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23章 阿娘不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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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如何了?”

偏殿,景宣帝掃了眼從旮旯角搬回來,正睡在床榻上的阿綏等人,詢問太醫。

太醫把完脈,松了口氣道:“陛下娘娘公主寬心,幾位小主子只是睡著了。”

云挽擔憂未消,不解問:“只是睡著了?那為何不醒?”

“呃。”太醫愣了下,捋了捋胡須面上劃過尷尬道:“興許是醉了。”

“......”

眾人目瞬間落在了偌大床榻上并排睡,臉酡紅的三只崽,眼神灼熱地仿佛能盯出來,力驟襲。

然而三崽毫無所覺,各自翻了個調整最舒適的睡姿,令人又氣又好笑。

永壽公主恨鐵不鋼地瞪了眼自家撅著個大腚睡覺的兒子,開口道:“皇兄,既如此,不如等明日他們睡醒后再問話?”

對自家不省心的崽子了如指掌,今日‘失蹤’又‘醉酒’之事肯定和裴謙不了干系。

一天下來永壽公主雖然也氣急,但也不想自家崽被他正在氣頭上的舅舅收拾太狠,等到明日再大的氣經過一晚上也消得差不多了。

淑妃訕笑應和:“公主說得對,反正此刻也不醒他們,不如先讓他們睡神明日再置也不遲。”

想起上午自己口口聲聲說有人要害三皇子,結果卻大相徑庭,淑妃尷尬地想找個進去。

可轉念一想,也不過憂心過甚、念子心切罷了。

景宣帝抬手遣散眾人,為了找三只崽一團的廷總算回歸平靜。

.........

次日,紫宸殿主殿,的地板上并排跪著睡醒吃飽的三崽。

景宣帝神居主位,云挽等孩子母親坐在側旁,大有三堂會審的架勢。

“說說,昨日怎麼回事?”

阿綏幾人心知昨日闖禍了,聞言面面相覷,低下了頭。

景宣帝看向三皇子:“承暉,你年長你來說。”

“父皇,此事是兒臣的錯。”

三皇子埋著頭,愧道:“昨日兒臣不該意氣用事丟下宮人獨自跑了,讓父皇與母妃擔心。”

今日醒來后,他才知昨日滿宮上下都在找他們幾個。

淑妃聞言,頓時急了。

這孩子,哪有自個兒主攬責的?

景宣帝面平淡,“也就是說故意躲起來是你的主意了?”

三皇子頓了下,正想點頭,一旁的裴謙大喊:“才不是!”

“舅舅,那地方是我找到的,是我帶他們去的,酒釀丸子也是我從膳房帶出來的!”

“還有我。”

阿綏舉起手,著小板口齒清晰說:“我是自愿去的,而且我們不是故意躲起來的,是三殿下遇到了傷心事,我們才帶他去基地的。”

景宣帝冷笑。

基地,這群小崽子。

云挽:“陛下,既然事出有因,不妨先聽聽三殿下因何而傷心?”

平時自家崽都是和裴謙待一塊,昨日能拉上三皇子肯定事出有因,甚至還整了一出‘借酒消愁’。

一旁淑妃催促道:“暉兒你快說!”

三皇子一時沉默。

“你這孩子急死人,你倒是快說呀!有任何委屈倒是說出來,有你父皇為你做主你怕什麼?”淑妃語氣急躁不耐。

永壽公主蹙眉:“三殿下,可是有難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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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搖頭,而是看了眼淑妃的方向,抬頭鼓起勇氣道:“父皇,兒臣聽宮人說兒臣不是母妃的親生孩子,是真的嗎?”

此話一出,四下寂然。

云挽與永壽公主一頓,有些意外。

淑妃則是臉微變:“你聽誰說的?哪個狗奴才在你面前胡說八道?”

