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20章 揚州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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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

淑妃盯著地上裝在箱籠里的東西,表不可置信。

送東西前來的小侍彎腰恭聲道:“回娘娘,這是一箱書。”

話落遭到了淑妃憤怒的斥責:“狗奴才!本宮當然知道這是一箱書,本宮是問你陛下是何意?為何給本宮送一箱書?”

可是聽宮人說了,一大清早前便聲勢浩大地送了一大批賞賜去棲云宮,全都是好件兒。

這麼一對比,這兒的一箱子書著實寒酸與莫名。

侍含笑道:“圣上說書中有黃金屋、如玉,希您平日里多看書、抄書,平心靜氣、修養息,莫要出去胡言語,欺負別的娘娘。”

這話其實由他這麼個小侍說出來很不妥,他原想委婉些,可誰平白無故被罵一句‘狗奴才’也不會高興。

“?”

淑妃越發懵:“本宮欺負誰了?”

侍:“奴才也不知,奴才只是傳圣上口諭。”

“圣上還說您每日必須抄完五十頁書,不得假借他人之手,否則便是欺君之罪,罪無可恕。”

淑妃橫眉冷豎,“本宮協理六宮,平日里哪有這麼多時間抄書?”

侍笑了笑,嗓音越發:“娘娘稍安勿躁,圣上說宮務之事暫不勞您心。”

這是變相地撤走淑妃手上的六宮之權了,至于這個‘暫時’是多久,便是景宣帝說了算。

顯而易見的,圣上對淑妃不滿了。

侍走后,淑妃思來想去這幾天所謂欺負過的人,也只有云挽了。

可——

盯著箱子里書,氣得口疼,“本宮何時欺負了?”

難不說了幾句實話就是欺負了?

最讓不忿的是,云挽怎麼還告狀啊?!

后宮中一向不文的規定:只要不是什麼大事都不會鬧到圣上面前去,即便互相之間不合,在宮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大家都至是保持著表面和睦,哪里會明目張膽地告到景宣帝面前?

云挽這是破壞規矩!

云挽可不管什麼規矩,反正是新人,未學過宮里的規矩。

既然所有人都認為只能依靠景宣帝,那豈有不依靠的道理?

兩相對比,默默觀的眾妃越發沉默,后宮一時風平浪靜。

九月中旬,步深秋,京城驟冷,吹來的風帶著冬日的刺骨,需添厚

經過一新的布置,棲云宮重新添了不致的,皆是來自景宣帝的私庫。

云挽原想將那些貴重的件兒放庫房,免得一不留神打碎了,可景宣帝不贊同。

反之,他讓人將不不夠華麗貴重的撤下去,取而代之基本上他那日送來的。

景宣帝就是要讓棲云宮擺滿他的挑細選的東西,讓夫人一看到這些件兒便自然而然地想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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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未手調香,難道閑暇無人打擾,云挽上午便在香室待久了些,直到月見來叩門:

“娘娘,陛下方才來通傳,請您去一趟勤政殿。”

云挽狐疑:“現在?”

月見點頭。

不知是何事,不好耽擱,云挽放下手中香,凈了手前往勤政殿。

今日風大,云挽出門時添了件披風,行至殿前,遇上了云父。

云父:“下見過云妃娘娘,不知娘娘近日可好?”

明明都在京城,父倆五年來卻只見過兩次。

上一次云挽還是命進宮,替淑妃前來給天子送湯羹的云香師。

這一次已經是尊貴的云妃娘娘。

云挽:“我很好,勞煩云大人惦記。”

淡淡,疏離的仿佛兩人不是父

云父嘆了口氣,到痛心難:“這麼多年你還在怪我,都不愿喊我一聲父親?”

云挽不為所:“云大人兒群,不缺我這個不孝。”

“你娘若是——”

云挽目一凜打斷他的話:“云大人,不提我娘咱們還好父。”

著云父,表冷凝:“您也不用做出一副悲痛悔恨的樣子,我只問您,您還記得我娘長什麼樣,的生辰和祭日是哪天嗎?”

云父神著一皸裂與難,顯然回答不上來。

云挽心中冷笑:“我知父親所求,可也要看我高不高興,否則枕頭風的威力,父親不是最清楚不過?”

云父與眾多文人一樣,是個好面子的,此刻被親生兒質問,他臉上閃過難堪與惱。

可想起景宣帝的敲打與云挽如今的份,他只能含愧垂頭,“前些日子你揚州的舅母來信,說你表哥下月來京,參加明年春闈。”

聽到兩人,云挽神終于有所波問云父:“信呢?”

云父:“進宮不便,過兩日尋個機會我托人捎進宮。”

如此,父倆為數不多的流結束,云挽踏上青石階,來到勤政殿。

殿門閉,宮人說陛下正在召見太子殿下,云挽便在廊下等候。

約莫一盞茶時間,殿門打開,太子臉蒼白地出來。

看到云挽,他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甩袖離開。

云挽倍莫名。

一進殿,景宣帝便察覺到了,臉稍霽:“夫人來了。”

云挽解下上披風,朝他走去,隨口道:“妾方才遇到父親了,同他說了幾句話。”

沒提太子瞪那一眼,因為不摻和景宣帝與太子之間的事。

云挽清楚,可以在景宣帝面前上其他妃嬪的眼藥,傳出去也不過是爭風吃醋,可大可小。

可換做是太子,那便是離間父子,干預朝政了。

可不想為旁人口中的‘妖妃’。

拉著坐在自己上,景宣帝低頭埋進襟,貪婪地吸著上地暖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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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什麼?”

“他說妾表哥下月要來京城,準備來年的春闈考試。”

“表哥?”

景宣帝抬首,“年幾?可有婚娶?”

云挽他下頜的胡渣,有些扎人,聞言實話說:“表哥比妾年長一歲,今年二十有四,未娶妻。”

景宣帝語氣幽幽:“二十四還未娶妻,難不有什麼難言之?”

云挽不大高興,為自家表哥正名:“表哥第一回參加春闈時不巧上舅舅舊疾突發去世,便為舅舅守孝了三年,他原有一門婚事,因不愿耽擱人姑娘便主退了。”

“待孝期一過,又不巧上舅母患病,錯過了春闈,這才拖到如今,婚事也耽擱了下來。”

景宣帝嘖了聲:“是個倒霉蛋。”

聞言云挽一噎,瞥他。

景宣帝還想說什麼,殿外有宮人匆匆進來,神焦灼道:

“陛下,三皇子殿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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