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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臺宮
戚沐昕在宜妃面前用帕子抹著眼角的淚花:“姑母,我跟孟世子的婚事是不是已經沒有可能了?”
宜妃看著戚沐昕這不中用的樣子,眼底深劃過一厭惡,但面上不顯:“孟世子與戚桐確實有婚約,他的話說的不錯。”
“姑母,您可得幫我啊。”
“戚桐離開戚家十幾年,你都沒有讓孟為楨改口娶你,你什麼時候能夠反思己,是不是自己太無用了?
今天在花園鬧了那麼大的靜,平白讓人看了笑話,這會兒來本宮面前哭有什麼用?”
被宜妃這麼一訓斥,戚沐昕連哭都忘了,只是怯怯地著。
“表妹膽子小,母妃就別嚇唬了。”明珩從外面走了進來。
見到明珩,戚沐昕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眼前一亮:“表哥,你來了。”
明珩進來之后,向宜妃行了一禮,宜妃微微頷首,并沒有什麼其他的表示。
明珩坐下之后,看向戚沐昕:“祖父和母妃早已安排好了,孟為楨既然執意要履行與戚桐的婚約,那就讓戚桐自己出面,主將婚事換給你。”
“可戚桐不是已經……”后面的話,戚沐昕沒有說完,但在場的人都明白了的意思。
宜妃開口道:“只要戚家認是戚桐,就是戚桐,這是戚家的家務事,誰敢來替戚家辨別真假?”
聞言,戚沐昕臉上立刻出了笑容:“我就知道,姑姑對我最好了。”
宜妃依舊一臉嚴肅的看著戚沐昕:“沐昕,我們能為你籌謀的,就是讓你進孟家的門,可進了孟家之后的路,你得自己走。
你記住,嫁給孟為楨只是第一步,你一定要把整個平昌侯府握在手里。”
整個戚家,要的是平昌侯府在朝堂上的影響力。
只要平昌侯府支持明珩,那明珩的奪位之路將會好走很多。
戚沐昕點頭應下了。
宜妃揮了揮手:“沒有其他的事,你就先退下吧。”
“那沐昕就先離開了。”
看著戚沐昕離開,明珩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母妃,以的子,就算是進了平昌侯府,怕也難以掌控侯府。”
“本宮就沒有指過能事,為選的陪嫁丫鬟和嬤嬤都已經備好了,只需要聽話就行。”
明珩點了點頭:“母妃和外祖安排好了就行。”
宜妃看向他:“你安靜了這段時間,皇上那邊對你態度可有緩和?”
“父皇沒有再提過那件事,這次的接風宴也特意派人去請兒臣,應該是過去了。”
“雖然損失了不,但能保下你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眼下四王京,這一局是皇上和燕王的博弈,你千萬不要局。”
“兒臣明白。”明珩垂眸應下,但眼底閃爍著寒,這一局,他已經無路可退,只能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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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不想為第二個戚沐昕,看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實則一輩子都只是戚家擺布的傀儡……
——
皇宮門口,長公主府的馬車與西戎的馬車同時停了下來。
拂音從馬車上下來,正好看到了從旁邊馬車上下來的拓跋昊和拓跋舍璃。
有了拓跋舍璃給的蠱蟲,拂音的臉不僅恢復如初,容貌更勝從前。
拓跋舍璃走到了拂音面前:“恭喜長公主傷愈。”
拂音看了一眼:“本宮怎麼覺得舍璃公主添了幾分憔悴呢?”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往宮里走去。
拓跋昊只在拓跋舍璃邊跟著。
拓跋舍璃有些憂愁地開口:“還不是因為和談一事,雖有長公主從中周旋,但西戎此番還是大傷元氣,如今和談已經接近尾聲,該談的也差不多談妥了,可總覺得有些不甘心。
不知長公主可否指點一二,不能什麼好都讓皇上得了吧?”
拂音瞥了一眼拓跋昊,狀若無意地問道:“拓跋王子可有王妃了?”
拓跋舍璃搖了搖頭:“王兄尚未娶妻。”
“舍璃公主為兩國好留在了嵐,總得有來有往吧?皇上有三位公主,大公主和二公主已經婚配,可三公主還沒有許配人家,本宮看著,三公主與拓跋王子甚是相配。”
見拓跋舍璃沒有回答,拂音問道,“公主不愿意?”
“怎麼會呢?只是我擔心,皇上不會同意。”
“和談已經到了最后時刻,皇上一開始或許猶豫,但最后還是會同意的。”
“多謝長公主提點。”
“那本宮就靜候佳音了。”
說完,拂音加快步伐,走到了前面,沒有再與拓跋舍璃同行。
拓跋昊走到拓跋舍璃邊,問道:“的話,能信嗎?”
“三公主遙是德妃的兒,德妃是齊王的妹妹,聽說齊王與德妃的關系不錯,長公主這是在齊王出手。”
“那我們還要去求皇上同意這樁婚事嗎?”
拓跋舍璃笑了一下:“不管長公主的目的是什麼,這個提議確實對我們西戎有好,我們當然要去求皇上同意遙公主聯姻。
今天的接風宴是個好機會,正好所有人都在。”
拓跋昊向來聽拓跋舍璃的話:“行,那我就在接風宴上求娶三公主。”
當兩人走到設宴的大殿時,其他邀之人基本上都已經座了,四位異姓王的位置僅次于帝后的座椅。
開宴的時辰將近,眾人看著皇后獨自座,面上出了驚疑不定之。
按照規矩,宮中大小宴會,但凡帝后出席,肯定會一起出現,今天皇后怎麼會一個人來?
明弈也是一臉奇怪地看向魏枝。
魏枝握了放在膝蓋上的雙手,不管心里有多麼不甘,但乾元帝讓自行過來,都不能違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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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面對眾人打量的目,魏枝還得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保持著面上的得微笑。
“皇上到、昭懿公主到。”
隨著宮人的通傳聲響起,乾元帝和鳶走進了大殿,江遇則是走在鳶的側后方。
滿殿之人起下跪行禮,乾元帝坐下之后,開口道:“眾卿平。”
待眾人都落座之后,乾元帝看向了魏枝:“皇后,朕今日沒有與你同行,你不會怨朕吧?”
魏枝連忙回道:“皇上既有安排,臣妾怎麼會怨您呢?”
乾元帝掃了一眼明弈側空著的位置:“你確實不該怨朕,畢竟相比恭王,朕至還允你出席了今日的接風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