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莫晚晚換上霍家傭人的統一服裝,來到霍眠的院子幫他打理那些從小閣樓搬過來的花花草草。
霍眠坐在旁邊,上放著一本書,看得認真。
他手里的是一個旅游類的書,上面全是國外各大熱門旅游景點的詳細攻略和介紹。
看到熱鬧的景點他就多看幾眼,看到那種世外桃源他就迅速翻過。
看了一陣,他便看向莫晚晚。
莫晚晚安靜認真的給花盆翻土,頭發在腦后扎了個小揪揪,幾縷碎發垂在臉側,看起來文靜的很。
“晚晚姐姐,你有沒有什麼想去游玩的地方?”他問。
莫晚晚想了想,說:“沒什麼想去的。你今天吃藥了沒有?”
霍眠說:“吃了。”
唐東敘進來剛好聽見這話,毫不留地穿:“莫小姐,爺沒吃,他把藥倒進垃圾桶了。”
莫晚晚看向霍眠,后者訕訕地了鼻子,暗暗瞪了唐東敘一眼,似乎在責怪他多管閑事。
“你想去哪里旅游?”莫晚晚忽然問。
霍眠下意識道:“熱鬧的地方,哪里都行。”
莫晚晚:“哦,那就好好吃藥,不吃藥你虛的哪里都去不了。”
“我現在也……”
“敘叔,把藥拿過來。”莫晚晚深知霍眠的脾,他從小到大最討厭吃藥,每次吃藥都要和傭人斗智斗勇。
等唐東敘把藥端過來,莫晚晚便直勾勾的盯著他,霍眠頓時一臉苦。
“我喝還不行嘛。那你帶沒帶糖?我怕苦。”他問。
“這麼大人了還撒啊。”莫晚晚失笑,竟從兜里掏了顆糖出來:“你什麼時候吃糖了?”
霍眠討厭吃藥不是因為怕苦,而是他單純的討厭,從小吃到大,對他來說,藥和飯一樣尋常。
反倒是霍蒼從小就好,傷了痛了不到萬不得已都能撐過去,讓他喝藥簡直比直接捅他一刀還難。
霍眠大概也想到霍蒼了,面不改地一口悶了藥,撥開糖果扔進里,狀似不經意地說道:“都過去這麼久了,你還是沒改掉隨帶糖果的習慣啊,還是我哥喜歡吃的口味。”
莫晚晚解釋:“是阿昭喜歡吃糖……”
“哦,隨了我哥。”霍眠嘎嘣嘎嘣幾下把糖果嚼碎了,大概是喝了藥的關系,他臉紅潤了幾分,但出些許困倦。
打了個哈欠,說道:“晚晚姐姐,我有樣東西落在我哥那里了,你空閑的時候跑一趟,幫我取過來吧。”
莫晚晚下意識了角:“是什麼東西?”
霍眠說:“你去了就知道了。”
莫晚晚想問清楚,但唐東敘沖打了個手勢,在看去,霍眠已經閉上眼,似乎是睡著了。
——
“九爺在書房正忙,你先等一等。”
霍蒼的院子現如今很回來住,傭人換了一批又一批,自然沒有人認識莫晚晚。
只覺得這個新來的傭人太漂亮了。
莫晚晚無視對方的打量,客客氣氣應了聲好,就在別墅門口等著。
等候霍蒼的時間里,略地打量了下這個地方。
和以前沒什麼兩樣。
唯一的不同,大概便是院子里的郁金香更多了。
霍蒼的母親最喜歡郁金香,霍蒼也喜歡,院子里便除了郁金香,什麼也沒有。
不像霍眠的院子那樣百花爭艷。
“九爺。”
思緒被傭人的一聲‘九爺’拉扯回來,莫晚晚抬眸看去,正好和站在二樓樓梯的男人四目相對。
男人倚著欄桿,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
他上穿了件白襯衫,袖子卷起半截,領口松了兩顆扣子。就連那頭發也沒有認真打理,被他隨手抓到腦后,有幾縷不聽話的碎發墜在額頭上,看起來整個人很是放松隨意。
他里咬著剛點的煙,神幾乎被裊裊上升的白煙隔絕,人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