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眠盯著看了一會兒，聰明如他，頓時猜到了：“我哥不讓你去？”
“是我自己不想去，跟我沒關系的事，我去做什麼。”莫晚晚忙說，“你就別這個心了，我在這里陪著你不是好的嘛。”
“你去不去，和別人讓不讓你去，那可不一樣。”霍眠明顯有了緒，“敘叔，給我和晚晚姐姐準備一套禮服……”
“等等！”莫晚晚一把拽住他手腕，張道：“你要干什麼？霍眠，真的是我自己不想去，你別替我心了，這霍家的家宴有多無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就不參加……”
“今天姜歡出院。”霍眠說，“今天這個家宴，是為了給接風洗塵。”
莫晚晚愣了下，“哦，那很好啊。”
難怪霍蒼怕出去。
是不想讓姜歡知道自己在霍家？
還是不想讓別人看見自己，宴會上會讓姜歡難堪？
不管是什麼原因，總歸都是為了姜歡。
這也沒什麼，姜歡已經醒了，兩人可能不久就會結婚，他為姜歡考慮，是一個合格丈夫的表現，跟有什麼關系？
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是很好。”霍眠看著眉目平靜的模樣，靜默片刻，不知道在琢磨些什麼，而后忽然笑起來，對莫晚晚說：“所以我更要帶著你過去了。晚晚姐姐，走，去換服，我帶你看一場好戲！”
霍眠這人固執起來與霍蒼不遑多讓。
他說必須去，那就必須去。
莫晚晚企圖與他講道理，自己不想去看什麼好戲，但他一激，哇的一口吐出來，把嚇的夠嗆！
唐東敘勸道：“莫小姐，你就順著爺，去看看吧。”
趁霍眠不注意，他將拉到旁邊，小聲說：“您也知道，霍眠爺是老夫人和九爺的命子，他若是出了點什麼事，眠爺會護著您，但底下這些做事的就倒霉了。都是為了生活，請您諒一下。”
莫晚晚苦道：“您言重了。”
唐東敘又說：“您放心，眠爺帶您去的，沒有人能找你麻煩。”
這是在給定心，但莫晚晚清楚，找不著麻煩是其次，霍家的人大都認識，外界一直傳言說曾經的霍已經亡故，如今憑空出現一個大活人，不知道會傳出什麼流言蜚語來。
更何況，今天還是姜歡的洗塵宴。
所有的后果都已經可以料想的到，是真不想去。
霍眠忽然又吐了一口，唐東敘臉大變：“爺！”
莫晚晚張道：“我去醫生！”
還沒來的及轉，就被霍眠一把攥住。
他你瘦削的手不知道哪里來的這麼大的力氣，固執地說：“我沒事，不用醫生。你現在就換服，陪我過去。”
他臉蒼白如紙，但眼神堅定。
莫晚晚暗暗嘆了口氣，“好。但是你先讓醫生過來看看，喝點藥再去。”
霍眠展，輕笑道：“都聽你的。”
他角甚至都還掛著跡，哪怕是在笑，整個人看起來也虛弱的仿佛一就碎。
莫晚晚心里苦難當。
等醫生看過，喝了藥之后，只好換上禮服。
霍眠很快整理好造型，還讓人把從頭到腳也捯飭了一番。
當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他眼前一亮，臉上是毫不掩飾的驚艷：“晚晚姐姐，你還是這麼好看。”
莫晚晚卻笑不出來。
扯了扯角，把手放在霍眠過來的手心里，低聲道：“霍眠，你別鬧事行不行？”
霍眠莞爾：“當然。這是我家的家宴，我鬧什麼。”
“走吧，晚晚姐姐。”
他看起來愉悅輕松，和莫晚晚的沉重張形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