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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記得那天說要給我做蛋糕，做到一半就去了公司……”
陸鏡斂語氣深沉，握著方向盤的手倏地收。
“等我趕過去的時候，就那麼毫不留地跳了下來，死的時候，還是熱的，噴在我臉上，很燙。”
徐與沐心口一窒，想起了爸爸也是這麼走的，濺在臉上，明明只是熱的，但卻覺得燙，像要灼出窟窿一樣。
“這種覺……我懂。”
緩聲道，那種空白、麻木的冰冷與撕裂，只有親經歷過的人才能會。
兩人回到青錦灣，徐與沐下廚，陸鏡斂在一旁力所能及地給打下手，儼然一副新婚夫婦的模范。
徐與沐特地做了兩種菜系，粵菜和西南菜。
陸鏡斂提前開了紅酒醒著，飯菜上桌，兩人面對面坐下。
“陸律師，新年快樂。”
徐與沐笑著朝他舉杯。
當~
“新年快樂。”陸鏡斂角微勾，眸底藏著笑意。
客廳是半開放式，晶屏上放著春晚節目，冷調的屋子增添了些許溫暖。
“陸鏡斂。”
徐與沐小酌了兩口，又有幾分微醺，面頰紅紅的，從臥室里出來，雙手藏在后，笑盈盈喊他。
“嗯？”
陸鏡斂眼底的笑意不曾散去，朝了手，“藏了什麼？”
徐與沐勾一笑：“你猜。”
見這副模樣，陸鏡斂失笑，將人撈到懷里。
“給你。”徐與沐將藏在后的歲包遞給他，“晚上睡覺放枕頭底下，歲祟，保佑你明年順順利利。”
陸鏡斂看著那紅通通的，仿佛心底的火焰也被點燃。
從母親死后，就沒人給他發過歲錢了。
徐與沐見他遲遲不接，眸一瞪，道：“反正錢不多，這錢還是你的，就意思意思。你要是嫌棄，那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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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我嫌棄？”
陸鏡斂瞧著清澈的眼眸，發自心的笑了笑，隨后手將紅包走，“送出去的東西哪里有收回去的道理？”
“哼，反正也不是我的錢。”
徐與沐揚著下一哼。
陸鏡斂擁著的手臂不覺收了幾分，“給了你，那就是你的。”
徐與沐意味不明地哼了聲，靠在他懷里有些昏昏睡。
“沐寶？”
沒一會兒還真就睡著了，陸鏡斂不由搖頭失笑，還說守歲呢。
他手找了毯將人裹住，把電視的音量調小了些，自從母親去世后他就沒有再過過一個有煙火氣的年。
今年有在，不同了。
“怎麼不醒我？說好和你一起守歲的。”
徐與沐聽到煙花聲響，迷迷瞪瞪睜眼，一看時間正是守歲開財門的時候。
“想看？”陸鏡斂答非所問。
徐與沐朝窗外看了眼，絢麗的煙花在夜空中綻放，道：“我們往年都是回老家過年，一到這個時候，竹煙花起碼得半個小時才停歇，家家戶戶都放，跟白天一樣，五六的特別好看。”
煙花映襯的男人雕刻般的側臉，染上些明亮的澤，讓徐與沐有些出神。
心里不由得浮起一個念頭，有他陪伴著，也不錯。
陸鏡斂說：“等事結束，明年我陪你回上塘村過年，去那兒放，你想放多放多。”
聞此，徐與沐忽然失落起來。
事結束，他們怕是要回到各自的世界了。
互不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