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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猶豫了,寧時遂冷哼一聲,“姐姐說話不算話,我不跟姐姐玩了。”
這......
哪里像個二十八歲的大男人,寧十歲綽綽有余了。
而且這還在小區門口呢,指不定遇到哪個認識的鄰居,訾蘇才不要,先把人哄回家再說,“我們回家再親好不好?”
“現在就要。”寧時遂箍在腰間的掌心滾燙,不讓走。
他喝醉了是真不怕尷尬啊,可還清醒著呢。
訾蘇又哄著,“我們先回家,回家親幾下都可以。”
“好~”寧時遂突然乖順,只是剛松開懷抱,又孩子氣地攥住角,“要牽著手。”
訾蘇由著他十指相扣,像牽了只大型醉貓。
寧時遂走得歪歪扭扭,大半重量在上,訾蘇嘟囔著,“我出左腳,你也出左腳。跟著我,左,右,左,右......”
兩人手牽手像個小學,一步一步慢慢走。
眼看著離樓棟門口還有百十米,訾蘇加快了步伐,旁邊那人突然不干了,拽著的手蹲在地上。
訾蘇正大步向前,手臂突然重了幾十斤,踉蹌著回頭,看見寧時遂單手支腮看著,睫在眼下投出小片影。
“你怎麼了?”訾蘇站在他前,瞧他一臉憂愁的樣子。
寧時遂晃著兩人疊的手,無端顯出幾分可憐,“走不了。”
這才走幾步就走不了!
現在都快十二點了,兩人連澡都沒洗,訾蘇好想回去睡覺啊,“大半夜不回家,外面可是有老虎的,好孩子要乖乖聽話哦。”
“我要聽你唱歌。”
訾蘇:“……”
剛才還覺得他醉酒可,現在是看著煩,果然醉鬼都很討厭,就算是寧教授也不例外。
訾蘇靈一閃,甩開他的手,急急忙忙跑了幾步,想著他會跟上來。可分開一段距離,后也沒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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訾蘇停下腳步,回頭看。
小區的路燈下,寧時遂站起垂著脖頸,直直看著,可憐得像只被拋棄的修狗,大有一種不唱他不走了的架勢。
造孽啊,還不能不管他!
對付這個醉鬼還能怎樣,又不能把他打暈扛著回家,訾蘇認命地往回挪了兩步,“那我唱歌你就乖乖回家,好不好?”
男人認真點頭,很是乖順。
訾蘇著頭皮扯開嗓子,面無表地唱,沒有半點:“找點空閑\找點時間\領著孩子\常回家看看......”
腦子里搜刮了一陣,實在是曲庫有限,只能想到這首歌里有“回家”兩個字,希這個醉鬼聽完能有點覺悟。
一曲作罷,訾蘇喊:“唱完了,回家。”
誰知那人站在原地不,“現在到我唱給你聽。”
人無奈到極致時真的會被氣笑,訾蘇想問他會唱什麼,寧時遂已經開口了,先是低聲唱,而后逐漸清晰:
“細雨帶風黃昏的街道\抹去雨水雙眼無故地仰\向孤單的晚燈\是那傷的記憶......”
濃濃的粵語腔,飽含細膩,一點都不矯造作,不知道他唱歌這麼好聽。
路燈下男人長玉立,清雋的眉眼含著笑意,目始終鎖著,溫地唱著:“喜歡你\那雙眼人\笑聲更迷人\愿再可輕你\那可面容......”
唱得這麼深干嘛,向斯哲又不在這里,唱給聽不是白白浪費了麼。
最后一句尾音消散在風里時,寧時遂已經一步步來到面前,低頭認真問:“我唱得好聽麼?”
訾蘇平復了下心,偏頭避開他灼熱的視線,“一般。”
酒后吐真言,說的就是這個吧,非要懟著的臉向他表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