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水聲傳進耳畔,將訾蘇喚醒,下意識地朝側探去,要撲進那人懷里,然而雙手撲了個空,只抓到一把清冷的空氣。
嗯?沒人?
迷蒙地掀開眼簾,男人從浴室走出。
他起垂落在額前的頭發,睡松松垮垮地掛在腰間,健康的上蜿蜒著幾道曖昧的抓痕,昨夜留下的印記。
寧時遂徑直走到床邊坐下,深邃的眼眸凝視著失神的,角勾起一抹低啞的笑意:“醒了?”
人一臉態,本就白皙的泛起幾分紅暈,雙眼盈滿無辜純真,愈發顯得楚楚人,惹人憐。
聽到了寧時遂的聲音,好一會兒才從混沌中緩過神來,輕輕點了點頭。
今天放假,寧時遂并不著急起,索又躺了回去,單手支著腦袋,了的小臉,“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訾蘇這才徹底清醒過來,昨晚.......
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以后,果斷地將臉蒙進被子里,整個人鵪鶉裝死。
不想看到他,一點兒都不想看到他!
一和他對視,腦子里就浮現昨夜旖旎的畫面,每一個瞬間都清晰得可怕。
太恥了......
從他的視角看,一定丑態百出。
一邊哭著求饒,一邊控制不住,反應比想得還要劇烈。
寧時遂還饒有興趣地詩:“西登香爐峰,南見瀑布水。掛流三百丈,噴壑數十里……空中潨,左右洗青壁……”
又是登上mountain,又是觀賞waterfall,但凡是文盲,也不會覺得這麼丟人。
死了算了。
寧時遂眨了眨眼,看著眼前的“春卷”,也是沒預料到醒來是這個反應,不過仔細想想,害也很正常。
但今天他可不打算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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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一層薄被,能逃到哪里去。他自有辦法讓主出來。
“蘇蘇。”他輕聲喚道。
“寶貝。”聲音里滿是寵溺。
“老婆~”尾音微微上揚,帶著一撒的意味。
“你不理我,嗯?”
寧時遂輕松地將人攬在懷里,下擱在的肩上輕輕磨蹭,聲音里帶著點委屈,“提起子不認人,寧太太好過分,昨晚你可不是這樣的。”
“你說,寧教授,你的好好親啊。”他刻意低嗓音,模仿著昨夜時的聲線。
“你還說,時遂,我喜歡你。”
“甚至哭著我……老公~嗯~”
“我才沒有說!!”
被子里的人終于忍不住,憤加地抗議,嚨跟唱了一晚上K一樣,啞得跟不像話。
“沒有麼?”
始作俑者無辜地眨眨眼,薄勾起,“那大概是我記錯了,把我的心里話都說給你聽了。”
“寧太太,你的好好親啊。”
“蘇蘇,我喜歡你。”
“老婆......”最后一個音節尚未出口,便被一只小手慌地捂住。
訾蘇算是明白了,以前寧時遂言行舉止儒雅斯文,現在一聽,說什麼都不堪耳!
冠楚楚!
斯文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