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嘉熙猛地拉開門。
顧不得對方是不是被突然開門的作嚇到追問:“你把我的照片發到網上了?”
男人自喜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像是對自己能記錄下這個瞬間非常偃意。
“是的,得到的反響比我預計的還要大。
我分析了一下原因,除了單親媽媽這個話題度外,你的值和不顧風險的幫忙更推崇關注。”
畢竟是心臟病患者,別說是貿然搶救。
一個對正常人來說微不足道的小事,都可能間接讓人喪命。
不然也不會那麼多人圍觀,沒有一個敢上前。
而且方嘉熙還給了錢,為那對母考慮的算是十分周全。
“趁著大家的注意力還沒有轉移,我們立刻給你安排一個專訪的話,或許會推流量繼續滾。
如果小姐你有時間的話我們一會兒……”
“我沒有時間。”
方嘉熙看著自己被排在網站首頁的照片,沒有任何猶豫的拒絕。
一邊加快作收拾行李,一邊態度強的讓其把的照片下掉。
“為什麼?”男人又推了推眼鏡,一臉的不理解。
“您這種不顧一切,舍救人的舉是非常值得被表彰的,社會的表彰對您未來的職業發展一定會有幫助的,說不定……”
“到底是對我的職業發展有幫助,還是對你的前程有好?”
方嘉熙出來這麼久,第一次沒有控制住自己的脾氣。
不止是因為這張照片暴了的行程。
更多的,是對方這種一味追求流量熱度,在沒經過允許的況下私自將照片發送到工作平臺,還不覺得自己有錯的態度。
住在這種地方的,大多都是份有問題,或者有其他麻煩的。
突然被這麼大肆關注,那對母不知道要平白多出多麻煩。
而且照片里心臟病發作的人整張臉都是青紫的。
因為救治需要,方嘉熙解開了人勒的領口。
拍下的照片里人領口的整片區域都是出的皮。
在不知道對方信仰和國家的前提下拍下這些,沒人能保證人不會到影響。
還有人的孩子。
那個五六歲大小,滿臉淚痕,上的服破破爛爛的孩照片被特意放大。
們用孩最無助的樣子博取關注。
年人有私,孩子同樣有。
這麼多與之相關的問題,對方一個沒有考慮。
滿腦子只有流量熱度,和對他前程的幫助。
方嘉熙怎麼可能會同意接這種專訪。
拎著箱子離開前,態度強的讓其將的照片下架。
不然會委托律師追究對方法律責任。
“小姐你可能是誤會了,我們這個專訪……”
方嘉熙本沒聽對方的解釋,甚至不等對方說完就徑直離開。
去車站的路上,不斷刷新著網站首頁的頭條。
的照片始終掛在那兒,遲遲沒有要下架的意思。
熱度也在持續走高,造的影響一定遠比方嘉熙原本預想的要廣。
必須在周良深他們順著這張照片找過來之前,離開這里。
下車前,方嘉熙特意戴上了提前準備好的帽子和口罩。
全副武裝后,才從后備箱拖出行李進到車站。
就在臨上車前的兩分鐘,已經站到了檢票口,車站的廣播突然響起。
‘因不可抗力影響,今日所有車輛全部停運’。
方嘉熙的腦袋轟隆一聲,顧不得廣播還在放著什麼,匆匆找到工作人員確認消息是不是真的。
又從工作人員口中得到證實,看著顯示屏里‘所有車輛全部停運’幾個大字,猶豫著不知道是該離開還是繼續在這里等下去。
漫無目的的在車站等了半個小時后,方嘉熙還是帶著行李離開了。
找到了另外一家不需要登記份信息的旅店。
和昨晚住過的那家相隔好幾公里,再怎麼順藤瓜也未必會找到這邊。
從錢包里掏出幾張紙幣推到老板面前,等著老板拿鑰匙給。
看到老板別有深意的打量眼神,一莫名的不安陡然升起,徘徊在的心頭。
就在想要那錢拿回來離開的時候,老板忽然拍向蓋著那幾張錢的桌面。
在警惕的目下將錢收起,又朝著手。
用帶著匪氣的音調讓拿出護照登記。
方嘉熙顧不上詢問對方登記信息需不需要上傳到網上,也不打算要回被老板扣下的錢,轉就要走。
不過是幾秒鐘的功夫,店里突然出現幾個彪形大漢。
將并不寬敞的大門賭的嚴嚴實實。
心頭的不安被證實。
方嘉熙試探著去口袋里的手機,打算報警。
還沒摁下急求助鍵,藏在口袋里的手機突然被一只掌心糙的大手強行走。
就在方嘉熙以為自己兇多吉了的時候,走手機的老板從桌子里出一個本子。
按照上面記下的號碼,用方嘉熙的手機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接通,臉上帶著道疤痕的老板抬頭看了神張的一眼。
再低頭,直接將正在通話中的手機調了免提狀態。
周良深的聲音就這樣從話筒里流出,進到方嘉熙的耳朵。
讓張又無助的一點點松懈下來。
同時,隨而來的憤怒沖昏了的頭。
不等老板和周良深說完話,大步上前搶回手機,問周良深這一切是不是都是他一手策劃出的。
電話里的周良深驀地沉默下來。
許久,才沉聲道:“我很快就到,我們當面說。”
電話被周良深掛斷。
方嘉熙再撥過去,已經打不通了。
攔在大門前的兩名彪形大漢一步步朝走過來,不由分說的拿上的行李,連帶著人一起鎖在二樓的房間里。
房間雖是正常酒店的布局,但可以非常明顯的看得出來,這間房是特意為準備的。
房間所有窗戶都是鎖住的,想逃也逃不出去。
屋子里找不出一樣尖銳的東西,就連一件可以打碎的玻璃品都沒有。
和當初關了一年多的病房如出一轍。
他們要把控制起來,控制在一個囚籠般的房間里,不給自我了斷的機會。
讓只能被迫接日復一日,痛苦又沒用的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