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江照月駭然大喊。
同一時間,裴景舟摟著,迅速躲開。
黑男人似乎沒有殺害他們的意思,出手將他們退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轉朝外跑。
不過,裴景舟也是練家子,當即從袖中掏出一顆核桃,隨手一扔,狠狠地砸到黑男人的膝窩。
黑男人悶哼一聲,撲通一下,單膝跪倒在地,鮮濺出一片。
他試著站起來,可他傷太重,本站不起來。
裴景舟拉著江照月走上前。
黑男人抬頭過來,盡管他黑發凌,慘白,但是五俊朗疏闊,再加上他形高大,眼神幽深,整個人依舊英俊的很有沖擊力。
“哎喲好俊啊!”江照月不由得嘆出聲。
裴景舟聞言看了江照月一眼。
江照月立刻抿紅。
裴景舟蹙眉向黑男人:“你是何人?”
黑男人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
“不說是嗎?”裴景舟有的是手段讓他開口。
“陳玄墨?”江照月突然試探著喚出一個名字。
黑男人眸一閃,下意識地向江照月。
“你就是陳玄墨。”在書里,只有男主陳玄墨的長相、材、氣質能和男配裴景舟不相上下。
可是!
可是!
可是書中男主陳玄墨傷,遇到了主言稚,得到言稚的救治,繼而產生轟轟烈烈的。
怎麼在這里了?
江照月穿個書,打了所有劇,所以他沒有遇到言稚,反而跑到了這里。
這……
有些懵了。
裴景舟向江照月:“你認識他?”
江照月回神兒,趕編理由:“我、我有個朋友認識他。”
江照月曾經名聲很差很差,貴婦貴們舉辦宴會,鮮邀請出席,免得整出什麼不可預知的丑事兒,連累他們的聲譽。
裴景舟真不知道還有朋友,納罕地問:“什麼朋友?”
江照月也覺得所謂的“朋友”有些不靠譜。
可是編都編了,索就編下去吧。
回道:“就是兒時的一個朋友啊,后來去了外地。”
“什麼名字?”裴景舟有些懷疑。
江照月趕回顧連載書中的容,盡量揪出來一個人,既和承寧侯府有點聯系,又和陳玄墨有關系,還不會讓裴景舟懷疑的人。
絞盡腦地想。
想啊想啊。
還真想出來一個人,忙道:“汪悅兒。”
“汪悅兒?”裴景舟半信半疑。
“沒錯!”江照月點頭:“父親是邊州府尹,每年上京述職的時候,都會帶著過來,所以我就和認識了。”
邊州汪府尹?
確實有這麼一個人,與承寧侯府有些集,每年都會帶兒進京述職,裴景舟相信了江照月的話,接著又聽到說:“汪悅兒說陳玄墨風度翩翩,氣質不凡,一雙深漆黑的丹眼卻大氣疏朗,是世間數一數二的男子,還說——”
“不必說了。”他面不悅地打斷,轉頭就問陳玄墨:“你做了什麼壞事?”
不待陳玄墨說話,江照月連忙解釋:“他沒有做壞事,他是好人。”
裴景舟臉一下黑了:“好人這麼重的傷?”
“好人就不能重傷了嗎?”江照月反問。
裴景舟也覺得自己剛剛說的話一點道理也沒有,他轉而說別的:“好人會人馬車?”
江照月立刻解釋:“他肯定是有苦衷的。”
裴景舟又問:“你怎麼知道他有苦衷?”
江照月很篤定道:“沒點苦衷,誰會有路不走,偏偏去冒險馬車,何況他還了這麼重的傷?”
裴景舟臉更黑了:“你什麼時候這麼會為他人著想了?”
江照月一本正經道:“我是就事論事。”
裴景舟卻道:“你是就人論人吧。”
江照月不同意:“怎麼能這麼說呢?”
裴景舟反問:“不然要怎麼說?”
“我是那樣的人嗎?”
“不是嗎?”
“……”
江照月和裴景舟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起來了。
陳玄墨看看江照月,又看看裴景舟,一時之間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但他知道自己不適合待在這里。
趁著他們還在說個不停,他連忙撐起子,想要站起來。
哪知道,還沒有站起來,腦袋忽然一沉,“砰”的一聲摔倒在地上,意識漸漸消失。
“陳玄墨。”顧不得和裴景舟辯解,江照月忙上前去查看。
裴景舟跟著去看。
江照月轉頭道:“殿下,人命關天,先給他治療。”
裴景舟俊臉繃著。
“他是我朋友的朋友啊。”他是男主啊,他全上下都是環的,對他好一點,沾點環,一輩子都無憂啊,江照月期待地著裴景舟:“殿下,咱們得救他!”
“裴敬!”找到青籮之后,裴景舟就把裴敬等人召了回來。
聽到裴景舟喊聲,裴敬立刻出現:“殿下。”
“帶到臨華院治療。”江照月直接下命令。
有裴景舟在的地方,裴敬是只聽命于裴景舟,現下便看向裴景舟,等待對方的指示。
裴景舟默了默,看一眼江照月,到底還是順著江照月的意思說出了口:“帶到臨華院治療。”
“是,殿下。”裴敬直接將陳玄墨背起來,然后拿起地上的雨傘,走進大雨中。
江照月和裴景舟跟上。
到了臨華院沒一會兒,呂府醫就來了,他解開陳玄墨的裳嚇了一跳。
“怎麼了?”江照月向前一步。
裴景舟手擋住江照月的眼睛:“傷勢很重,很多。”
“好,那我不看了。”江照月害怕看到很多的,兩手抓住裴景舟的大手,固定在自己眼前,免得自己一不小心看到腥畫面。
裴景舟本來很不高興江照月說陳玄墨好看,又對陳玄墨諸多關照。
可是現下對自己又是這麼親昵。
他心里的不滿、酸脹、生氣一下子就消散了,臉也漸漸緩和。
可是,就在這時候他又聽到江照月道:“呂府醫,你好好給他醫治,最好不要留疤,免得毀了他的好長相。”
他再一次臉黑,不高興地問:“他的長相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