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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家。
金麗華正在收拾行李,準備跟溫承譽回老家住一段時間。
比起面對時不時過來走的鄰居,聽們話里話外怪氣添堵,還不如眼不見心靜。
溫承譽還在休養,正需要清靜。
管不住別人,只好管好自己。
‘叮咚叮咚’
這邊正在屋里忙著,就聽見客廳門鈴被按響。
“李姐...”
剛喚出口,立馬想起來李姐昨天就已經不在了。
溫承譽在客廳揚聲說,“我去開。”
金麗華就沒管,想著又是那些好事的鄰居,就忍不住皺起眉,一陣心煩意。
溫承譽走到玄關,先從門鎖視頻上看了眼,一眼看清立在門外的人,登時愣住。
他連忙打開門,“鶴?”
“溫叔。”
門外的人,正是大半年不見的池鶴。
他還跟原來一樣,穿黑襯黑西,笑起來眉眼溫煦,就是人瘦了一點。
“我這兩天剛回國,今天回來收拾,就過來看看你們。”池鶴拎了拎手里的禮盒和菜,微笑說,“想吃金姨做的菜了。”
“快,快進來。”
溫承譽笑起來,忙擺手招呼他進門,又回頭喊金麗華。
“金老師!快看看,鶴來了!”
池鶴放下東西,視線從靠在走廊邊的行李箱上掠過,眸頓了頓,不聲移開視線。
金麗華匆匆走出房間,看見他,也是難掩驚喜。
“鶴啊,誒喲這得多久沒見著你了?最近幾個月很忙吧?”
池鶴笑了笑,“嗯,總公司那邊有個研發合作,當時走得急,忘了來跟你們告別,讓您擔心了。”
上次他出國前來找溫榮,鬧了點不愉快,自然也就沒上樓來跟老兩口當面道別。
這一去就是幾個月。
再次回來,池鶴心也很復雜,知道不該再聯系溫榮,但還是忍不住。
在小區里聽說了溫家的事,他多打聽了幾句。
然后第一時間借著探的理由上門了。
“誒喲說什麼擔心,家里一堆事,又陪榮榮出國了一趟,我們還真沒來及擔心你。”
金麗華愧疚的笑了笑,走上前打量他:
“又瘦了,工作太忙,沒好好照顧自己吧?”
池鶴笑笑點頭,“沒事,暫時能休息一陣子,有時間多吃幾次您做的菜,會胖起來的。”
金麗華聽言,看到他買來的一堆菜,想了想,忙說。
“那今天在這兒吃,我這就準備準備,很快的啊,你先跟你溫叔坐著喝茶去。”
卷起袖管就要去忙。
池鶴見狀,也跟著卷起襯袖口。
“我來幫您。”
“不用,我來就行。”
溫承譽:“對對,讓慢慢來吧,你好容易來一趟,別干活了。”
“金姨一個人忙不過來,還是我來幫忙,溫叔您去坐吧。”
池鶴堅持跟進廚房。
溫承譽見狀,溫笑嘆了口氣,也沒再說什麼,轉去臺上燙茶泡茶。
*
廚房里。
池鶴一邊洗菜,一邊似不經意地聊起客廳的行李箱。
“我看那兒放著行李,金姨是剛從榮榮那兒回來,還是正準備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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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麗華正擇菜,聞言手一頓,嘆了口氣。
“正準備回老家,你溫叔這不是剛出院,老家那邊清靜,適合休養。”
有些話不用說,彼此都心知肚明。
池鶴默了默,又溫淺一笑,隨口問道:
“聽說榮榮選擇出國生孩子,您二老也跟著去了?”
“嗯,在溫哥華呢。”
的,有關祁景晝那部分,金麗華也知道不好跟他細說。
“這不是你溫叔出了那回事,我不放心,就先回來了。”
笑著岔開話題,“等他養好,跟律所那邊接完事,我們還得過去,大寶小寶太小,榮榮再過幾個月就要學,孩子得有人照顧。”
池鶴的手停在水龍頭下,靜了兩秒,笑問:
“榮榮還要進修?”
“對呀,生完孩子總不能什麼都不做了,還年輕呢。”
“都過去了,以后打算在那邊定居嗎?”池鶴語氣溫和。
金麗華順口說,“看況,也是走一步看一步,等后面找工作,大寶小寶該上學的時候再做決定。”
那要好幾年呢...
池鶴鏡片后的眸微閃,似不經意追問了句:
“那祁景晝呢?他同意榮榮跟孩子們留在溫哥華?”
金麗華話頭一頓。
莫名覺得,池鶴提到祁景晝,是個有點敏的話題。
抬頭看向池鶴,見他把洗好的菜端到一旁去切,溫雋側臉看起來神如常,看不出什麼。
沒等到回答。
池鶴扭過臉,好奇地挑了下眉,看著笑笑:
“金姨?”
金麗華回過神,下意識回以一笑。
“哦,你說小祁,他工作很忙,哪管得住榮榮?”
說著無奈地嘆了口氣,垂下眼繼續擇菜,“榮榮那孩子你也知道,從小主意大,沒人能當的主。”
“不過你們年輕人的事,我們老了,也管不了,日子還得們自己去過。我跟你溫叔肯定是全力支持榮榮的,只要是對好的決定,我們都支持!”
池鶴聽罷,眸底深褐瞳圈了,沒再問什麼。
他輕笑著換了個話題,語氣輕松許多。
“孩子呢?算日子都滿月了吧?我這當舅舅的,還沒給隨份禮。”
“哎喲,隨什麼禮?”金麗華好笑地嗔他一眼,“都出國了,國外哪兒講究那些?”
“要隨的,該講的禮數不能差。”
池鶴垂著眼,角噙著笑,不不慢把切好的菜裝盤。
“不過我還不知道是兒是,平時太忙,都忘了榮榮生產的日子,真不應該。”
“兒都有!”
提到大寶小寶,金麗華臉上笑意洋溢,“龍胎,我們榮榮就是好福氣,兩個寶兒雖然是早產,但養的可好了,也省心...”
池鶴畔挽著笑意,安靜聽講,也沒再聲。
*
今天的午餐格外盛。
老兩口胃口都不太好了,飲食上很注意。
倒是池鶴吃了兩碗飯,跟好多天沒吃過這麼香的飯似的,看的做菜的金老師一臉欣。
吃過飯,收拾完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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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鶴著手提議,“我最近反正休假,不如開車送你們過去吧?”
“這,這路不遠呢,不用了,我們打車就行。”溫承譽忙推辭。
“我送你們,跟我就不用客氣了。”
池鶴溫笑說著,一邊卷下袖管。
“我一會兒下樓,把行李先拿上車,然后回家再裝兩件服。剛好休假,也可以去那邊放松放松,住一間房,溫叔可不能收我房費。”
老兩口聽言對視了眼。
溫承譽滿眼容,慨地笑嘆一聲。
“說的什麼話,哪能收你錢...”
是啊。
不能收他錢,當然也不好拒絕他順路捎送。
轉念一想,池鶴自始至終大大方方的,溫榮又已經生完了孩子,人也在國外,兩人之間當然不會再有點兒什麼。
撇去那層復雜關系不提,老兩口從上來說,尤其這個節骨眼兒上,還是愿意把池鶴看是兒子。
越跟那些背地議論人還想著看熱鬧的鄰居相比,池鶴這個時候的表態和親近,就越是難能可貴。
他們當然還不知道,溫榮跟祁景晝馬上就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