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二天阮衿醒來時床上已經沒人了，用手了旁邊的被子。

冷的，沒有人睡過的樣子。

可腦子里還約約有印象，昨晚是季明宴陪一起睡的。

季明宴就這麼不想和待在同一張床上嗎？

阮衿憤怒地捶了下床。

下床，洗漱，正洗臉時，腦子里閃過一些畫面，昨晚是季明宴幫洗臉的吧。

角不自一彎，看著鏡子里一臉傻笑的人，阮衿立刻拉下角。

怎麼能這麼好哄，季明宴抱回家一次就讓樂得找不著北了。

洗了個澡后，阮衿出了房間，在偌大的別墅里沒有看見季明宴的影，也沒看見季景澄的。

已經八點半了，季景澄難道還在睡覺嗎？

最后阮衿在花園里找到了季景澄，他在玩泥。

字面意思的玩泥。

旁邊站了個傭人，還在說：“小澄真厲害。”

季景澄兩只手扶著答答的泥，拍得啪啪響，泥點子飛濺，他上系著一條小圍，但完全抵擋不住泥點子的攻勢，小臉上已經沾了幾粒。

偏偏季景澄毫不覺，還咯咯直笑。

阮衿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這還是那個玉雪可干干凈凈的小孩嗎？

“小橙子。”

聽見的聲音，季景澄轉過頭一看，在看到的瞬間，眼眸一亮，朝跑來。

“媽媽！”

阮衿往后一退。

季景澄站在原地，兩只小手垂下，眸子一不地看著，臉上神有些傷。

“媽媽……”

媽媽好像不想抱他，就跟原來一樣，他朝媽媽奔過去時，媽媽只是冷淡地走開。

可是不是已經好了嗎，昨天還有前天，媽媽明明跟他一起睡過覺覺。

季景澄站在原地不敢。

阮衿當然注意到了小孩臉上黯淡的神，有些頭疼，最終兩步走過去，牽著季景澄沾著泥的小手。

季景澄抬起頭看了一眼，小聲喊：“媽媽。”

阮衿覺得自己徹底沒招了，擰開水龍頭，將季景澄兩只小手放在下面，替他洗干凈。

看著媽媽的手握住自己的小手，水流嘩嘩流下，帶走手上的泥土。

季景澄心一下就晴朗了，他是一個特別好哄的小孩。

拇指和食指悄悄圈一個空心小圓，食指往前一，一滴水便被彈在了不遠的草坪上。

季景澄眼睛彎了彎，他覺得這樣的游戲很好玩，特別是媽媽站在他旁，幫他洗手的時候，就像媽媽和他在做游戲一樣。

阮衿終于幫小孩洗干凈了手，又把他沾滿泥點子的圍取下來，終于又變干凈的小橙子了。

“吃早餐了嗎？”阮衿問。

季景澄點點頭：“吃了蛋還喝了粥還有牛。”

“媽媽還沒吃飯吧，我陪媽媽吃。”季景澄牽著的手把拉進客廳，坐在凳子上。

阮衿吃的時候，他就坐在旁邊等。

也不像現在很多的年人，空閑下來總喜歡玩手機或做點其他事，季景澄說的陪吃飯真的是很專心地在陪，甚至還幫阮衿剝蛋殼。

然后把白的蛋放在了阮衿盤子里，揚起腦袋沖笑。

阮衿心一下被中了：“小橙子待會想做什麼，媽媽陪你。”

季景澄指了指外面的花園，聲音也的：“我要去挖土。”

阮衿：？

阮衿：“還是去拼樂高吧，你上次拼的森林小屋拼完了嗎？”

阮衿記得那是一個好大好復雜的樂高，這個年人拼估計都得花半個月的時間。

果然，季景澄搖頭：“還沒有。”

“我們把它拼完吧。”阮衿說，想讓季景澄做點干凈的事。

季景澄很聽話地點點頭。

但真到拼樂高的時候，阮衿發現自己的速度竟然比不上季景澄。

在拼一朵一朵花時，和季景澄分開工，還沒拼到一半，季景澄已經把一朵花拼完了，還湊過來幫。

“媽媽，這塊應該放這里。”

看著一臉認真的小孩，阮衿陷沉思。

怎麼還比不上一個小孩。

……

季景澄有午睡的習慣，阮衿雖然沒有，但在季景澄可憐的眼神攻擊中，也選擇陪他睡覺。

但最后醒來時，阮衿反而比季景澄睡得更久。

季景澄已經不在房間里了，當手機鈴聲響起時，阮衿拿起，看見屏幕上備注的孔老師。

接起，電話那頭是一道甜的聲：“是季景澄媽媽嗎？我是貝貝兒園的生活老師。”

阮衿說是。

“季景澄小朋友什麼時候可以來兒園呢？他這幾天請假是出了什麼事嗎？”

阮衿第一反應是，季景澄竟然在讀兒園，那他這幾天在家玩得這麼開心？

以為季景澄還沒上學，畢竟他還很小，家里的傭人和季明宴也沒告訴這件事。

跟老師說了明天后，阮衿掛斷電話，去找季景澄，決定跟季景澄好好聊聊天。

找了一圈，阮衿在花園老位置找到了季景澄。

季景澄又穿上了那條小圍，在歡快地挖土。

阮衿了太，嚴重懷疑季景澄不想去兒園是不是喜歡在家挖土玩。

“季景澄。”喊。

季景澄轉過頭看，像早上一樣歡快地朝奔來：“媽媽，我把花花種好了！”

阮衿一臉嚴肅：“季景澄，你是不是忘了告訴我什麼事？”

季景澄站在原地，被嚴肅的神嚇得呆住，手有些無措的小拳頭，小心問：“什麼事呀？”

“貝貝兒園老師給我打電話了，說你已經幾天沒去兒園了。”阮衿說。

季景澄低下頭，沒有說話。

看著小孩圓圓的腦袋，阮衿覺得自己好像認識了季景澄另一面，說：“明天就去兒園。”

“媽媽。”季景澄聲音小小地喊，“我可以不去兒園嗎？”

像是為了說服，季景澄說：“老師說的我都會了，我會讀書也會認字還會數數。”

他睜著一雙圓圓的眼睛充滿希冀地看著阮衿，他覺得媽媽是有可能答應他的。

因為媽媽這幾天對他很好很好，抱他親他，跟他玩游戲，還陪他睡覺。

如果是以前的媽媽，季景澄肯定不敢說這句話的。

可是現在媽媽怎麼看著他不說話，臉上沒有一點表，很嚴肅的樣子。

那雙總是朝他笑的眼睛也出了一點生氣的樣子。

季景澄心里一下慌了，他怕媽媽再變以前不理他樣子。

“媽媽，我去兒園！”他連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