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煜:“陛下,臣不是那樣公報私仇的人。馮秦暉這麼多年,也是兢兢業業,但卻沒有建樹,臣是給他爭取機會。”
明和帝無語道:“你啊你,之前以為你是老實人,可誰能想到,看著狂的武將,卻是一個蔫壞的。那馮秦暉有幾分本事,朕會不知道?”
“罷了罷了,同時再指派另外一個可靠的人去好了。”
陸景煜面不改,“陛下英明。”
明和帝:“……”
陸景煜暗地給馮家人穿小鞋的時候,顧青檸正站在院子門口,等著魏舒禾。
不一會兒,兩匹駿馬出現在視野中。
魏舒禾騎了一匹棗紅的馬,風塵仆仆的。
在見到顧青檸的時候,眸子一亮,勒韁繩,立刻從馬背上跳了下來。
見人送到,逐風也就吹了一聲口哨,帶著那匹棗紅的大馬轉離開了。
顧青檸迎了上去,滿懷歉意,“我不知道小公爺讓人去接你了,讓你折騰一趟。”
魏舒禾:“你我不用見外,再說了,你有孕是大喜事啊!快快快,進屋讓我給你好好把脈,看看你現在況如何。”
“好。”
姐妹倆高興地往里走,突然后有人開口道:“昭寧郡主請留步。”
顧青檸一回頭,發現竟然是蘇貴妃邊的掌事太監,孫九峰?
之前陸運的事,窗戶紙還沒有捅破,沒有讓孫九峰生疑。
可現在顧青檸見到他,這個蘇貴妃的爪牙,當初親手害了林家滿門的劊子手。
眼底迸發出濃郁的恨意。
要死死地攥著拳頭,才將這一抹濃郁恨意給忍住。
不,現在還不是時候。
顧青檸深吸一口氣,用不悅的眼神,遮擋住那些快要溢出來的殺意。
“原來是孫公公,有事嗎?”
顧青檸之前幾次跟蘇貴妃起過沖突,相得并不愉快,眼底有一些厭煩,也在理之中。
孫九峰陪著笑臉道:“叨擾郡主了,是這樣,蘇公子突然不告而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他之前最后接的人是您,所以貴妃娘娘就差卑職過來詢問一下。”
顧青檸一愣,蘇越離開皇家行宮了?
這是想開了?
不過也真是天不遂人愿,蘇越剛走沒多久,魏舒禾就被接來了……
顧青檸扭頭看了看,魏舒禾波瀾不驚,眸平靜淡定。
收回視線,點了點頭。
“之前蘇院長的確來過這里,他找小公爺有事,我也見到了他。但是沒多久他就離開了,他行李也都帶走了嗎?”
孫九峰:“都帶走了,還有隨帶來的小廝也隨他一起離開了。”
顧青檸:“那就應該沒事吧,是他主離開的。不過如果你們擔心,倒是可以派護衛追追看。”
孫九峰:“郡主真不知道蘇公子去了哪里嗎?我們娘娘很擔心他。”
顧青檸:“不知。”
孫九峰的目,掃過旁邊的魏舒禾,他了然于心。
應該不是顧青檸做的。
不然,這魏舒禾要來了,顧青檸不可能慫恿蘇公子離開。
他歉然拱手行禮,“卑職叨擾郡主了,告辭。”
顧青檸微微頷首,眼底的殺意卻在不經意泄了一些,子微微抖,不過下一刻就被魏舒禾扶住了。
魏舒禾知道真相,滿眼都是關切,“青檸,你沒事吧?”
顧青檸半垂眼,“可能是站得久了,有點乏,我們進去聊。”
“好。”
一進屋,屏退其他人,魏舒禾關切道:
“青檸,那蘇貴妃是一棵大樹,短期難以撼,你一定要沉得住氣。”
“我知道,之前在認親宴上,還咄咄人來著。”
顧青檸深吸一口氣,眼底都是戾氣,“這樣的對手,就不能貿然手,一旦行,就得徹底把給摁死,再無翻的可能才行。”
這也是為什麼,當初從陸運那得知了一些事后,陸景煜也提出,暫時按兵不的原因。
魏舒禾有點心疼地看著顧青檸。
“你背負著海深仇,能夠做到如此,已經不容易了。而且,你現在有了孕,自然要注意得更多,我來給你把把脈。”
顧青檸點了點頭,將右手了出去。
魏舒禾給把過脈后,又仔仔細細地看了看的神。
“不錯,你的脈象平穩,氣也很好,青檸,你要繼續保持下去。不管什麼事,自己的子都是第一重要的。”
“嗯,我知道的。”
兩人也沒聊太久,因為魏舒禾一路風塵仆仆趕路,也是累壞了,顧青檸讓半夏帶著下去休息。
不過在離開之前,顧青檸好奇道:“舒禾,你都不問問蘇越的事嗎?”
魏舒禾眸一頓,隨后搖了搖頭。
“我與他之間相差的東西太多了,倘若那些東西填不平,以后就會生出無盡煩惱,為怨偶。所以,還不如從最開始就止損。”
顧青檸知道比自己更理智徹,但還是忍不住道:
“如果要說完全合適,才能夠在一起的話,我跟小公爺就更不合適了。”
而‘不合適’的他們,竟然如今都有了孩子。
魏舒禾跟蘇越應該是彼此有意的,但卻不能在一起?
魏舒禾搖了搖頭:“青檸,我與你不同,你是為了其他著想,可我很自私,我會自為自己跟現在自己在乎的人想。”
“可是……”
魏舒禾突然打了一個哈欠,一副困倦模樣。
“好了,我趕路太累了,先去休息休息,等休息好了,我就給你專門制定一個孕期看護章程。”
見這樣說,顧青檸自然不好繼續說什麼,就把人趕去休息了。
有孕后,顧青檸也又困又累的厲害,看了一會兒賬冊,也就去躺了一會兒。
不知道睡了多久,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霞鋪面地,屋點了一蠟燭,燭搖曳。
顧青檸看到了坐在羅漢榻上的陸景煜,一手扶額,正在小憩。
也不知道他睡了多久。
顧青檸擔心他著涼,就拿了薄被走近,蓋在他的上。
只是薄被在到陸景煜的瞬間,他的眼睛還沒有睜開,突然快速手,扣住了顧青檸的手腕。
“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