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酒保把的烈酒推過來,方嘉熙卻只是看了一眼,就挪到了一邊。
重新點了一杯低度數的。
確保自己不會醉。
第二杯酒剛剛,邊的椅子被大力拉開。
一個打扮夸張的男人坐到邊。
一手撐著臉,另一只手不容方嘉熙拒絕的強行和杯。
見方嘉熙無視了自己,男人沒生氣,只是意味深長的瞇了瞇眼。
“這麼高冷,那還來這種地方干什麼,裝清純抬價?”
方嘉熙仍舊置若罔聞。
完全無視對方的存在,憂傷的盯著杯中的酒,小口小口的抿著。
“你裝什麼……”
惱怒的男人手要拽方嘉熙,可還沒到的肩膀,胳膊就被突然出的手抓住。
接著猝不及防的反扭到男人后。
剛剛還囂張至極的男人瞬間表扭曲的哎呦起來。
不斷哀求著對方放手。
“滾!”
打扮夸張的男人如蒙大赦,顧不得吧臺上沒喝完的酒,倉皇離開。
“沒事吧小姐。”
方嘉熙轉頭看過去,發現是一個戴著眼睛,文質彬彬的男人。
禮節的和對方點點頭。
為對方幫免除了被擾的事說了聲謝謝。
“華國人對吧,我也是,兩年前跟著公司業務調過來的,你呢?”
“出來散散心。”
“這樣啊。”男人沒有因為方嘉熙冷淡的態度惱火,繼續侃侃而談。
“我張明,你呢,怎麼稱呼?”
“方嘉熙。”
“真是個好名字,嘉樂君子,熙熙融融,給你起名字的人一定希你一生順遂。”
方嘉熙配合的笑笑,興致仍舊不高。
在心里計劃著將剩下的半杯酒喝完就走。
去附近轉到夜深再回去。
“有煩心事?”張明看著,“憋在心里只會一直難過,如果你愿意的話,可以和我說說。
我們萍水相逢也算是有緣,我很愿意當一個傾聽者。
你也不需要擔心我知道對你會有什麼影響,畢竟再見說不準是什麼時候了。”
張明眼神中是幾乎要溢出眼眶的真誠,可信度十足。
但方嘉熙還是搖了搖頭:“謝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見張明還沒有要走的意思,加快了清空掌心酒杯的計劃。
在杯中只剩下最后一口酒的時候,方嘉熙從酒柜的反看到了剛從門口進來的人。
周良深找過來了。
就知道,不管去哪,藏在什麼地方。
他總是會找到。
轉著手里的杯子,在到周良深視線的那刻,把空了的酒杯推給酒保。
又續上了一杯。
等著調酒的功夫,轉向張明所在的那側揚起角。
“謝謝你剛剛的幫忙,要喝點什麼麼,我請。”
方嘉熙突然轉變的態度讓張明有片刻的疑,但他沒思慮太多,很快就跟著笑道:“哪有讓孩子請客的道理。”
“你幫了我,我該謝謝你。”
“舉手之勞,換做任何人都會這麼做的。”
“那我隨便給你點一杯。”
方嘉熙手去拿桌上的酒單,卻被張明手攔下。
只是一下,張明就收回了握住手腕的手。
表現的分寸十足。
“真的不用。
這樣吧,如果真想謝我,就幫我個忙?”
“什麼?”
張明變魔似的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外文名片。
方嘉熙掃了一眼:“調酒師?”
“無聊的時候順便考了一份資格證,打算等以后不想在公司做了,就來這邊調酒。
人嘛,按部就班的上一輩子班多無聊,總要做些自己喜歡的事,生活才有力。”
至于要讓方嘉熙幫的忙,就是做張明的第一個客人。
“別看我考了證做了名片,但至今都沒有調過酒給別人點評。
賞個臉,品嘗下給些意見?”
方嘉熙抬眸,從酒柜的反里搜尋周良深的影子。
看到他就坐在離不遠的卡座。
沒有要酒,只是坐在那兒默默的陪著。
不過一會兒功夫,來搭訕的就超過五個,他全部拒絕。
看來無論是在國還是國外,周良深都屬于很有魅力的類型。
也的確,他那麼優秀。
就該擁有最好的,沒必要和繼續耗下去的。
收回視線,果斷應下了張明的提議。
看著張明走進吧臺,做出各種高難度的調酒作給看,明明心里酸的厲害,還是配合的做出驚嘆的樣子。
極力不讓自己將注意力放到后的周良深上。
眼神卻不控制,總是若有若無的瞟向可以放反鏡的酒柜。
看到另一邊卡座上的們挑戰似的,一個接一個去到他邊,從開始問要不要一起玩玩,到不等他回答就直接坐在他邊。
還親昵的靠在他肩膀上。
方嘉熙恨不得現在就離開。
知道自己不該這樣,既然希周良深忘了開始新生活,就該為這一幕高興。
可就是沒辦法管控好自己的心。
沒辦法不去看,也沒辦法在看到那一幕后讓自己心如止水。
剛還打算在這里多留一會兒的方嘉熙在這一刻,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
因為看不到就不會在乎。
張明調好的酒就是在這時候推到了面前。
“嘗嘗?”
方嘉熙看著面前魅藍的,不知道哪里來的沖,舉杯一飲而盡。
豪爽的給張明都驚到了。
“忘了和你說慢點喝了,這杯酒度數很高,怕你一會兒會不舒服。”
酒的灼燒讓方嘉熙說不出‘沒事’兩個字。
余瞥到周良深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隨時準備著帶離開的時候。
方嘉熙的眼眶莫名其妙的一酸。
捕捉到眼中晶瑩的淚,張明慌了一瞬:“是不是嗆到了,還是胃不舒服?”
方嘉熙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聲音嘶啞的解釋說自己需要去下洗手間。
在周良深追過來之前,繞過喧鬧的人群進到了洗手間。
本想在這兒等著緒平復,卻覺大腦越來越暈,眼前的事都變得模糊起來。
跌跌撞撞的走到水池邊,不斷用冷水讓自己清醒些。
可除了冷水第一次拍到臉上有輕微的效果外,不管再將水的溫度調到多低,都無濟于事。
越來越強烈的暈眩讓幾乎站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