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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九黎一愣,“消息怎麼來的?”
“刑部兩位員在夢幽庭聽曲兒時提到的,是在廂房里,樂聽的清清楚楚,應該不會有誤。”溫拿過一旁的碗,為桑九黎盛了碗湯。
桑九黎呢喃道:“沒想到這姜沐還氣的,我倒是低估了他。”
溫將盛好的湯,放在桑九黎面前,“您說,這姜李兩家婚期都已經定下來了,這樁婚事,怎麼看都是板上釘釘的事,姜侍郎這麼做,是完全不顧姜大姑娘了。”
桑九黎手持湯匙心不在焉地撥著,“姜婉瑩錯就錯在,不該蓉月,蓉月是姜沐的胞妹,自是容不得別人欺負。”
想到姜婉瑩之后的下場,桑九黎放下了湯匙,發出“哐當”一聲脆響,“姜沐可有查李貴?”
溫搖頭,“若溪姑姑并未提起。”
桑九黎擰眉,李貴若是獲罪下獄,那姜婉瑩今后,可就了個“照顧”的人了。
桑九黎想著要不要去提醒姜沐放過李貴。
“他們的婚期定在什麼時候?”
“七月十三。”
桑九黎挑眉,“這麼急?”
也是,睡都睡過了,萬一懷上了,流言只會更難聽。
“姑娘,姜二姑娘來了。”青茵瞧見院門口來人,進屋稟報。
“快請進來。”桑九黎起,迎了出去。
“九黎九黎,你用完膳了麼,我們一起去逛花燈吧。”姜蓉月一如往常,風風火火從庭院來。
玉霄閣。
元安踩著碎步進屋,“王爺,姜家來人了。”
“姜蓉月?”穆君珩翻閱著手上的函,滿不在意。
姜蓉月隔三差五的就會去云棲閣,沒什麼稀奇的。
“進到咱們王府的,是只有姜二姑娘,不過……”元安瞧了眼主子,正猶豫著該不如何說。
“不過什麼?”
“方才門房來報,說,說姜家馬車上似乎還有個人,聽聲音,應該是個男子。”
穆君珩的目終于函上移開,“男子?”
“應該,不會有錯。”元安低垂著腦袋,小心提醒,“今兒是七夕。”
“七夕……”穆君珩輕咬著兩個字。
“莫非子不適,讓他去白神醫那兒診治。”穆君珩將函往元安上一丟,“去云棲閣傳個信。”
云安撈住險些掉落的函,“奴才這就去。”
將手上的函放回書案上,就笑著出去了。
屋外,“子不適”的莫非,悄聲離開玉霄閣。
王府門前。
姜蓉月抱著桑九黎的手臂,向姜家的馬車走去,“我跟你說,今日城南有花燈會,四方街中間還搭建了乞巧臺,可熱鬧了。”
“一會兒啊,我們先去乞巧臺觀賞民間巧的手工玩意兒,再去南街看花燈,還能玩一玩投壺。”
桑九黎淺笑,“好。”
原本是不打算出來的,畢竟現在的職責是護衛珩王,不便離開王府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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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耐不住姜蓉月磨泡,只得命人去玉霄閣知會一聲,出去一會兒就回來。
“桑姑娘。”
馬車簾子挑開,姜沐從車上下來。
“姜侍郎?”桑九黎疑向姜蓉月。
可沒說,姜沐跟們一起啊。
姜蓉月嘿嘿一笑,“抱歉,都忘記跟你說了,自從別院之事過后,母親對我的事便格外小心,今日城中魚龍混雜,不放心我自己一個人出來,就讓大哥陪著我一起來了。”
“姜夫人的顧慮沒錯,姜婉瑩還未出嫁,確實該小心些。”桑九黎點了點頭,“姜侍郎放心,稍后我會親自將蓉月送回姜家。”
姜沐抿,似有話,又不開口。
姜蓉月卻扯著姜沐的袖,“既然都出來了,要不,大哥就跟我們一起去吧。”
姜沐看了眼,搖晃著的擺,目落到桑九黎上,“如此,怕是多有不便。”
他們一同逛花燈,人瞧見了會誤會。
“無妨,蓉月高興就好。”桑九黎倒不甚在意。
別說是從軍營里出來的。
就往日與葉星辰,也是滿京城闖,從未在意那些勞什子的名聲。
姜沐微微了手掌,讓到一旁,“那就請桑姑娘隨蓉月上馬車吧,我和車夫一起,坐馬車外便好。”
“好。”桑九黎一腳剛踏上車轅,便聽見后王府門口有人喚。
“桑將軍,請留步。”這尖細的嗓子,一聽就知道是誰。
桑九黎站在車轅上,轉過,“元安公公,有何事?”
元安氣吁吁地跑到馬車前,“莫,莫非,子不適,王爺邊沒人護衛,您可不能,離開王府啊。”
“子不適?”桑九黎一臉疑,“我方才離開時,見他還好好的啊?”
元安面一頓,“可不是嘛,咱家也覺得奇怪,他突然就說肚子疼,然后就暈了過去,得虧侍衛抬出去及時,白神醫說他都發高熱了,再遲一些,人都要燒傻了。”
“這麼嚴重?”桑九黎有些意外,“怎麼突然就病倒了?你們家王爺的病也不傳染啊。”
“啊,這,這,許是晚膳吃了什麼不干凈的東西。”元安眼神閃爍,您還真敢說啊。
“知道了。”桑九黎開車簾,與姜蓉月說明況,“抱歉,我還有職務在,下次再陪你去玩兒。”
進府門前,對姜沐拱手一禮,“姜侍郎請自便。”
姜沐看著桑九黎的背影消失在王府門,眼底夾雜著一復雜的緒。
“大哥怎麼還不上來。”姜蓉月挑開車簾,都撅了起來,“你說這珩王的侍衛,怎麼早不病晚不病,偏偏這個時候桿子了。”
是啊,太巧了。
姜沐了眼,門額上高掛的“珩王府”三個字,轉上了馬車。
“這麼大的王府,就沒別的功夫好的侍衛?”姜蓉月直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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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尋了這麼個機會,讓大哥與九黎接,這下白忙活了。
哎……九黎什麼時候才能為的嫂子啊。
姜沐睨著一旁絮絮叨叨的妹妹,“別惱了,可還想逛燈會?”
姜蓉月立馬來了神:“想!”
母親最近一直忙著為姜婉瑩籌備婚事,沒使喚打理府中務。
今日城中難得熱鬧,可不想錯過了。
桑九黎回府后,直接去了玉霄閣。
穆君珩代過,桑九黎可自由出玉霄閣。
院外的侍衛,并未攔著。
穆君珩剛沐浴完,從盥洗室出來,上只著單薄的里。
襟未系,幾縷墨發半著垂在前,發梢上有水珠滴落,將月白里浸的斑駁,可謂是春乍現。
“末將……”桑九黎進寢室,抬頭正見禮,直接就傻眼了。
目掃過那結實的膛,落在那排列齊整的腹上,心里產生了嚴重的懷疑。
這人真是那個,病的只剩半條命的珩王?
這,這這,這材,也太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