訾蘇的心怦怦跳，盯著他從善如流發著牌。
一張、兩張、三張、四張、五張......
發牌結束。
錯過了再次反駁的最佳時機，默認要跟著玩這個游戲。
“好了。”
寧時遂拿起地毯上的卡牌，在手中擺出一個扇形。一眼掃過，但不妨礙他每個字眼都看得仔仔細細。
游戲還沒開始，他已經在想給秦阮送一份什麼回禮才能表示他的謝意。
“你先出還是我先出？”
訾蘇盯著手里的五張牌，明明上面印的都是漢字，可卻看得頭暈目眩，每個字都像一輛車碾過的臉。
指尖在五張牌上方來回徘徊，瞄著對面坐得端正的人，哪一張都像是在調戲他，思索片刻后，索放棄了主出牌的權利。
“你先出。”
寧時遂看了眼手里的卡牌，他得一步步慢慢來，把引圈套，可不能讓中途反悔逃走。
衡量了一下五張卡牌的尺度，寧時遂了中間一張，放在面前。
【涂上口紅，在對方任意位置留下印。】
看到卡牌上的字，訾蘇暗暗松了口氣，只是接吻而已，問題不大，“我去拿口紅。”
訾蘇剛從地毯起，寧時遂拉住的手指，可憐得晃著，“古有張敞畫眉，現在太太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為你涂口紅嗎？”
他語氣溫得能滴出水來，誰能拒絕得了呀。
“等我一下啦。”訾蘇松開他的手，吸著拖鞋去房里拿口紅。
常用的口紅不多，挑來挑去，哪支都不合心意，最后拿了一支箱底的斬男。還是元旦陪秦阮去逛街，要買下，說什麼“吾家有初長，紅一抹春涌”。
這像話嗎，還篡改人家詩句。
訾蘇磨蹭了半天，再不出來，寧時遂就要來抓人了。好在他耐心耗盡之前，終于揣著口紅出來了。
跪坐在寧時遂面前，男人挑起的下，垂下眼眸，極其認真地為涂起口紅。
初次驗，他格外謹慎，先從外圈開始勾勒形，然后豎著慢慢將口紅涂滿，生怕畫到邊界外面。
的形很好看，早在第一次品嘗過的甜時，他就知道了這一點。
看著男人近在眼前的俊臉，訾蘇覺臉上控制不住地發熱。
腦海中浮現出寧教授修長的手指翻閱書本的模樣，卻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用這雙手為自己涂口紅。
雙方不語，明明很簡單的作，但曖昧極了。
最后一筆落下，寧時遂滿意地看著自己的杰作，眼里含笑，“好了。”
訾蘇不知道他涂得如何，不過很快就能知道了，寧時遂好整以暇看，等待下一步作。
“你能不能閉上眼睛？”
讓他睜著眼看主出擊，不好意思。
寧時遂狹長的眼眸微微瞇起，笑意更深，“好。”
等訾蘇準備靠近他時，他又故意散漫地問一句，“需不需要我服？任意位置不局限于臉部。”
訾蘇正雙手撐在毯，仰頭看他，聽到他這話臉更熱了，“不用。”
“好。”
寧時遂笑，坐得筆直，卻長了脖子等親。
訾蘇看男人清俊的臉，有些愣住，他此刻的模樣虔誠得仿佛在等待一場神圣的儀式。
“蘇蘇？”
久久沒有靜，寧時遂微微側頭，尋找的氣息。
突然，結被輕咬了一口，寧時遂睜開眼睛，手了脖子上那點潤。
會選位置。
應該再用力點，留下痕跡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