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我回去。”
秦黛黛忍過一次陣痛之后,恢復了些許力氣,不過面依舊很慘白,幾乎,呼吸急促難耐。
“奴婢讓人去拿頂轎子來?”
谷雨不敢讓一個人走了,提議道,這樣兇險的時候,小姐怎麼能走路還走得嗎?
秦黛黛卻搖頭,謹記著婦經所言:孕者,臨盆之際定然痛苦萬分,若胎水未破,便是未到生產的時候。
這個時候,最好多走走,以便待會生的時候能順利些。
“扶著我,我沒事。”
一步一步往府中走,好在下一場陣痛還沒有來臨,還能住。
“奴婢讓人去請大夫了。”
到時候就算有個意外,也不會出太大的事。
“好。”
秦黛黛很放心,谷雨做什麼都放心。
很快,主仆幾人都回到了暖閣,秦黛黛也沒有躺下休息,繼續在小花園散步,著自己墜墜的肚子,想,孩子一定迫不及待想出來了。
真好,也想看一看自己的孩子,到底是何模樣?到底長得像多一點呢?還是像……裴行棄多一點?
想到裴行棄,不又想到了和他的約定,戌時快到了,怕是不能赴約了,該遣人去告知一聲才是。
就在秦黛黛想讓人走一趟的時候,一道聲音闖了進來,裴行策步履匆匆趕來,他立即到了的側,一把就握住了的手:“黛黛,聽下人說,你不舒服?”
“哪不舒服?可好些了?”
秦黛黛的異樣自然沒瞞過府中下人,裴行策得到消息就來了,他看起來,真的很擔心。
這一會,看見裴行策可不是什麼好事,秦黛黛眉頭蹙,指尖攥,生產之時必定虛弱無比,若裴行策想對和孩子做些什麼,那定然很容易。
“我沒事。”
竭力鎮定,一點都不想讓人看出什麼,只想立即將人打發走。
“黛黛可是要生了?”
裴行策看著的大肚子,眸中一閃而過的狠,這個野種,終于要出來了
“可請好穩婆了?”
他隨口一問,秦黛黛渾機警起來,“早已請好。”
找來的穩婆是挑細選出來的,裴行策的手應該還不到這里來?想到這里,又放心了點。
“黛黛別怕,我陪著你。”
裴行策擺手讓谷雨退下,自己就要接待人的位置,可谷雨不聽話,只垂頭不看他,他瞬間有些怒了,這丫鬟都敢不聽他的話了?
“我沒事,請你先離開。”
“我想休息了。”
暫時沒空和他斡旋,待產子之后,再和他算總賬。
“黛黛,我是你的夫婿,本該一直在你邊,不是嗎?”
“如今你要生子了,我更要陪著你。”
“黛黛,我知你從小怕疼,每次都要我哄著才能堅強些,這次,我也一定會陪著你的。”
裴行策就是不走,秦黛黛還想說什麼,下一刻,肚子卻再一次陣痛起來,這一陣又一陣的痛讓直不起腰了,也了,谷雨立馬扶住的腰肢:“小姐,我們回屋?”
秦黛黛點頭,,走不了,裴行策立即要將打橫抱起,可在他還沒有到的時候,被惡狠狠地推開了。
“你不要我。”
現在拒絕他的,本就不想看見他。
“你走。”
直接翻臉,臉皺,難得很,裴行策見這般,心中劃過一的心疼,黛黛以前被螞蟻咬了一口都哭得厲害,現在卻要承認如此苦痛生子。
裴行策的心中的憤怒更甚,他更恨裴行棄了,這個野種,居然要讓黛黛如此痛苦。
“黛黛,我知你還在生我的氣。”
“關于桑桑一事,等你生完我們再說,現在,讓我陪著你,黛黛,我保證,你不會有事的。”
“別怕。”
他哄著,說完就要靠近,秦黛黛還是嚴詞拒絕了:“我說了,你走。”
“別讓我更討厭你。”
的肚子疼得厲害,仿佛下一刻就要暈厥。
“谷雨,扶我進去。”
不想出來走了,現在只想躺著了,好疼啊,兩輩子都沒有這麼苦過,要怎麼辦?
裴行策還想跟著進去,流四兄弟直接攔住了他,不讓他靠近房間半步,氣得他差點發作,最后,他還是忍下來了。
他不能發作,不然會將黛黛越推越遠,他不要黛黛為別人的。
“黛黛,我就在門外,若你想我,就喊一聲,我立即就會進去陪你。”
“黛黛,不要怕,行策哥哥永遠在你邊。”
他一直都是的行策哥哥,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
房中久久沒有聲音傳出,他也不氣餒,就筆直的守在房門口,流見狀,也不理,小姐沒有吩咐,他們不會輕易手。
房中,秦黛黛痛到本就沒有聽清裴行策的話,躺在床上,想翻個都難,的眼淚已經出來了。
“谷雨,我何時才會生?”
距離第一次發到現在都半個時辰了,怎麼還沒有生?
“小姐,若不然讓大夫來瞧瞧?”
谷雨立即去門口說了一聲,流立即將大夫請來,很快,大夫就給把完脈了:“夫人不必張擔憂,胎水還沒有破,等胎水破了,才會生。”
“就算胎水破了,也要等時間才會生。”
生孩子,不是只用力就好了。
“那胎水何時會破?”
秦黛黛不住了,眼圈都哭腫了,如此氣,生孩子倒真的難為了。
“這……老夫也說不準。”
只能等。
如此,秦黛黛又痛苦了好久,一直等著胎水破,可等了許久,胎水就是不破,等到后來,還累得睡著了。
另一邊的裴行棄,他從天還沒有黑就一直在期待著今晚的相見,黛黛說會給他答復了,他開心得不行。
他從天還沒黑的時候就在鵲橋邊等了,眼見著戌時了,黛黛卻還不見影,男人有些張,怕不來。
戌時,秦黛黛果然沒來,不過,他已經很會安自己了,沒一會他就哄好了自己:黛黛一定是有事耽擱了,姑娘家總是比較麻煩,需要梳妝打扮,有可原,待會,一定會來的。
后來,到了亥時,依舊沒來,裴行棄卻還在等,他不信不會來,黛黛一定會來的。
然而,一直快到子時,秦黛黛還是沒來,彼時宵,街上已經沒人了,鵲橋上只余下他一人,孤零零的。
“黛黛。”
果然沒來,就連來敷衍他一下都不愿了。
裴行棄的手中還著一種名為磨喝樂的玩偶,他知道,黛黛喜歡這些東西,他本是打算送給的。
現在,沒機會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