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vertisement
顧汀州沖出醫院大門,立即攔了輛出租車,“去機場。”
“好的。”
車窗外的街景飛速倒退。
他指尖冰涼,反復挲著手機屏幕上湯喬允的號碼。
“司機,麻煩再快點。”他催促了幾句,聲音里的焦灼幾乎要溢出來。
出租車在車流中穿梭。
顧汀州的心卻像懸在半空的石頭,怎麼也落不下來。
他拿出另一部備用手機,撥通了迪拜一個朋友的電話。
那是他早年在國外留學時認識的朋友,是迪拜石油大亨的兒子哈利。
他最喜歡朋友。
可以說,他的朋友遍布全球各地。
“喂,是我,顧汀州。”他語速極快,
“幫我查個人,湯喬允,大概昨天下午到的迪拜。從港城飛過去的,航班號是……”
報完信息。
他又補充道:“可能被壞人控制了,你務必盡快找到的下落,錢不是問題。”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傳來哈利沉穩的聲音:“OKOK,有消息通知你。”
“好,務必要快。”
“行,我試試。有消息立刻打給你。”
掛了電話。
顧汀州靠在椅背上,閉上眼。
“……滋,我早就預料得會出事,我應該跟一起去的!”
……
棕櫚島九號別墅。
湯喬允昏睡了十多個小時,終于昏昏沉沉的蘇醒過來。
“咳咳…”
嚨里的干將拽回意識。
眼皮重得像粘了膠水,費了好大力氣才掀開一條。
房間里很靜。
只有空調送風口偶爾發出輕微的氣流聲,還有……窗外約傳來的水聲。
了。
渾疼痛又沉重。
掙扎著坐起,輸管已經被拔了,手背上只留下一個淺淺的針孔。
掀開被子下床,雙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才發現自己上換了件的真睡,料子得像水,卻暖不了心底的寒意。
“咳咳…咳咳…”
一步步挪到窗邊。
視線穿過厚重的窗簾隙。
外面是一個巨大的天泳池,碧藍的水在下泛著粼粼波,邊緣鑲著的白瓷磚耀眼得晃眼。
幾個穿著比基尼的傭正在池邊打掃,遠還有個戴墨鏡的男人靠在躺椅上,像是在曬日浴。
白的獅子握在他腳旁,瞇著眼似乎在打瞌睡。
出手,指尖上冰涼的玻璃,掌心傳來的寒意瞬間蔓延到四肢百骸。
這就是宮北琛給設的牢籠。
連看一眼外面的世界,都要隔著這樣冰冷的屏障。
“……宮北琛,我真是瞎了眼。”
從前的種種回憶,全部了諷刺和虛假。
這才是真實的他。
而,從前真的太過天真。居然以為宮北琛是個簡單又正直的好男人。
Advertisement
恍惚的站在窗前,似夢非夢。
不知道站了多久。
“醒了?”
后突然傳來悉的聲音。
湯喬允渾一僵,指尖從玻璃上彈開,像被燙到一樣回手。
宮北琛不知何時站在門口,穿著黑浴袍,頭發還帶著意,像是剛從泳池里出來。
他走到邊,順著的目看向外面的泳池,語氣帶著幾分戲弄和玩味,“在看什麼?是在看我,還是在看風景?”
湯喬允沒回頭,聲音冷得像玻璃上的霜:“……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
宮北琛的視線落在蒼白的側臉,“只想讓你留在我邊,看夠了這泳池,我再給你建個更大的。”
湯喬允終于轉過頭,眼底的恨意幾乎要溢出來:“宮北琛,你以為這樣就能困住我?”
“不然呢?”他輕笑一聲,手住的下,強迫看著自己,“你的人,你的命,現在都在我手里。湯喬允,別再想著逃了,沒用的。”
下被得生疼。
湯喬允卻死死咬著,不肯再發出一點聲音。
的目越過宮北琛的肩膀,重新落回那面玻璃墻上,落在墻外那片刺眼的藍。
那里有,有自由,卻像隔著一條無法逾越的鴻。
可心里有個聲音在喊:不能放棄。
就算被關在這里,就算被他折磨到無完,也不能像個提線木偶一樣任他擺布。
至,還有恨。
還有想要逃出去的念頭。
這就夠了。
“了吧?過來吃點東西吧!”
“我不吃,你放我離開……”
宮北琛見狀,眉頭微微皺起。
臉上閃過一森,但很快又恢復了戲謔的模樣,“別這麼倔強,壞了自己,心疼的可還是我。”
他的聲音里帶著虛假的溫,出手想要湯喬允的臉頰,卻被側躲開。
“收起你的假惺惺,宮北琛,我惡心。”湯喬允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道,眼中的厭惡不加掩飾。
宮北琛收回手,非但不生氣,反而輕聲笑了起來,“你盡管恨我,喬允,恨也是一種深刻的,說明你心里還有我。”
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到餐桌旁,拿起一塊致的點心,緩緩朝湯喬允走去,“來,嘗一口,這可是你以前最吃的。”
湯喬允別過頭去,不愿看他,“我說了,我不吃,你別白費力氣。”
宮北琛的眼神暗了暗,將點心放回桌上。
“你別我,湯喬允。我耐心有限,乖乖聽話,對你、對你爺爺,都好。”
提到爺爺。
湯喬允的猛地一僵,眼中閃過一慌。
“你到底把我爺爺怎麼樣?”
Advertisement
宮北琛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看來你還沒忘記爺爺。只要你好好待在我邊,我保證他平安無事。可要是你再不聽話……”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威脅的意味已經不言而喻。
湯喬允咬下,心中充滿了憤怒與無奈。
知道宮北琛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而爺爺是唯一的肋。“
你到底想怎樣?”
“很簡單,留在我邊,像以前一樣。”宮北琛松開的肩膀,輕輕捋了捋耳邊的頭發,“忘了顧汀州,忘了離開我的念頭,只要你做到這些,我會像以前一樣寵你。”
湯喬允冷笑一聲,“寵我?你真的將我當一個寵?”
宮北琛邪佞一笑,前一步,臂圈住的腰,“呵~,不不不,你比寵的待遇更好。”
“起碼,我會更寵你。”
說完。
他忍不住將強行抱起,呼吸遏制不住的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