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46章 準備接夫人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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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容晚的應允,安致遠立刻開始籌備婚禮。

雖然容晚一再說一切從簡,不過安致遠還是興的準備起來。

“走,咱們先去合八字,我再寫婚書,還要裁喜服,冠霞帔,還有……”

看著安致遠滿臉熱切,容晚心里一陣愧疚。

“安大夫……”

“我們都要親了,晚。”

看著安致遠臉上失落,容晚心里一嘆,只好改了口,“致遠。”

“嗯!”

安致遠使勁兒點點頭,眼眸明亮。

這才發現自己的名字在的口中原來是這樣的好聽。

“我是說,一切從簡。你也知道,這婚事本就……”

容晚著自己的肚子,在安致遠專注的注視中,說不下去。

“不麻煩,我也沒有準備很多。”

安致遠看著容晚一雙素手白皙如玉,眼中漸漸深邃,下定決心日后定不能讓吃苦。

間滾幾下,深吸一口氣,抖著輕輕握住那雙手。

容晚手上忽然一,下意識的想要回,但看著握住自己的那雙手,又看了看安致遠。

踏踏實實的人,安安心心的日子,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嗎?

緩緩吐出一口氣,手上漸漸放松。

見容晚不拒絕,安致遠眼睛一亮,握得更

“你肯嫁我,已是極好。這一切,我歡喜得很,一點也不麻煩的。”

容晚看了看安致遠,還想說什麼,對上他的眸子,卻好像什麼也說不出了。

輕輕的“嗯”了一聲,任由他拉著自己去月老廟。

月老廟的先生,看八字看得極準。

安致遠將寫了二人生辰八字的紅紙遞上去,“還請先生過目。”

“這……”

老先生仔細看了看,心中一驚。

這容娘子的八字如九霄華蓋,貴氣人,可安大夫……

又抬頭看了看安致遠和容晚

安致遠忙道:“怎樣?是不是極好?”

“這……呵呵。”

先生干笑兩聲,將八字遞回,見容晚低著頭頗有些回避,只道:“自然是極好的,極好!”

“看吧,我就知道!”安致遠拉著容晚,“這下可以安心了。”

“嗯。”容晚只是僵的提起角,想起方才廟中先生的眼神,抓了帕子。

“聽說了嗎?京中出大事了!”

“不世家權貴都被下了大獄,一夜間抄家流放!”

二人剛走出月老廟,茶攤上二人的談便飄了過來。

容晚一個失神,生生絆在門檻上,輕呼一聲,幸好被安致遠和桃桃扶住。

“夫人!”

“晚!”

容晚卻全無所覺,只想著方才那兩人的話。

京中怎麼了?

容家無事吧?嫡母無事吧?

還有時廷之……他無事吧?

“晚?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我……”

容晚看著安致遠一臉著急,搖了搖頭,“我沒事,只是有些累了。”

話音剛落,才發現有什麼順著下滴了下來。

抬手一,是淚?

“怪我怪我!不該讓你這麼累的,我現在就送你回去休息。別哭。”

安致遠自責,以為是自己讓太累,委屈的哭了,還不敢說。

一時間心里更難

聽聞京中變故,容晚實在沒什麼心思招待安致遠。

安致遠也看出容晚不開心,只吩咐著桃桃照顧好,便匆匆離去。

“你說京中怎麼了?出了什麼大事?”

“奴婢不知道。”

桃桃搖了搖頭,不是敷衍,而是真的不敢猜,也無從猜起。

“不過大人權傾朝野,想來應是無事,容家有大人庇護,應該也沒事。”

桃桃看著容晚握著那對青玉青鸞佩,小心的開口道:“還是夫人,您要回京瞧瞧?”

回京?

容晚一愣,迷茫的看著桃桃。

要回京嗎?

好不容易才逃出京城,若是時廷之好好的,那不就又被抓回去了?

何況現在腹中還有孩子,到時候必定不會放手!

或者,為了懲罰,讓們母子分離,那該怎麼辦?

“不!”

猛地搖了搖頭,“不回去!我不回去!何況我馬上就要親了!”

時府·書房

那只被容晚調換的玉佩,此刻正被時廷之握在掌心。

裴銜玉剛登基,仍予他首輔之職。

現在諸事繁雜,不僅要清理,啟用賢臣良將,還將那些盤錯節的帶世家盡數拔除。

如今不止他桌案上的卷宗如小山一般,就連大理寺也是日夜燈火通明。

看著桌案上一張張的證詞,皆是這些世家權貴多年來貪污行賄、徇私舞弊的罪證。

甚至還有人膽大包天到更改科考績,讓自己人頂上去的。

時廷之疲憊的眉心,只在目落在玉佩上時,眉間才稍稍舒展。

也不知兒在溪州怎麼樣了?

還未及收回思緒,門外就傳來阿辰的聲音。

“大人,溪州來信。”

溪州?

時廷之眼底一怔,來不及開口讓人進來,便繞過書桌。

三兩步上前,開門的瞬間,信就落在了他手里。

阿辰從未見過主子如此慌張的樣子,只彎著,也不敢打擾。

只見時廷之目一掃,拿在手上的信忽然如寒風落葉一般,劇烈抖起來。

阿辰看著時廷之著信的拇指和食指,力道之大,簡直能把信紙出一個來。

小心道:“大人,可是夫人……”

親?居然敢親!”

時廷之臉煞白,在看到“親”二字時,便再也看不到其他。

腦中被“親”兩個字占得嚴嚴實實。

的薄的勾起。

阿辰看著時廷之角的冷冽,好像能從空氣中聞到腥味兒。

忍不住后退一步。

“好得很!”

五指收攏,將手中的信一團。

“我要到看看,是哪個膽大包天,敢娶我的人!”

時廷之眼角一扯,看向阿辰。

“準備接夫人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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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致遠不肯讓容晚針線,提前定好了正紅的料子,帶容晚去訂做喜服。

“何必那麼麻煩?租一件就好,反正也只穿一次。”

即便是喜服,普通人家,也不是誰都能買得起的。

若家境窘迫,便會租一套,既了親,也不會落下荒。

“那怎麼能一樣?”

阿辰看了眼正準備量尺寸的繡娘,“我先出去,不打擾你們。”

“安大夫對容娘子可真好。”

天底下哪有這樣的男人?如珍似寶的待著不說,還認下別人的孩子?

繡娘一邊嘆著,為容晚褪下外衫,忍不住羨慕起來。

“要說我,還是咱們小地方好。容娘子不知,現在新皇登基,正清算呢,以前非富即貴的人家,現在都下了大獄,可慘了!”

“新皇登基?”

容晚一愣,“是誰?什麼時候的事。”

繡娘沒看到面上的驚愕,以為容晚只是跟自己一樣看熱鬧。

便道:“前些日子,太子登基啦!雖然還沒張皇榜,但我有親戚在京城,說是京城太,要來這里避難呢。”

裴銜玉登基?

容晚忽然心底一空,上一的抓著椅子才沒跌倒。

裴銜玉向來和時廷之不和,水火不容到恨不得一刀捅死對方。

更何況時廷之給了裴銜玉不

容家和時廷之關系本就匪淺,也被太子記恨著。

他登基,那時廷之呢?嫡母呢?

他們可安好?

一想到山高路遠,消息傳來怎麼也要十天半個月,裴銜玉又不是什麼心慈手的人。

說不定時廷之和容家早就……

容晚腦中控制不住的全是時廷之和容家,眼中迅速蒙上一層水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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