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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即使心里都清楚，也不敢說，更不能做些什麼。
因為他是皇帝。
姜輕魚低著眼，濃而長的睫在眼中，令神晦暗不明，不想再就著帝師的話題往下，于是主岔開。
問：“陛下……大幽又要打仗了嗎？”
果然，問到事態急的方向，皇帝都不免嘆了一口氣，他住旁邊的茶杯，渾的怒氣都難以遏制，杯中茶水不斷的震搖晃，最后歸于平靜。
“這不是你們該擔憂的事，朕與軍隊會理好一切。”
姜輕魚沉片刻，看向他：“陛下，您前幾日冊封我為大幽異姓公主，既為一國公主，那麼也當為國分憂不是嗎？何況陛下又怎能知曉我無法分憂呢？”
似乎是沒想到姜輕魚會蹬鼻子上臉，永和帝竟難得的嗤笑了一聲，他有些失聲道：
“你可知大幽這次為何而戰？”
姜輕魚搖搖頭：“輕魚不知，可也正如陛下所說所想，人人都當輕魚只是一個尚未及笄的孩子，只當眷不懂國事，即使輕魚做了再多也無人告知輕魚這些事。”
“輕魚想分憂也無力，莫非輕魚拿到這異姓公主的地位，就當真只是承了人，而無力量？”
永和帝聞言，竟還真的認真斟酌了起來。
他為什麼冊封姜輕魚，他自己是最清楚的。
公主雖無品階，但地位等同于二品員，雖無實權，但也絕非一個帝師之死的人可以拿到的。
若是姜輕魚真沒點能耐，隨意賞賜一些金銀財寶也就足夠，偏偏姜輕魚近些日子的表現太過亮眼。
無論是商路法，還是金縷玉，都證明了并非凡，再加上自與謝沉淵那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以及……他在上看見的野心。
他一番深思慮之后才決定給姜輕魚真正屬于自己的地位，一方面是幫一把，另一方面……是確實有這個能耐。
他私心想要把鎖住，控制住。
他沒想過要給姜輕魚實權，但……也不是不可能。
姜輕魚的能力有目共睹，若真能做出點績，他放權……也能刺激一番這死水一般的朝廷。
當然……到時候姜輕魚會于更加困難的位置，同時也會真正擁有一的局勢主導權。
倒也有意思。
如今這個朝堂，除了謝沉淵以外幾乎沒有任何一個中用的臣子，讓他們一番倒也不是不可。
他能給姜輕魚這個機會，但能不能抓得住，就看自己了。
永和帝站起來，他道：“日不落城與大幽積怨已久，當年被大幽吞下兩個城池，如今找了大易合盟，試圖蟒雀吞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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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告訴過你，此次萬國來使沒有任何一個人的目的是單純的，都在試探我大幽狀況如何，雖說況并不如他們所見那想那般糟糕，但前朝發生的幾場戰爭還是讓大幽磨損許多，國力與以往不可比擬。”
“前兩日，日不落城的隊伍回了國，不久后便在主城用軍旗掛著一顆頭顱，揚言那是我大幽百姓比試落敗的戰利品，是不是很疑？分明大幽贏了，他們卻還能大放厥詞。”
這其實跟姜輕魚猜測的差不多，國與國之間的小消息傳播的速度本沒有那麼快，大幽贏沒贏本不重要，他們只是需要找一個借口打頭陣，率先削弱大幽的戰力罷了。
此時若是不發戰，那麼大幽就承認了自己的懦弱，堂堂頂級大國竟然甘愿吃下如此委屈，其他國家便會虎視眈眈，令大幽陷更加危險的境地。
宣兵打仗，是目前最妥善的舉，若是打贏了還好，可打輸了……
姜輕魚知道，這場戰役輸了。
而且輸的極為慘烈。
也是因為這場戰役的敗北，才讓大幽加速了滅亡的速度。
如果能夠改變戰局……不說贏回來，起碼不要輸的太過慘烈，那麼是否大幽的部問題就能延緩一陣子？
不管是國家百姓，還是的小家，都能再緩一口氣。
不過這一切都還要先知道陛下的態度才對。
如今陛下已經指起黃金墓，只怕……大幽的問題比想象中還要嚴重。
姜輕魚道：“那麼陛下認為，此戰結果會是如何呢？”
永和帝開口：“此戰，不會輸。”
姜輕魚道：“可輕魚不這麼想。”
永和帝瞇了瞇眼，審視的目看向姜輕魚，他道：
“如今的大幽雖不及前朝，但始終擁有濃厚的底蘊，無論是兵馬都是最為驍勇善戰的，朕更是下撥了一大筆軍款，敵方兵力四千，我方兵力八千，更是有從無敗績的不敗侯掛帥，你又如何覺得大幽會輸？”
姜輕魚要的就是這一句話，暗暗勾起角，開口：“陛下可否將本次作戰地圖給輕魚一看？”
皇帝沉片刻，很快就找人將地圖帶了過來。
姜輕魚一番基礎分析地形與優劣之后，讓皇帝有些詫異：“你真研究過？”
姜輕魚說的雖然不是特別詳細，但最直觀的東西都講出來了，這可不是子能曉得的啊。
姜輕魚當然不清楚，可有一位從軍的二哥！
“我二哥姜北勛勵志從軍，曾經教過我一些。”
這話真假參半，而是前世此戰敗北極為慘重，二哥也了重傷，回來時基本上了廢人，神也變得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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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邊總是呢喃著這些話，記卓然的姜輕魚將一切全都記了下來。
后來才知道，那是這場戰役必敗的原因，以及……解決之法。
那是二哥，以及大幽將士們用命換來的教訓，可惜那時已經用不上了。
這一世，姜輕魚一定要阻止那場災難發生。
不管是二哥，還是不敗侯，還是千千萬萬父母的孩子，妻子的丈夫！
不會上陣殺敵，但會讓敵人的謀為拿到權利的墊腳石，將其踩碎的同時——一步登天！
姜輕魚眸一轉，沉聲道：
“陛下，接下來無論輕魚說什麼，你都最好相信……不要問我為什麼知道，但有我在……此戰役定將大捷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