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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漸漸亮開,沈奉忙活了一宿覺都沒法睡,過不久就該去早朝了。
徐來進來時,他正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沈奉著太,煩悶地問:“中宮的替弄走了嗎?”
徐來應道:“已經送走,皇上放心,一切了無痕跡。”
可他見皇上仍舊龍不悅的樣子,他比周正腦筋活泛,便道:“皇上可是在憂心皇后與永安王有往來一事?”
沈奉掀起眼皮看他一眼,不置可否。
徐來又道:“他二人若是聯合起來,確實為一大患。不過以臣對皇后的了解,皇后是個聰明人,理應不會那麼做。”
沈奉道:“何以見得?”
徐來道:“皇后現在已然是一國之尊,若是與永安王聯手,不僅勞心費神,即便來日事,的地位也不能比眼下更好。所以這對皇后而言,是件無利可圖之事。”
沈奉沉片刻,道:“可若是發現朕取命,一怒之下與永安王聯手呢?”
這一點他不得不考慮。
徐來想了想,道:“皇上以為,皇后此時是知曉還是不知曉?”
沈奉回想了片刻,道:“朕看不。”
徐來道:“若知曉,怎還會愿意隨皇上回宮來;可若不知曉,偏偏那些殺手全都喪命于獵場。如此說來,著實很難揣測。皇上不妨先靜觀其變。
“不過依臣看來,今晚永安王本可以逃過的,主把永安王拉出來,恐怕不是想與永安王聯手,而是想看皇上與永安王產生嫌隙。”
適時,趙如海進殿來,道:“皇上,該更洗漱,準備去早朝了。”
沈奉起去更,為今之計只能靜觀其變。不管皇后打的什麼主意,他都需得把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更安心。
等沈奉和徐來走出乾安殿時,周正還抱著個醋壇子在那酸唧唧地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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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婞睡了一覺起來,百無聊賴。
大概是宮外耍韁了,突然回到皇宮,還有點豬不是狗不是的。
總得找點事來做,于是下午的時候,皇后三人組提著桶扛著漁,又去流芳湖邊淺淺垂釣一下。
三人神面貌不佳,這都是出去野了之后的后癥。
們把魚釣上來又放回去,放回去又釣上來。
釣得湖里的魚十分煩躁。
這時,周正過來了,帶著兩名衛軍,衛軍則帶著那些個大大小小的包袱,特意送到中宮來。
畢竟皇后要求,的這些東西得給送來。
見皇后正釣魚,周正就先到湖邊來。
他正要向馮婞抱拳見禮,馮婞盯著湖面,“噓”了一聲。
周正只好木著臉在旁等待。
不一會兒,又一尾魚被馮婞收竿逮了上來,它張大著表示抗議:你要不要看看我的被你鉤出多個瘡了?
馮婞湊近它瞧了瞧,數著瘡口道:“一、二、三……噫,你都被釣四回了,真夠笨的。”
魚兒翻擺著尾:那還不是你回回用好吃的引我!
馮婞捉著它,一邊小心取魚鉤,一邊教育它:“做魚就跟做人一樣,不能傷疤沒好就忘了疼,你好歹也等它好了來嘛。下回放聰明點,不然一群笨魚釣起來都失了許多的樂趣。”
周正:皇后到底是在說魚還是在說他?是在影他很笨嗎?因為他的笨影響到了皇后的興致嗎?
他又自我找補和安:應該是他想多了,皇后只是在說魚,他站著都沒,話也沒說,又怎會影響到皇后垂釣的樂趣。
等馮婞把魚放回了水里,周正才開口道:“皇后的包袱,臣已經送來了。”
馮婞回頭看他一眼,然后手趕了趕空氣。
折柳問:“周統領怎的恁個酸臭?”
摘桃亦問:“你是不是腳啦?”
周正:“……”
周正生氣道:“我沒那癖好,你才腳了!”
摘桃:“那就是你里長腳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