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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口而出的時候,商彥行自己都愣了一下。
所有人,他都是玩玩就膩了。
包括溫頌,他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只可惜一直沒玩到。
不過,要是能玩一玩,娶回來也不是不行。
哪天玩膩了,再離就是了,都是權宜之計。
只是,老夫人哪里會同意,聽了這句話恨不得七竅生煙,惱怒地看向他,“你鬼迷心竅了不,你什麼份?什麼份?哪一點配得上你?”
除開商郁,就這麼一個親孫子。
商彥行早到了該結婚的年齡,但心疼他,所以一直看誰都配不上他,才將他的婚事拖到了現在。
結果,商彥行來一句要娶溫頌?
別說溫頌配不配得上,最重要的是,等那人出獄后,溫頌只怕是會沒命的。
到時候商彥行平白擔一個克妻的名頭。
商彥行這麼多年的執念,哪里聽得進去這些話,“哪哪兒都配得上我,連腳趾頭都是香的。”
這話說的實在有些不堪耳。
商老夫人一把年紀的人聽了都覺得臊得慌,“你簡直無藥可救!”
不知道溫頌給他下了什麼迷魂藥。
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把溫頌帶回老宅,就該丟在外面養著。
商彥行理直氣壯,“我誰都不娶了,就娶。”
“想都不要想!”
商老夫人狠狠了下他的腦門,“我會盡快給你看一戶名門千金,你這段時間消停一點,給我惹事。”
實在是想不通,溫頌到底哪里好。
那些名門千金,隨便拎一個出來,學識品都能甩溫頌幾條街。
偏商彥行,跟著了魔一樣的。
商彥行執迷不悟,“我不娶!,我這輩子如果不能和溫頌在一起,死都不會瞑目的……”
“那你先去問問商郁同不同意。”
商老夫人冷笑了一下,“怕是你不瞑目,他也能讓你瞑目。”
話音微頓,見自家孫子頓時啞了火,又苦口婆心地勸道:“而且,你能不能長點腦子,商郁早些年夠疼溫頌吧?怎麼也只是當妹妹養著,從來沒想過娶?”
“為什麼?”
“因為他必須要娶一個門當戶對的,這樣,他才能吃得下整個商家。”
商老夫人看著他,“你呢?你每天在想些什麼,指不定哪天被他掃地出門了,你還在這里非溫頌不娶!”
“……”
商彥行知道自己骨子里是什麼樣的人,索擺爛,“大堂哥有能力,就讓他繼承唄,我沒他那個腦子,為什麼非要和他爭……”
他忍不住嘀咕,“而且,您和大堂哥之間到底有什麼矛盾,非要鬧現在這樣。”
大堂哥總是看他不爽,八也有老太太的原因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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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他打著商郁的名號,指定能在景城橫著走。
聞言,商老夫人沉默了一會兒,問:“你知道你爸媽六年前為什麼會獄嗎?”
“知道啊。”
這個事,商彥行印象很深刻,這也是為什麼他那麼怕商郁的原因,“他們害死了大伯父和大伯母。”
十七年前,當時商郁十三歲,大伯父和大伯母雙雙意外亡。
警察沒有查出證據,最后按意外事故理。
六年前,不知道誰突然將一條完整的證據鏈遞到警察局,并且暗中施,警察用不出五天的時間飛速破案。
商彥行的父母為了殺人兇手,被判無期徒刑。
商老夫人銳利又冷的眸子睨過去,“那你不知道,是誰害他們獄的吧?”
商彥行愣了一下,“誰?”
“你的好堂哥。”
商老夫人面森冷,聲音也是冷的,“給警察提供證據鏈和暗中施的人,都是他。他當年就是察覺到了他父母的死因有問題,為了暗中壯大自己的勢力,才從老宅搬了出去。”
只是,商郁的手段太狠厲太果決,完全沒有給商家任何準備的機會。
而后,又用短短三年的時間,飛快的開疆擴土,等商老夫人反應過來時,商氏集團已經被他的勢力占領了大半。
掌控商氏集團近半輩子的商老夫人,才因此被迫退位讓賢。
那會兒也可以不退位,但商郁手底下的其他公司,會迅速吞噬商家的份,將當時堪稱龐然大的商氏集團,收囊中。
狀似有選擇,實則,連退路都沒有。
也是經過這一次,商老夫人才反應過來,商家養了頭怎樣的財狼虎豹。
商彥行懵了,眼眸中浮現錯愕,“是商郁?怎麼會是他?我爸可是他的親小叔……”
當年,警察舊案重查的時候,商彥行想過很多理由。
也想過暗中提證據的那個人,可能是父親在商場上的敵人之一,唯獨沒想到,是商郁。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商老夫人開口說:“你大伯,也就是商郁的父親,是私生子,外面的人生的。”
聞言,商彥行大腦都空白了一下。
心底里的很多疑,也在這一刻得到了答案。
早些年,他一直疑,為什麼會這麼偏心他,對商郁,則是橫豎都看不順眼。
原來,癥結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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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頌拿到離婚證后,渾都放松了不。
連工作狀態,都比之前要更好一些。
藥研發的項目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連著日夜不休地追了幾天進度后,給中醫組放了一天假。
這天,不需要去研究院,忙完醫館的工作,就能回家了。
過完了年,醫館的病患眼可見地增多,想著不用去研究所,能加的號,都給患者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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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著包下班時,已經接近四點。
剛要走到門口,就見一個小護士從門外走進來,回頭往外看了眼后,咂舌看向,“小頌姐,門口有人找你。你以前怎麼從來沒說過,你家里這麼壕無人……”
溫頌順著的視線往外一看,一輛車锃亮的加長版勞斯萊斯。
商家那位老太太最常用的車。
“不是我家里。”
溫頌隨口解釋完,拎著包往外走去。
見出來,商叔下車,打開后排車門,“頌小姐,請吧。”
“多謝商叔。”
溫頌手心了,知道躲不掉,彎腰上車。
商家老夫人面容肅冷地坐在另一邊,眸淡卻犀利,角繃直,冷著聲音開門見山地問:“和周聿川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