問。
唐月舒說不準這個時間，讓林川先回去。
這位千里迢迢過來當外賣員和陪吃員的林總讓等一下，之后他去車里拿了自己的平板之后重新折返，他給自己在空桌子上找了個位置充當自己的臨時工位。
“你忙吧，我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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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月舒：“……”
其實一直懷疑林川這樣和國隔著七個小時的辦公模式會不會對他的工作造影響，林川說自己在休假，但事實上好像他的工作也不。
林川不愿意走，他就在那個公共區域留下。
唐月舒看他自己待著好的，自己轉回去繼續工作。
之前其實還有點張，現在離日期越來越近，反而還鎮靜了些，無非是以前在臺下做觀眾，現在去當展示作品的人。
唐月舒忙起來本不去注意時間，門是開著的，等偶爾抬起腦袋往門外看時，正好能看見林川的影，他正對著唐月舒的方向，很放松的坐姿，垂著眸子看著手里的平板，手里的電容筆大多數時候被隨意把玩著，偶爾在屏幕上寫點什麼東西。
不知是不是有所察覺，他驀地抬起頭來，往里看了唐月舒一眼，剛好兩人的視線對上，他沖笑了一下，眉眼舒展開。
唐月舒定定看了他一眼，再回過去繼續忙自己的事。
等終于忙完，想要轉出去找林川時，看見他不知什麼時候坐到了沙發的位置，他手撐著一邊的扶手，閉著眼睛，好像睡著。
已經很晚了。
唐月舒不放輕腳步，單膝抬起，往他的方向稍微湊近。
不知道他有沒有睡著，所以湊近去確認一下。
結果盯著看沒兩秒，林川忽然就睜開了眼，四目相對。
林川來了一句：“我是不是睜眼睜早了？”
唐月舒：“……”
站直了，才和林川道：“我下班了。”
林川笑了聲：“那我送你回去。”
外面街上的人并不多，林川出門的時候很自然而然牽起了唐月舒的手。
他們現在的相模式稍微有點復雜，說是，但唐月舒一直沒點頭，這段時間忙，林川沒執著著要給名分，但說是普通的曖昧關系，明顯又不止。
唐月舒沒說什麼，直到林川將送到樓下，之后自己也跟著下車鎖車。
面對唐月舒的目，他面坦然：“我送你上樓。”
林川對這一帶很悉了，尤其是上住的路。
唐月舒在門口站定，沒有第一時間開門，而是先轉看后的男人：“我到了。”
這句話的潛臺詞大概就是，他該走了。
林川顯然是能聽懂這句話的人，他不僅沒知趣道別，還垂眸饒有趣味看著唐月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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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了你一晚上，這麼打發我？”
人都是會一步步得寸進尺的。
紳士可能也會下偽裝。
唐月舒迎上他的目，頓了一下，“那你想怎麼打發？”
對視間，林川沒說話，他低頭湊近，型上的優勢顯示出來，他直接將唐月舒堵在門前。
這一對視上，兩個人的呼吸都有不同程度的放輕，唐月舒明顯覺到自己的嚨有點收，除此之外，周圍出奇的安靜，仿佛只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分不清是誰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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