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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娘現在是什麼都不用做了,下床走兩步都得旁邊有人看著,楊氏是把當眼珠子似的,寸步不離地跟著。
本來福娘懷了孕,該和張柏分房住的,楊氏也不止一次提過,說怕張柏睡覺把福娘著,張柏一臉正地拒絕了,并且保證道:“娘,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著福娘的,我在旁邊,若是晚上福娘有什麼事,我也好搭把手。”
他這話倒真不是在糊弄楊氏。
七八個月的時候,福娘就又難了起來,夜里睡不著,總是起夜,張柏睡得淺,一有靜,他便立馬下床,穿倒水,腳捶背,他從來沒說過一句累。
福娘在他的照顧下,氣越來越好,楊氏見此,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了。
白日里無事,福娘便和楊氏一起做裳,男娃娃的都做了一大堆,還勾了幾雙虎頭鞋,鞋子格外小巧,還不及福娘手掌長,張柏一回來,便見一雙虎頭鞋擺在小幾上,也忍不住笑了。
福娘心思巧,給小魚做的每件裳上,都繡了錦鯉,張柏見這圖案好看,于是也央著給自己做了個錦鯉荷包,滋滋地戴著去了翰林院。
張柏生得俊,又生的高大,一服也能被他穿的格外括好看,行走之間有如行云流風,世人都男子,翰林們便常常看他的穿戴,他哪日換了個配飾,也要討論半天。
而這日張柏進翰林院時,大家都有些驚訝了。
他一綠公服,烏黑鬢發一不茍,目中帶著三分笑意,仍同往日一般俊無儔。
只是……這腰間佩戴著的荷包,實在有些奇怪。
石榴紅的荷包上繡著一條錦鯉,子胖乎乎,正翹著魚尾將一顆珠子含在口中,好看是好看,只是這明顯是給孩用的……
況且這紅彤彤的,與綠的服實在是有些不搭。
平常與張柏好的幾個翰林都很奇怪張柏這搭配,不過看他一臉春風得意的樣子,不想掃他的興,都把話吞了進去。
進了屋,陸旻和沈清也是一臉驚訝,自從那日陸旻在沈清面前說了那番話后,張柏和沈清都不怎麼和他說話了,因此,陸旻只是掃了眼張柏的荷包,勾一笑,便低頭去做自己的事了。
沈清笑著指著他的錦鯉荷包道:“怎麼?你這是把你弟弟的荷包給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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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柏眉眼帶笑,“不是,這原是我夫人給孩子繡的,我見有些好看,便要了一個過來。”
……
沈清覺得自己就不該多,他頓了頓,問道:“大夫可說了在什麼時候?”
張柏點點頭,眼角眉梢都是喜悅,“大夫說差不多就在這個月,到時請你來喝滿月酒!”
沈清也笑了,心里越發羨慕張柏,明明比他還小兩歲,卻已經有了賢妻,馬上孩子都要出生了。
他心里也藏著一個人,不過再等等吧,等他把所有的事都解決了,真變一個如所說自在隨心的人,再去找吧。
沈清正忐忑著面圣,但宋大人有一天把他過去,說皇上本來打算召見他,但將近年底,事務繁忙,所以等翻過年再說。
“你也別泄氣,總還是有機會的,皇上還是記得到你的。”宋明啟安道。
“是,學生明白。”沈清心里舒了口氣,淡淡點頭。
宋明啟看著他的背影,心里暗暗嘆息一聲。
前三甲中,他原來是很看好沈清的,這人上有種東西,讓他看起來比陸旻和張柏都要深沉一些,為人也很謹慎,這樣的人做也合適。
可是沈清這副子實在是有點弱啊……
每個月都要請兩天病假,還真不是作假,宋明啟早派人打聽過了,沈清是天生弱,一生病就起不來床。
世事弄人,上天給了他聰明的腦子和俊的外貌,可卻沒有給他一健康的,沈清那蒼白的臉和沒有的,讓宋明啟常常擔心他哪天就突然去了,為他吊著一顆心。
他的仕途才剛剛開始,如果順利,他的人生該是平步青云,幾十年后的場,他興許還會有一席之地。
唉……但愿他能活的長久一些吧。宋明啟對著他消瘦的背影心想。
將近年底了,翰林院也快要放假,不過放假前,大家還要去參加宮宴。
不過說是宮宴,皇宮里也容不下這麼多低品級的員,六品以上的去了宮里,而剩下的就在各自任職的地方,由皇帝賞下一桌菜,也算是參加了宮宴了。
張柏倒不介意,他還不太想去宮里,一大早就要起來,晚上又很晚才出來,他想早點回家,因為福娘生產的日子可能就在這兩天了。
早上福娘送他出門,張柏十分不放心,叮囑道:“若是有事,一定要找人來翰林院我,我也會早些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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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娘重重點頭,張柏依依不舍地了的臉頰,這一日便總是心緒不寧,吃飯時總是心不在焉的,一顆花生米都嚼了半天。
沈清皺眉小聲問他:“這是怎麼了?”
張柏搖了搖頭,同樣小聲回答,“我怕家里有事。”
沈清立馬就明白了,低聲給他出主意,“你換到臨門的那桌去,待會兒差不多了就悄悄溜走,沒有人會看到的。”
掌院大人和幾位學士都不在,沒有人會管這群翰林們,有幾人已經喝得醉醺醺的了,正放聲高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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