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早聽訾蘇說寧時遂有個好兄弟,之前還誤以為他倆是同志,今日一見,兩人這對視的眼神還真有三分火花三分嫌棄四分曖昧。
“好,竹馬對竹馬,走后門方便。”秦阮面不改地喝茶。
向斯哲和寧時遂聽明白了,訾蘇自以為明白,寧教授在學校任教,除非哪天歷史學專業被撤銷了,不然他肯定不會去向斯哲的公司走后門。
“就算哪天他失業了,有我養著呢,不用勞煩向。”訾蘇拍拍脯保證。
三只狼對著一只小白兔,看著各自的臉,心照不宣咽下虎狼之詞。
寧時遂攬著腰上的手挲了兩下,笑道:“謝謝太太。”
中途,秦阮起前往洗手間。剛走到洗手臺前,旁邊突然投下一道高大的影。
下意識地抬眼往上一瞥,向斯哲似笑非笑地看著,開口道:“秦小姐不認識我了?”
秦阮眉頭微蹙,反問道:“我該認識你嗎?”
“人多忘事啊。”向斯哲好整以暇地靠在墻上,雙手抱,一臉愜意,“上次見面,我們還過酒杯的。”
“給個提示。”
“天堂酒吧。”
經常去那酒吧,且向來喝醉就忘事,哪里還記得。向斯哲磨磨蹭蹭不說清楚,聽著就煩,“廁所在里面,有屁快放。”
向斯哲一噎,表就像吃了蒼蠅一樣難看,也不拐彎抹角了,“你和你男朋友一起來我們包間,哦不,應該是前男友。”
聽他這話,他不僅認識,還知道和段昱衡的關系。秦阮不不慢補好了口紅,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所以?”
一面之緣,不是警察,他不是通緝犯,鬼還記得。
向斯哲笑,“謝謝秦小姐,把段昱衡送上熱搜,讓我有了可乘之機。”
秦阮的視線鬼使神差落在了向斯哲的左耳上,那里戴著一個藍耳釘。眼皮跳了下,突然想到那晚的紅男人。
華城這麼大,不至于這麼巧吧……
再看向斯哲笑得賤兮兮的樣子,完全不來電,不對,不是他。
秦阮警惕地往后退一步,“你什麼意思?”
向斯哲緩緩道:“向氏業是我家的產業。”
這句話,秦阮聽明白了。
在華城的業市場前三名里,第一和第二的位置一直是向氏和段氏在激烈爭奪,第三不配擁有姓名。華城離港城近,雙方都拳掌,準備進軍港城市場。然而,段氏因為段昱衡丑聞,引起民眾關注,繼而又查出產品問題,價暴跌,不得不延遲布局,向氏趁機搶占先機。
“所以,你今天跟我說這些,想表達什麼?炫耀你占了便宜?”
“嗯,確有此意。”向斯哲不要臉道,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
那次在酒吧,他一個港城的朋友不過是多看了秦阮一眼,段昱衡就像被踩了尾的貓一樣,死死地盯著他們,要把他們生吞活剝了一般。
競爭對手本就互相看不順眼,再加上段昱衡那副囂張的模樣,他早不得踢這孫子兩腳。
秦阮:“......”
上次這麼無語還是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