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周良深不以為意的系著襯衫的紐扣。
眼神始終鎖定著方嘉熙,一步步朝靠近。
在反應過來想要躲開的時候,已經被困在了他的方寸之地。
“沒在門口看到我的時候,你很失落?”
“沒有。”
“可你和老板娘問我去哪了的時候,語氣里分明帶著期待。”
明明被猜中了心思,方嘉熙卻仍舊選擇將貫徹到底,怎麼也不肯承認周良深說的沒錯。
還反過來說是他自作多。
剛剛還語帶戲謔的周良深突然沉默下來。
靜默無言的看著。
好像真的被那個不留面的詞語刺到。
就這麼僵持了許久,方嘉熙就要敗下陣來的時候,他終于出聲。
“承認我對你也很重要就這麼難嗎?”
聲音里夾雜著的酸讓方嘉熙的心一下被揪,垂在側的手慢慢攥。
努力不讓已經到了邊的那句肯定出口。
周良深似乎也預料到了,苦的勾了勾后自我安著:“沒關系,你我都很清楚答案是肯定就夠了。”
輕啟,還沒發出聲音,就被突然俯下來的周良深用同樣的瓣堵住。
周良深甚至算好了從驚愕中反應過來推開他的時間。
在方嘉熙抬手推開他的前一秒,放過了已經開始紅腫的。
“別否認,因為就算是否認我也不會相信的。”
他收回手,又自嘲似的補充了句:“就算我對你真的沒那麼重要了也沒事。
你只需要知道你對我很重要,且……”
周良深頓了頓,語氣不容置疑:“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的視線范圍,哪怕只是兩個小時。”
“方小姐對吧。”
突然闖的男聲打破了兩人間僵持的氣氛。
被說的容了的方嘉熙慌忙轉移注意力,看向不知道怎麼找過來了的記者。
記者習慣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仔仔細細的上下打量了周良深一番。
許是看出了周良深上不同于常人的氣質,并沒有在他面前表明來意,而是委婉的表示想和方嘉熙借一步說話。
“不行。”
方嘉熙還沒應聲,周良深就先一步拒絕了記者的提議。
還直接握住了方嘉熙的手腕,保護的意味不言而喻。
記者見狀只得妥協。
當著周良深的面又一次提起要給方嘉熙安排專訪的事。
“我們不是為了熱度造事實的無良,只是挖掘大家比較關心的人或事。
我可以和方小姐保證,我們這個采訪對你一定是有利無害的。”
說著,記者又將好引到周良深上。
“其實如果方小姐想,參加專訪時也可以帶著你邊這位先生一起。
我猜這位先生應該是生意人對吧,這種報道對您的生意必然是有好的。
說能連帶著抬高企業形象都毫不夸張。
只要……”
“如果我沒猜錯,我未婚妻已經明確拒絕過你了對吧。”
周良深說的雖是疑問句,但那肯定的語氣顯然不是在等記者回答。
而是在勸誡對方盡快離開。
記者聽出了其中的意味,卻仍在不依不饒:“上次方小姐拒絕我是有原因的,是我沒有考慮周全。
這次來我嚴格吸取了上次的教訓,確保方小姐擔心的問題不存在了才找過來的。”
說著,記者接著用方嘉熙聽不懂的當地話,朝著后的走廊拐角喊了一聲。
一個形瘦小怯懦的人緩緩從拐角走出。
方嘉熙從一臉警惕的周良深后繞出來,看清人容貌的瞬間就認出了對方的份。
那天那個突發心臟病的人。
想問人恢復的怎麼樣了,卻被周良深牢牢擋在后。
在外人面前,周良深又變了那個睥睨一切的上位者。
疏離又警覺。
人沒有第一時間為方嘉熙救了的事道謝,只是朝著躬了躬。
“記者和我說了,你不肯接采訪的顧慮是我們。
那如果我說我希你配合記者,你會為了我們答應嗎?”
人的話機械又生,好像是提前背誦過的一樣。
和那雙帶著懇求和無奈的眼里出的緒,截然相反。
方嘉熙很難不懷疑人是到了什麼威脅。
想弄清楚,可在這里人生地不,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要離開,即便弄清楚,也沒辦法長久解決們母的問題。
好像真的希們好,就只有接專訪這一個選擇。
就在方嘉熙進退兩難的時候,周良深打電話喊來了旅館的老板。
讓老板在其中充當當地話的翻譯。
問人是不是到了威脅,如果是,他可以出面為其解決。
老板剛剛為周良深轉述了這句話,人就忙不迭點頭。
可隨著記者的一聲輕咳,人瞬間安靜下來。
在無助的看了一眼記者后,輕輕搖了搖頭。
什麼都不肯再說。
“方小姐還擔心我能威脅們不,我是真的在為們考慮。
如果方小姐你是真心希們好,就應該答應……”
方嘉熙沒等記者把話說完,就托老板幫忙問眼前語言不通的人,兒為什麼沒跟著一起過來。
老板剛剛將方嘉熙的話翻譯過來,人的淚瞬間落下。
即便人什麼都沒說,方嘉熙也明白了一切。
記者是用人的兒威脅,著背下說服方嘉熙的話。
怪不得那句話在方嘉熙聽來那麼生。
說不定人都還不知道死記背下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計謀敗的記者干脆不裝了,直接當著方嘉熙的面威懾人配合。
因為旅館老板在,方嘉熙周良深聽懂記者的話并不難。
外表兇神惡煞的老板都不了記者對們孤兒寡母的威脅,指著記者的鼻子大聲罵著。
雖然聽不懂,但看老板激烈的語氣和記者越發難看的臉,很顯然,罵的很難聽。
周良深從口袋里掏出名片,到人手上。
讓其有任何問題都可以直接聯系名片上的人,只要聯系,會有人幫解決一切。
不再偽裝了的記者上手就要去搶名片。
想要切斷人的退路。
可就在記者的手距離那張名片只剩五六公分的時候,反手被周良深扣在了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