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告
另一邊。
裴珩硯離去半個時辰后,裴稚綰將庭蕪和淡茜召喚至跟前。
微仰臻首,朱輕啟:
“我聽聞宮中新添了好些別致樣式的胭脂水,你們且去為我取來些。”
稍作停頓,又道:“照舊,派人也給江家送去一份。”
庭蕪看向淡茜,輕聲提議:“那我去吧,你留下照顧公主。”
裴稚綰歪著頭,含笑道:“你們一同去吧,兩個人方便些。”
淡茜面憂,低聲婉言:
“可是奴婢們若都走了,這殿中便空無一人,公主您萬一出了什麼意外,該如何是好?”
這沁華殿的侍皆已被盡數遣散,如今只剩下庭蕪和淡茜二人伺候。
裴稚綰拍了拍們的手,而后微微推搡,聲道:
“我沒事的,不過是去取個胭脂,耽誤不了多工夫。”
主子的吩咐,自是不敢違逆。
庭蕪只好又細細叮囑:“公主,您可千萬別下地走,奴婢很快就回來。”
眼下裴稚綰重病纏,只能無力地臥于床榻,若要起下地,必須有人攙扶左右。
“知曉了,你們快些去吧。”裴稚綰瞇眸噙笑,朝兩個小丫頭擺了擺手。
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眼中含著的笑意,漸漸變得淡薄。
手探枕下,拿出一個瓷瓶,將瓶中白的藥丸倒在手心,塞進里吞咽下去。
裴淵所言不虛,還不到一盞茶工夫,裴稚綰便覺上力氣正緩緩恢復。
很快,那假死藥的藥力徹底退去,的已然恢復至正常狀態。
裴稚綰心中暗喜。
旋即快步走到柜前,迅速取出事先藏在里面的宮服飾,利落地換上。
而后,拿起胭脂和鉛,在臉上一通胡涂抹,將原本姣好的面容徹底遮掩。
如此一來,看起來與尋常人無異,甚至顯得更加丑陋幾分。
但裴稚綰仍不放心,又往臉上重重添了幾筆,這才稍稍安心。
待一切收拾妥當,裴稚綰將自己方才換下的,擺放在床榻上。
接著,手從床榻邊的燭臺上,取下那正燃燒的蠟燭,毫不猶豫地扔向床榻。
剎那間,寢被與床幔被點燃,灼熱的火苗迅速蔓延,轉瞬便將整個床榻吞噬。
又將寢殿里所有的燭臺統統打翻在地,噼里啪啦的燃燒聲在殿回。
不過片刻,外殿與殿皆陷火海,四下里一片火沖天。
裴稚綰正要朝著寢殿外奔去,突然想起什麼,又匆匆折返回去。
迎著撲面而來的滾滾熱浪,快步跑到梳妝臺前,打開妝匣。
廣告
把里面的珊瑚玉步搖、鎏金銀簪、同心佩一腦兒拿起。
取出一方帕子,仔細地將這些件包裹嚴實,收了起來。
這些都是裴珩硯送給的。
就當是為往后留個念想。
裴稚綰斂了斂思緒,旋即快步從寢殿沖出。
并未朝著殿正門的方向奔去,而是轉跑向殿側門。
側門蔽,不易被人察覺,更有利于逃離。
此前,遣散了侍,一來是擔憂逃走時諸多不便,人多眼雜容易走風聲。
二來也是怕燃起的大火會波及無辜,傷到這些伺候的人。
就在剛剛踏出殿門的瞬間,一名男子冷不丁地出現在面前。
裴稚綰被嚇得心頭一,下意識地接連向后退去。
“公主莫怕,奴才是陛下派來的,特來送公主出宮。”那男子趕忙出聲解釋。
裴淵無意間知曉裴珩硯這日要出宮,便猜到了裴稚綰必定會挑在今日逃離。
于是,他早早便安排了人手,預先在沁華殿外暗中守候。
只待裴稚綰影一出現,便即刻接應,領著經由后山的道,送出皇宮。
裴稚綰聽聞是裴淵差人前來,頓時心頭一松,趕忙跟在他后。
一路疾奔,還不時扭頭回,沁華殿在火海之中漸行漸遠。
火苗肆,吞噬著曾經悉的一切。
一滴清淚從的眼角落。
哥哥,再見了。
——
丞相府。
裴珩硯將劍架在紀泊蒼的脖頸上,冷睨著跪在地上的紀泊蒼。
“你該死了。”
就在劍刃即將抹過紀泊蒼脖頸時,紀泊蒼突然高聲呼喊:
“殿下,臣可以救公主!”
裴珩硯握劍的手猛地一滯。
原本因無而失去澤的眼眸,閃過一抹亮。
他將劍從紀泊蒼的脖子邊撤離了些許,幽寒地問道:“你方才說什麼?”
一旁的蕭行簡見狀,上前低聲音提醒:“殿下,小心有詐。”
蕭行簡并非阻攔他救裴稚綰,只是這般境下,很難不懷疑。
紀泊蒼抓住這最后的一線生機,匆忙開口:
“殿下,臣手中有神農丹,只要殿下能饒臣一命,臣愿獻出此丹,以救公主命。”
京城僅傳裴稚綰重病在,然而病勢究竟嚴重到何種地步,卻無人明晰。
紀泊蒼憑直覺知,裴稚綰這病恐怕極為棘手,否則怎會毫無轉好的音訊。
他預到相府難以躲過這場劫難,故而搶先裴珩硯一步,暗中差人潛道觀,將那老道長誅殺。
隨后取走了一顆煉制完的神農丹,以此作為籌碼要挾裴珩硯。
廣告
‘神農丹’三字甫一落耳中,裴珩硯睫羽輕,手中握著的劍松了幾分力道。
他將劍從紀泊蒼頸側移開,收劍鞘,下令:“取神農丹來。”
紀泊蒼忙不迭地點頭,從地上爬起,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跑去拿神農丹。
不過片刻,紀泊蒼便雙手捧著一個的木匣匆匆跑了回來。
他雙膝跪地,雙手高高呈上,“殿下請過目。”
裴珩硯手從他手中接過木匣,打開一看,一顆泛著獨特暗綠澤的藥丸躺在匣。
正是神農丹無疑。
......
第50章詳細版已經寫完,放到老地方了(不知道的可以點我的頭像)
興趣的寶子可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