三皇子非所出在宮里并非什麼,可淑妃并不喜歡旁人提這事,自三皇子出生起便下令不許宮人提及此事,更不得告訴三皇子。

因此即便這是眾人皆知的事,也沒人敢得罪淑妃告訴三皇子他的世。

當然也覺得沒必要,畢竟三皇子的生母出不顯,說與不說沒什麼區別。

三皇子目含淚:“父皇、母妃,這是真的嗎?”

其實從淑妃的反應中他就明白了,可還是想求證。

景宣帝神未變,他著三皇子沉聲道:“是,你雖非淑妃親生,卻是養大的,就是你的母妃。”

“是誰同你說這些的?”

他眼中劃過冷芒。

三皇子神黯然:“是一個宮和一個侍,兒臣昨日聽到他們講話,未看到他們的臉。”

景宣帝冷聲:“因為得知淑妃非你生母,所以你一氣之下就甩開伺候的宮人,獨自藏了起來?”

他語氣加重,三皇子瑟了下,怯懦道:“父皇....兒臣知錯了。”

景宣帝語氣冷沉:“你可知那兩個宮人是故意的,就是為了讓你們母子倆生出嫌隙?倘若他們有壞心,趁你獨自一人時痛下殺手,你今日還能好好站在這兒說話嗎?”

說到最后他的語氣不免嚴厲起來。

三皇子囁喏:“父皇.......”

一閃而過,景宣帝冷冽道:“你如今是八歲,并非尚未啟智開蒙的三歲孩,該知曉三思而后行的道理,旁人隨便說兩句你便往心里去了,被人牽著鼻子走都不知道。”

他可以接這個兒子平庸,但絕不能蠢得被他人利用還不自知。

“去向你母妃道歉。”

三皇子得滿臉紅,不敢忤逆父親,他朝淑妃道歉:“母妃,對不起,兒臣知錯了,不該讓你擔心。”

淑妃上前拉他到一旁得,神:“好孩子,不怪你,是那些奴才的錯。”

未責怪自己,三皇子松了一口氣。

可本就不親昵的母子,生了嫌隙真的還能像從前一般麼?

景宣帝:“至于你的生母是誰——”

淑妃心頭一,“陛下!”

并不想讓三皇子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誰。

未理會,景宣帝繼續道:“孱弱,在生下你后便過世了,已追封為崔嬪,你既已知曉,有空便去文德殿為上一柱香。”

“兒臣明白了。”自己生母姓崔,三皇子默默記下。

景宣帝:“至于淑妃,馭下不嚴,致使宮人怠惰,未盡職責,難擔‘淑’字,即日起褥奪封號,降半級,罰俸三月,以儆效尤。”

“再有下次,承暉便搬去南宮,自有人照顧周到。”

淑妃神恍然,聽懂了他的意思。

理完這廂,景宣帝瞥向豎起耳朵八卦的兩人,“至于你們倆........”

兩崽一震,彎腰趴伏朗聲道:“舅舅/陛下我們知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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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宣帝哼笑,認錯倒是快。

云挽扶額無奈,永壽公主則已經想好回去該怎麼揍小孩了。

“念在你們是初犯,未釀大錯,回去抄寫禮記二則五遍。”

此事算是到此為止,最后景宣帝單獨留下了三皇子。

出了殿門,裴謙還未來記得高興,便被永壽公主擰了耳朵。

“娘!娘!您輕點——”他嗷嗷

永壽公主冷哼:“小兔崽子,看老娘回去怎麼收拾你!”

目睹這一切的阿綏下意識自己的耳朵,扭頭便對上了自家阿娘危險的笑容。

“乖寶放心,阿娘不會揍你。”

阿綏揣著手,乖巧不已。

與三皇子單獨談完話,景宣帝回到主殿,正好瞧見云挽手握戒尺,而阿綏則站在一旁,乖乖出手。

他眉心跳了跳,下意識阻止:“夫人,他年歲尚小,這是否過于——”

云挽微笑:“陛下是覺得妾過于嚴厲了?”

不對,景宣帝話鋒急轉:“那倒不是,朕忽然想起還有要事未理,夫人請便。”

說完他佯裝未見阿綏眼神,轉匆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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