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開口,聲音沙啞至極,更是帶著幾分寵溺的無奈。
“你就是吃定了我拿你沒辦法。”
“那,還生我氣嗎?”
“生氣,可又舍不得。”
墨嶼洲抬手輕的臉蛋,攏開額間睡的碎發。
“我知道再有下次你還是會沖,但我只想告訴你,你若出了什麼不好的事,我會不顧一切,陪你一起。”
他的話說的那麼溫,可蘇滿星聽得心尖一。
就好像是在說,要真出了什麼好歹,他不會一個人獨活。
該說不說,這話是真拿到了。
蘇滿星立馬下來,自己著自己的耳朵乖乖訓,“這次我真的知道了,以后再魯莽行事,一定會提前想到你,深思慮。”
墨嶼洲勾,優越的眉眼舒展開笑意,“嗯。”
清晨灑在他俊臉上,又是令人不自移不開眼的傳世畫卷。
蘇滿星下意識咽了口唾沫,一時心,忍不住又勾起下再一次去親吻他的下。
這次,帶了點索取的意味。
男人眼底陡然多了幾分深。
他主低,正正接上的親吻,并且化被為主,炙熱加深。
又是一記悱惻廝磨。
是聽到敲門聲,蘇滿星恍恍惚惚找到一清明,推開墨嶼洲的口,自己下床低著頭進了套房的洗手間。
關上門,蘇滿星大大呼出口氣來。
抬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眼神迷離,臉頰發紅,哪里不是的模樣。
緩了一會兒,蘇滿星打開水龍頭準備洗臉,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掌側薄薄涂了一層藥膏。
昨天從馬場回來就往機場趕,蘇滿星覺得是小傷,沒放在心上。
到底還是被他發現了呀……
*
床上,墨嶼洲平息呼吸。
片刻后,啞聲開口,“進。”
門外人停了片刻,這才推開門進來。
目環視一圈,見蘇滿星不在房,宗韓還小小疑了下。
他禮貌頷首,“先生,二爺從海市回來了,執意要見您。”
說完,后頭就沖進來一個火箭炮,眨眼就到了床邊。
墨鴻舟滿眼寫著關心,“哥,你哪兒不舒服?生病這麼大的事怎麼不跟我說啊?”
墨嶼洲淡淡回答,“我沒什麼大礙,待會兒就可以出院了。”
墨鴻舟雷達般的眼神在墨嶼洲上掃了幾個來回,“怎麼沒事,該不會是過敏吧,我看你腫起來老高了,還很紅?”
墨嶼洲面不改,直白回答,“不是過敏,是親的。”
墨鴻舟小小的心靈到大大的震撼,“……啥玩意兒?”
忍不住瞄墨嶼洲的宗韓好心提醒:“咳!夫人昨晚凌晨回了京市,在醫院里陪床的。”
宗韓話音剛落,就聽到洗手間里傳來嘩嘩水聲。
墨鴻舟臉上一陣綠一陣白。
好半天,他才憋出一個字,“靠!”
“我被騙了啊!我就說呢,怎麼可能腦子不夠用,這不是好使的嘛,得了便宜立馬飛回來賣乖。”
墨鴻舟一副懊惱至極的模樣,“哥,你都不知道昨天有多氣人……”
他一個人七八舌的,將海市聚會上的來龍去脈說了個遍。
自顧自說完,忽然臉變得深沉。
一拍手,一驚一乍,“哥,我看這人心思深得很,該不會知道我也跟著,故意扮豬吃老虎,演個窩囊廢給我看吧?”
墨嶼洲冷冷皺眉,“墨鴻舟,從來不弱。”
“……哥,你是沒能親眼看到當時的樣子,真的很氣人啊!”
“所以呢,那些不相關的人自己犯賤去招惹人,就該理們麼。”
“如果按照你的想法,搬出我的份來仗勢欺人,狐假虎威,跟那些指摘看不起的又有什麼區別。”
“懶得計較,并不代表怕事。”
墨鴻舟傻眼了,想了想,道理是這麼一個道理,可是……
“那,那也不能真一聲不吭都不管吧,好歹罵幾句啊?”
“不是這個子,也不耗需要去發泄。”
頓了頓,墨嶼洲理所應當的態度,“況且有我在,不愿意做的事,自有我來替做。”
墨鴻舟腦袋里拐了山路十八彎,猛然間領悟過來。
他愣愣指著自己,“原來我的用場在這兒啊?”
墨嶼洲沒反對,默認了。
墨鴻舟無語了半天,想生氣,又對他哥生氣不起來。
沒辦法,誰讓他是他哥狗,到深自然純。
墨嶼洲似是覺到墨鴻舟的郁悶,忽然開口說了一句,“鴻舟,這次你做的很好。”
“!”
“!”
原本郁悶的墨鴻舟覺到自己整個世界都亮了起來。
“哥,你夸我了?你夸我了!我也覺得自己特別有先見之明,第一時間就把那匹赤兔買下來,不然真要親眼看著赤兔被弄死,搞不好得當場跟那群人拼了!”
是想到墨鴻舟描述的畫面,墨嶼洲整個表頓時郁下來。
他決不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不過說起來,還是讓蘇家的人占了便宜,嘖嘖,翻倍的價格,白送錢了。”
“這筆錢,我會讓他們乖乖吐出來的。”
墨嶼洲幽幽一聲,墨鴻舟沒聽明白,還想追問,又聽男人催促。
“你先回去吧,我晚點就出院了。”
“別啊,哥我多陪陪你吧。”
“你要留下來看我和你嫂子繼續親熱,沒問題。”
“……”
扎心!
墨鴻舟眼神幽怨極了,一秒變被拋棄的小狗,可憐瞅著墨嶼洲。
可惜,墨嶼洲懶得看他一眼。
反正他‘視力障礙’,他可以明正大無視掉。
墨鴻舟還是磨磨蹭蹭走了。
門一關,蘇滿星終于從洗手間里冒出頭來。
聽到的小靜,墨嶼洲無奈搖頭,“這是煩他還是怕他?”
蘇滿星走出來回到床邊,想了個更巧妙的用詞,“這王不見王~”
墨嶼洲:“……”
他竟是無言以對。
宗韓去辦理出院手續,蘇滿星退好機票,給夏桃芝報了平安,隨后陪他洗漱,換下病服。
墨嶼洲的常服是一套藍白的休閑服,蘇滿星穿得也是同系,兩人意外搭上了裝。
忽然眼睛一亮,“墨嶼洲,我們去約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