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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愣神之后，姜笙煙很快恢復了平靜，語氣平淡地說道：“那你把電話給向總吧。”
“你在躲我。”當電話遞到向允墨耳邊的那一刻，男人低沉而富有磁的聲音瞬間從聽筒里傳了出來，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姜笙煙微微一怔，而后輕聲回應：“是，但也不是。”
接著，頓了頓，繼續說道：“來 F 國是早就在計劃中的事，畢竟這個項目對于睿醫智械來說至關重要，我必須全程跟進。”
向允墨被氣笑了，笑聲里帶著幾分自嘲，還坦誠。
男人指尖有節奏地叩擊著桌面，發出 “噠噠” 的聲響，“所以項目重要到連條消息都沒時間回？”
姜笙煙翻閱文件的手一頓。
男人語氣里的不滿太濃，就算想要假裝聽不見都難。
“向總何必明知故問。”言下之意，這是承認了，就是故意不回消息的。
人的直白倒是再一次將向允墨氣笑了。
“姜總，這麼公私不分真的好嗎？”
“嗯，向總說的有道理，那麼作為向氏的負責人，我認為你還是公私分明的好。我這邊還有事，如果向總沒有其他事，那就掛了吧。”
話落，姜笙煙便果斷的掛了電話。
向允墨盯著手機屏幕亮起的 “通話結束” 提示，耳畔還回著姜笙煙刻意疏離的尾音。
敢就這樣掛了他的電話？
好——
還真是好的狠啊——
眼神危險的瞇了瞇，男人抬頭，語氣里帶著森冷：“林助理，麻煩你轉告姜總，如果不能親自來談的話，那麼我有充分的理由懷疑貴司的合作態度。”
說完，也不等林知夏回答，就對秦凱吩咐，“送林助理出去。”
說好聽是送，其實就是趕人。
林知夏張了張，想要說些什麼，卻最終什麼都沒說出來。
是個人都知道，向允墨絕對絕對就是公報私仇。
回到睿醫智械，林知夏越想越憋屈。
明明知道向允墨這就是在找茬，但是偏偏吧，這個還真的就解決不了。
因為這已經不是能力范圍之的事了。
想了想，林知夏就拿起手機，剛想再給姜笙煙打電話，手機卻先響了。
整座向氏集團總部大廈都籠罩在一種微妙的低氣里。
落地窗外的天空明明是晴空萬里，可是公司部卻人人自危 。
大家都知道向總最近像座活火山，尤其是當他盯著手機屏幕發呆的次數越來越頻繁后，那份抑的怒火幾乎能穿樓層。
不過也正因如此，向氏積數月的國并購案、季度財報審核乃至部系統升級項目，竟在這 “恐怖效率” 下被逐一清剿。
當財務部總監抱著簽批完畢的最終報表走出辦公室時，額角還掛著汗珠，卻在轉時對打算進辦公室的秦凱苦笑：“總算明白什麼‘雷霆手段’了，向總這兩周批文件的速度，比 AI 審核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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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凱臉上出了一抹苦笑。
作為總裁助理，他心里的苦誰懂？
唉——
還是自己忍著吧。
午餐是秦凱從浙雅韻軒訂的餐，可是向允墨卻只草草了幾口，便將餐盤推到一邊。
午后的過百葉窗，照在辦公桌上切割出明暗錯的條紋。
向允墨將自己放空，坐在辦公椅上看著墻上的掛鐘。
在指針走向一點鐘的時候，辦公室的門也被準時的敲響。
男人眼睫了，開口，“進。”
秦凱應聲推門而，站在門邊，恭恭敬敬的說，“向總，姜總來了。”
向允墨微微挑眉。
姜總？
姜笙煙？
男人的角微微彎起，扯出一抹好看的弧度，但是很快的，他就意識到有哪里是不對的。
至現在大家知道的，姜笙煙還是向氏的夫人，何時來還需要秦凱先進來稟告？
男人心里帶著疑，也帶著期待。
自從上一次的事發生，兩個人已經好久沒有聯系了。
說不想念是假的。
但是那個人還真是鐵了心啊，任他怎麼發信息、打電話，愣是一點點的回應都沒有。
縱然疑，男人還是起，打算迎上去。
然而門口出現的影并非記憶中那個清冷倔強的廓時，允墨的腳步驟然頓住。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來的人居然會是他——姜澤亦。
姜澤亦穿著一套淺灰手工西裝，溫文爾雅、氣度翩翩，形容的就是他這樣的人。
他眉眼間與姜笙煙有三分相似，但是卻多了幾分商場歷練出的溫潤鋒芒。
空氣在兩人目匯的剎那仿佛凝固。
兩個同樣優秀、矜貴的男人彼此心照不宣的打量著對方。
“向總，久仰。”姜澤亦率先打破沉默，帶著職業化的微笑，“冒昧來訪，打擾了。”
“姜總客氣。” 向允墨迎上前。
好在門是關著的，不然誰能想到，明明他們是那樣的關系，但是卻是第一次真正的見面。
向允墨的眼睛瞇了瞇。
關于姜澤亦他想要不關注都很難。
他們倆接管家族生意的時間，幾乎是前后腳的事。網上對于他的報道鋪天蓋地，對于他的，也是大差不差。
只是兩家像是有默契似的，各自經營著各自的領域，所以也就沒有集。
“請坐。”向允墨又說。
姜澤亦輕輕點頭，也沒有客氣，就在沙發上坐下。
招呼著姜澤亦坐下后，向允墨問，“姜總喝什麼？”
“咖啡。”
向允墨點頭，隨后按下了線電話，“送兩杯咖啡進來。”
書很快就送了咖啡進來，等到書出去后，姜澤亦才不疾不徐的開口，“聽說向總對于我們目前的合作，似乎有些意見。”
上一次去臨余，向允墨是有心理準備，有可能會遇上姜澤亦的。
但是事實上，卻沒有。
到底還是希能夠獲得姜家人的支持的，向允墨笑了笑，然后實話實說，“姜總，明人不說暗話，合作只是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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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姜澤亦微微挑眉，沒想到向允墨居然會這麼的直白。
向允墨點了點頭，然后語氣誠懇的開口，“上次去臨余我已經和爺爺談過了，我想追求笙煙。”
向允墨去臨余的事，姜老爺子事后是有和姜澤亦提起過。
姜老爺子的意思很簡單，如果可以，還是希他們倆能夠好好的走下去的。
姜澤亦是知道姜老爺子的心思的，但是心疼妹妹也是真的。
姜澤亦被向允墨的直白打的有些措手不及。
但凡向允墨的語氣稍微橫一點點、跩一點點，姜澤亦都有可能會揍他一頓。
可是——
沒有。