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策想掙扎,可很快他就發現了,他本掙不開,裴行棄的力氣太大了,他桎梏住他,讓他不能半分。
“你……裴行棄……”
“你這樣,黛黛會永遠恨你的。”
“你這樣對我,不會……原諒你的。”
裴行策渾微,他自然也會怕,他不想了瘸子。
可惜,裴行棄不會他的威脅,他的手將他的掰來掰去,力氣不小,伴隨著骨頭的咔嚓聲響起,裴行策痛苦的掙扎,他出了聲。
好疼。
骨頭斷了,還錯位了,疼到不行了。
“黛黛不瞎。”
這話,裴行棄也不知道是在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裴行策聽,他臉上冷。
“啊。”
最后一聲驚呼過后,裴行策終于忍不住昏迷了過去,裴行棄也沒了繼續留在這里的想法,他囑咐了一句之后就打算下值了。
他該回去看妻兒了。
彼時秦黛黛正在床上抱著孩子,孩子睡了好久,這會醒著,“小葡萄,我是娘親。”
“喊娘親,娘親疼你,好不好?”
沒有養育過孩子,自然對孩子一無所知,也不知道孩子什麼時候會走路,什麼時候會開口說話?
“小葡萄,娘親抱抱。”
無比喜歡這個孩子,忍不住用自己的臉頰蹭了蹭孩子的小臉,最后還親了親。
裴行棄來的時候,剛剛好親完,不過,男人還是看見了,他的眼神晦暗了幾分,“黛黛這會不困?”
生產過后,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今日倒是罕見,這個時候居然醒著。
“你怎麼來了?”
這會,他不該當值?
“給我。”
他自然而然的接過懷中的孩子,生怕累著。
“想黛黛了,自然就來了。”
他看著,眼中滿是貪婪,秦黛黛對他的話有些免疫了,沒接話。
倒是裴行棄主和聊起裴行策:“我斷了他一條,黛黛可會怪我?”
實際上,他并不算放過他,他的兩只手,另外一條,他也要打斷,他要一點一點來,讓他承巨大的折磨,這樣,才有意思。
秦黛黛沒想到他會如此,愣了一下,不過,沒覺得不好,實際上,開心極了。
裴行棄一直在注意的面部表,若有的怪罪,都會讓他傷心,他一點都不想要黛黛在意別的男人。
“此事郎君看著辦。”
秦黛黛只給了他這麼一句話。
若裴行策當真被裴行棄整死了,也算報了仇,那就可以離開這里了,幸福來的有點快,角抑不住的上揚了。
裴行棄不知道說的是否是真心話,他只能悄悄注視著,待看見微揚的角,他才松了一口氣。
“黛黛,我們搬出這里?”
“可好?”
和他,重新開始,和裴府的一切斷干凈,日后,只有他們一家三口。
“嗯?”
秦黛黛沒想過搬出去,一時沒反應過來,搬出去,然后住哪里?
“圣上此前給我賜過一座府邸,我們可以住在那里。”
那座府邸比裴府小了點,不過應有盡有,若不喜歡,他可以重新改造,假山流水,只要喜歡。
“不必了。”
秦黛黛想,都要走了,沒必要搬了。
裴行棄見拒絕,炙熱的心瞬間被澆了冷水,冷卻了下來,沒關系,不搬就不搬,只要他們一直在一起就好。
“郎君可否先回去?”
“我想和孩子睡一會。”
其實還不困,可不想和裴行棄多說什麼了。
男人聽出了的意思,可他也沒有生氣,他給空間,主退開。
“我忙完再來。”
他回了扶風院。
秦黛黛看著人走遠,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裴行棄要不是皇子的話,其實和他……在一起也算不錯?
偏偏,他就是皇子,還是太子。
秦黛黛還有些不自己的心,沉默了許久,想的越多,就越不開心。
不能置父兄于危險境地,若和裴行棄在一起,日后后宮子眾多,要和那些子算計來算計去,而朝堂和后宮本就相連,到時候,父兄也會被其他大臣算計來算計去,這不是想要的。
父兄只是商賈,和那些玩心計的大臣斗,沒有勝算的。
權力地位人人都要,人人拼個你死我活,已經死過一輩子了,最大的心愿就是和父兄一起平安度過一輩子,其他就不想了。
即使可能對裴行棄有了愫,也不會告訴他的。
他是太子,和他,不合適。
這個孩子,也不想讓他了宮門,否則日后還要和其他皇子算計來算計去,可能命都得丟了。
……
裴行棄回了自己院子后并不開心,他不又拿出一個小盒子,里面正是他養的蠱,這蠱還差最后一步就完。
可偏偏他還沒能找到草,這草是制心蠱不可或缺的藥草,他已經讓暗衛尋了好久,現在還沒有消息。
難道,這蠱要制不了?
裴行棄眉頭皺,不知為何,他最近總心神不寧,他總覺得黛黛在謀算著什麼,對他若即若離,本就不親近。
他總覺得,就要離開他的邊了,這樣的想法有些可笑,他覺得自己想太多了,黛黛能走到哪里去?
就算走了,他也會找回來的。
為了安自己躁的心,他還是打算先將蠱制好。
“草還沒有找到嗎?”
他心中焦急躁,一點都不舒服,暗衛搖頭,本不敢抬頭,他失職了。
“繼續找。”
他想,一定要找到,等蠱制好,他就讓黛黛吃下,若真的要離開他,他再讓蠱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