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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姐想聽到什麼答案？”
周良深終于抬眸，眼里是一覽無余的冷意。
“很好？還是不好？”
“這件事的確是我的疏忽，我沒有預料到會找到這來，更沒想到上會帶著刀……”
到撲面而來的凌厲，安若彤匆匆結束了沒用的解釋。
知道周良深真正無法原諒的，是寧馨險些傷害到方嘉熙。
如果寧馨是沖他去的，他或許反倒不會這麼生氣。
“這樣，方氏最近在爭取一個航空部件的長期合作，我保證方氏能功競標拿下長期合作。
這個補償方小姐應該會很滿意，周總覺得呢？”
不等周良深回答，辦公室的門突然從外推開。
一米八幾的男人徑直走到桌前，而負責通報的段虹則急急忙忙跟在男人后進來。
“抱歉周總，這位先生強行闖進來說要見您，我……”
周良深看了眼井淮西，朝著還在解釋的段虹擺手。
“我知道了，你出去忙吧。”
隨著辦公室門關上，安若彤的目在井淮西周良深兩人之間流連。
“需要我回避嗎？”
“你覺得呢？”
周良深的態度仍舊不太好，安若彤自知問題在自己上，強留反倒會讓結果和自己預想的適得其反，當即從桌對面的椅子上起。
“那航空部件招標的事，我就按剛說的辦了。”
臨走，還和井淮西示意了下椅子的位置。
井淮西只是冷冷的睨了一眼，并未回應。
“你知道嘉熙一個人離開可能會去哪嗎？”
話音剛落，周良深挪鼠標的手就跟著停下。
“什麼一個人離開？”
涌鼻腔的酒氣讓周良深意識到了什麼。
他驀地起，瞬移般的出現在井淮西面前，攥著他的領問他是不是又喝酒了。
“這就是你說的會照顧好是嗎？
你口口聲聲說的一切都是為了嘉熙好，這就是你說的為好，一個連自己都照顧不好的酒鬼！”
“良深哥。”
匆匆跟來的方聞逸截停了周良深即將落下的拳頭。
又掰開他攥著井淮西領的手指，把他拉回到了座位上冷靜。
“不怪淮西哥，是我姐騙了他。”
周良深咬著牙制著腔的怒火，讓方聞逸說清楚什麼方嘉熙騙了井淮西。
但方聞逸也只知道個大概，只能將疑問拋給井淮西。
“嘉熙的記憶恢復了，說想回學校看看，問我要不要一起。”
井淮西煩悶的翻過茶幾上的茶杯，倒了杯已經涼的茶一飲而盡。
“到了機場說護照沒帶，我信了，回去取才發現本沒有忘帶，就是為了甩開我一個人離開。”
他著空了的茶杯，聲音艱的告訴周良深這四個月的治療結果出來了。
癌細胞沒有控制住，還在繼續擴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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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嘉熙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所以才想要一個人離開。
“怎麼可能。”
周良深不相信結果會是這樣，當場就要聯系腫瘤醫院的負責人親自確認。
但因為時差的關系，電話沒有打通。
他又打了第二次，還是一樣的結果。
周良深撥電話的手都開始有些抖，他看著桌上相框里笑容燦爛無憂無慮的方嘉熙，心中五味雜陳。
“不是說有超過百分之五十的治愈概率？”
“沒錯，但失敗的概率同樣占據一半。”
周良深笑了，笑著掃過頹喪的井淮西和不知道他怎麼了的方聞逸。
笑到眼眶發熱，笑容才一點點收斂。
他多希這是個愚人節的玩笑，可他清醒的知道他和井淮西不是能開玩笑的關系。
“嘉熙的學校找過了？”
“找過了，我聯系了學校的教授，他們都表示沒見到嘉熙。
如果他們見到了會立刻聯系我。”
“我也會讓人去找，但我姐想躲起來，能被找到的可能微乎其微。”
方嘉熙腦子遠比方聞逸活絡的多，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不然不會在幾班人番看護的況下，還能一次又一次的找到自我了斷的機會。
如果沒有時間限制，找到的可能會高出很多。
但就像井淮西說的，一旦方嘉熙上的特效藥吃完，的生命會真正開始進倒計時。
最壞的結果也是他們最不愿意面對的，是方嘉熙悄無聲息的結束在不起眼的出租房里。
辦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靜，抑的氣氛彌漫在每一個角落。
“或許，可以讓方小姐自己出現。”
本該已經離開了的安若彤突然出聲，周良深這才注意到一直沒走，就站在門口聽完了整個事經過。
安若彤看出周良深的不滿，忙趕在他冷臉前繼續：“方小姐心里一定有放不下的牽掛，不管是人還是。”
如果知道在意的人或者某種品出了問題，一定會立刻趕回來。
這樣周良深他們什麼都不用做，方嘉熙自己就會出現。
“節省了很多時間不是嗎？”
方聞逸深呼一口氣，像是下定決心。
“我知道怎麼做了，等我消息。”
“站住。”
“別沖。”
周良深井淮西兩人一同開口住了要走的方聞逸。
兩人對視一眼，又很快移開目。
“熙熙對方氏付出的心比你多的多，你拿方氏下手，是想讓你姐之前的所有努力全部白費嗎。”
“就對外散播一些假消息，我不會讓局勢失控的。”
“你覺得隨隨便便的假消息能騙過可能遠在太平洋之外的熙熙？”
周良深拉開屜，拿了支煙出來點燃。
察覺到方聞逸仍有些蠢蠢，臉愈發郁。
“消息一旦散播出去，最先到影響的一定是方氏的價，一旦價大幅下跌這幾個月投方氏的所有資金全部白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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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要是保不住，我的錢你拿什麼還？”
“我也不同意這麼做。”
井淮西從沙發上起，從周良深那兒出支煙跟著點燃。
“嘉熙現在的狀況本經不起太大的緒波。”
但凡這個辦法有效，井淮西早把主意打到周良深上了。
周良深要是出事，消息傳播的速度可比方氏破產的消息快多了。
方嘉熙也必定不會袖手旁觀，十有八九會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趕回來。
牽扯上周良深，方嘉熙會不顧一切。
即便井淮西再不愿意承認這一點，也不得不面對這個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