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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收拾好,屋里的小滿便突然仿佛到了極大的驚嚇般哭起來,王婆趕進去哄。
莫晚晚來到院子,正想帶著霍昭去洗手等吃飯,正此時,外面便傳來腳步聲。
以為是霍蒼,轉頭看去,然而映眼簾的,是一片米白的角。
隨即一道纖細的人影出現在門口。
猶如弱風扶柳,來人連聲音都是細細的,“阿昭。”
那致的眉眼,海藻般的頭發,那滿的矜貴,不是姜歡又是誰呢?
霍昭見到來人,吃驚地瞪大眼,下意識了聲:“媽媽……”
莫晚晚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早就知道自己還會有和姜歡見面的一天,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這麼快,這麼突然。
在最放松的時候,來了。
一如當年。
當年最幸福的時刻,出現在面前,不費吹灰之力,便撕碎了自己給自己編織的夢,把淋淋的現實捧到了面前。
霍昭的這一聲‘媽媽’,仿佛是扇在臉上的掌,即便心里清楚姜歡才是他的媽媽,這一刻,心里卻莫名的生出一被背叛的憤怒和無力。
總是和姜歡搶東西。
如今還妄圖去搶的兒子嗎?
莫晚晚,你太不自量力了。
這個人只要站在這里,你就已經輸了。
輸的徹徹底底。
姜歡化了一點淡妝,微微笑著,隔著數米的距離笑看著莫晚晚:“晚晚,好久不見。”
莫晚晚也想從容一點,像那樣從容的笑,但實在笑不出來。
作為一個狼狽的輸得徹徹底底的人,實在沒法表現得很淡然。
更何況,這個人不過是披著弱溫的外罷了。
姜歡說:“我是來接我兒子回去的,很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我都聽蒼哥說了,你是一個很好很負責的保姆,把阿昭照顧得很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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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一笑,彎彎的眉眼和霍昭很是相似:“畢竟阿昭還小,待在媽媽邊是最好的,保姆再好,也給不了他想要的母,晚晚你說是吧?”
莫晚晚率先移開視線,轉頭看向局促不安的霍昭,點了點頭,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對霍昭說:“你媽媽接你回家了,我去給你收拾收拾東西。”
轉要走,姜歡住:“收拾東西我讓保姆去就可以,晚晚,我們那麼多年的朋友了,如今再見面,你不打算請我進來喝杯茶嗎?”
莫晚晚說:“我家沒茶,你接了你兒子就盡快走。”
不和多說。
如果可以,任何時候都不想跟姜歡在同一片空間里。
因為這個人,可以笑著把自己劃傷嫁禍給,也可以說著話的時候自己從樓梯上滾下去,用湛的演技輕輕松松讓變一個劊子手……
上了那麼多次的當,如今見了,只想離遠遠的。
就像霍蒼警告的那樣,離這個人越遠越好。
姜歡卻已經走了過來,湊上來,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晚晚,你就不想知道當初那個被你掩埋的孩子最后被蒼哥怎麼理的嗎?”
莫晚晚瞳孔狠狠了一下:“你說什麼?”
姜歡依舊那副溫溫的模樣。
屋里,傳來王婆的聲音:“晚晚,家里來客人了嗎?”
在小滿尖銳的哭聲中,的聲音不甚清晰,莫晚晚深吸了一口氣,回頭應道:“沒誰,走錯路的。”
王婆哦了一聲,便接著哄小滿。
小滿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向安靜聽話的這會兒卻撕心裂肺地哭,怎麼也哄不住。
“聽說你這個孩子是監獄里生的,知道父親是誰嗎?”姜歡關切地說:“如果你自己不知道的話,我可以幫你查一查,畢竟,生父不詳傳出去,以后傷害的是孩子小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